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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學霸好難[古穿今]
此為訂閱不足的…>
點擊發送後, 余夏唇角緊繃, 目不轉睛地盯着手機屏幕,看起來有些許緊張。
沒有人知道, 在她的手機瀏覽器里, 有條搜索的歷史記錄。
――在這個社會關於出人頭地的方法。
答案有很多,其中排列在第一條的就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大字:高考。
而在高考之下,最重要的就是學習成績。
原身其實家境不錯,不靠讀書這條路也是可以,只是……
余夏面露寒烈,黝黑如深淵的眸子裏忽的透着薄怒。
她清楚地記得, 自己醒來的時候在醫院的狀況, 繼母裝模作樣的關心,弟弟在別人看不見的情況下的冷嗤不屑。父親, 那個叫父親的人,說了一句什麼「跟你媽一樣都是瘋子」。
余夏的自殺,在這個做父親的眼裏只是瘋子的行為。
只有那本薄薄的藏在枕頭底下的病歷, 靜靜地述說着原來的余夏的遭遇。
身上是常年累月的拳打腳踢留下的傷疤, 到最後患上了抑鬱症。
她的整個暑假,幾乎在精神病院裏度過。
她對這個世界的所有認知,都是病友告訴她的,病友告訴她最多的是――要好好學習成為飛出院裏的金鳳凰。
後來,被接回家的第一件事, 余夏二話不說就掄起椅子打了那個要搶她零花錢的弟弟, 又踹了一腳叫地西斯底里的繼母。
……最後面無表情地告訴她那個所謂的父親:「這才是瘋子。」
繼母囔囔着要報警, 她就捏住那張精緻的臉的下巴,學着病友教給她的話:「辣雞小三,勞資無所畏懼。」
弟弟哭了,繼母也嚇得在哆嗦,她的父親驚訝到說不出話來。應該剛想說她逆子,就被她搶了先,她陰鬱着臉威脅:「你扶正的小三以後要是再敢打我,我啊,畢竟是個住過精神病院的瘋子,一失手,搞了她也不一定。」
………
斂去慍怒的神色,好半晌,余夏才恢復了平靜。
鄭剛同她說過沒有一個父親是不愛自己女兒的,她那時候就想反駁,一個連女兒被欺負都不知道的人,是用什麼愛他的女兒的。
好在,現在除了還要用那個男人的錢外,他們已經涇渭分明了。
雨一直下個不停,發過去的好友申請也久久沒有得到回覆。
倒是毛巍慧,發來了一連串信息。
跟她說就算加上了好友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尤東尋這人是屬於不怎麼會回消息的類型的。
毛巍慧:我們初中時好多女生說自己可能加了假微信,後來清空列表操作時,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家刪除了。
毛巍慧:我沒被刪大概是我從來沒有在微信上找他說過話哈哈哈哈哈。
余夏眨眨眼,回了一串省略號。
然後接着敲字:已經半個小時了,他還沒有通過我的申請>
毛巍慧繼續笑她,表情包發個沒完。
她挑了一個大黃貓暗中觀察的保存下來,然後才回自己要去預習了。
不努力不行,畢竟金鳳凰不是好做的。
數學是不行了的,集合什麼的太傷腦筋。
余夏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書桌旁,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書桌上擺着她從學校帶回來的所有課本,指尖從最下方的英語開始點,慢慢往上,最後停在語文書上。
愣了一下,才將它抽出。
這個簡單,可以先背背古詩。
尤東尋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頂着一頭亂糟糟的小捲髮耷拉着眼皮在盥洗室里洗漱。
晚上玩遊戲玩到半夜,最後被他爸拔了網線才想起該睡覺了。
樓下尤母的大嗓門已經沖了上來,讓他趕緊起床吃早餐,要是再不起以後乾脆就不做他的那份。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起床氣還沒有完全散乾淨的尤東尋微微眯起眼,狹長漂亮的眸子裏透着淡淡的不滿意,不過轉瞬即逝,他洗完臉才以同樣的分貝應了回去:>
十分鐘後,
他雙手插兜晃晃悠悠地下了樓。
尤爸尤媽正坐在沙發上齊齊地睨他,他嘴角抽搐,淡淡地打了聲招呼:「早啊,爸媽。」
&早了。」尤媽不客氣地道出事實,過了一會兒,又不滿地說:「晚上麽不睡,你自己看看新聞上有多少小孩連着熬夜打遊戲猝死的。」
尤東尋噎了噎,沒吭聲。
轉身去廚房找早餐。
淡漠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窘迫,他垂下眼,斂去情緒,白光之下的睫毛也掩去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求。
……關於夢想的渴求。
客廳里,尤爸拍了一下尤媽的手臂,皺眉凶她:「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反應過來的尤媽:「………」
幾秒後――
&兒子,媽媽沒有咒你的意思,只是想讓你控制好自己的時間。」
尤東尋:「……>
已經九點半了,他才開始吃早飯,豆漿油條加大肉包子,村口早餐店的味道。
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進微信,第一條醒目的消息是下面第二格通訊錄里有新的聯繫人。
&尋啊,你姐讓你十一去上海,說是帶你玩兒慶祝你進了五中。」
&一個人?」尤東尋抬頭,目光掠過那邊時看到的是自己媽媽的點頭肯定。
&去。」想也沒想,他直接拒絕了。
然後,低下頭繼續咬包子。
修長的手指划過屏幕,點進去的時候發現新的聯繫人申請居然來自他的同桌。
頭像是很久之前的動漫人物――一休哥。
還真別說,挺像的。
她寫了一大堆添加好友的理由,好像怕他不會同意一樣。
尤東尋輕笑,順手就點了同意。
單手敲着字母鍵,一字一頓,問她:預習之後都有哪些不懂?
尤母見兒子又撥弄起了手機,稍稍有些不滿,但也沒表露出來。
孩子大了,管也是管不住的,主要還是要看他自己的自律。
&就應該多出去走走,走地多了就不會經常迷路。」
&說了,你到上海你姐肯定會來接你,你怕什麼?」
尤東尋手一頓,抬眼。過了好幾秒,他才抿了抿唇開口:「不了,十一我沒時間。」
尤母明顯不信。
握拳抵在唇角輕輕咳了一聲,尤東尋表情有點不自然,他目光微頓,解釋:「剛找了個家教的兼職。」
………
他發出去的話等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得到回覆。
對方相當實誠地給了三個字:都不懂。
除此之外,還附加一個「暗中觀察」的表情包。
尤東尋有點想笑又笑不出來。
「…………………………」
手速比大腦反應的速度還要快,他幾乎秒回了點點點。
玩笑話,最能引起共鳴。
聽到鄭安琪的話的同學紛紛表示贊同。
都鼓着掌嘻笑着喊「沒錯」。
看了會兒熱鬧,在後面幾乎是悠閒散步的徐燚捲起舌尖頂着腮幫子內側,翹了翹嘴角,也跟着起鬨。
&噢」了一聲,又轉過身來倒着跑。
挑眉同尤東尋旁邊的張燁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賭五包衛龍,以余同學悶葫蘆般的性子,一定會選擇包容鄭安琪。」
&不作聲地陪着一起跑。」
昂起下巴調侃:「是不是啊東哥。」
突然被點名,尤東尋一愣。
接着眼皮一抬就看到徐燚那猥瑣的面孔。
下意識地扭過頭,嫌棄地輕嘖了一聲。
他不知道為什麼,
這兩人總是時不時地在他面前提及余夏。
雙手插兜,不經意地往前一瞥。恰好看到她擰着眉頭狀若思考的呆樣。
阿呆?
嗤,倒是蠻形象的。
「………」
余夏被大家一哄而上的恐嚇搞地發懵,即便如此,邁開的腳步還是沒有減緩放小。
睫毛稍稍一顫,黑色的瞳仁里不見一絲一毫的笑意。半晌,她以她一貫的認真,抿抿唇把事實陳述出來――
&們打不過我。」
所以,放手。
她要快點跑完快點吃飯。
「……………………………………………………………………」
長達五秒鐘的沉默,所有人都被余夏的口氣給驚到了。
愣住,上下瞄瞄她的小胳膊小腿。
―>
……又不厚道地笑死。
神經病啊,
一人一掌都能把你打腫。
尤東尋望着余夏。對她還是停留在第一印象上,人瘦成一道閃電,就好像風輕輕一刮,她就能飛上天。
還有就是,傻地有特色,傻成一根筋。
垂下眼,斂起情緒。嘴角勾了一小下,不出三秒就放平了,尤東尋忽的發力,跑了起來,肩膀往徐燚身上撞:「別忘了五包衛龍。」
他衝過去頭也不回,只拔高了一點點嗓音,卻還是冷冷淡淡:「五毛錢的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要兩塊八大包的。」
徐燚被撞地生疼:「………嘶,草泥馬不痛啊!」
沒人回應他。
只剩他的大嗓門飄蕩在操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