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按理說項亦晨現在應該是高興才對,可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瞪的溜圓,怎麼也合不上。
寂靜的夜晚,床上背對背的兩個人,各自揣懷着自己的心思,原本很輕的鐘表滴答聲,到有些像是噪音。
許久,兩人同時翻身,不約而同的撞上的彼此的目光,一種莫名的尷尬感在目光相撞的霎那間油然而生。
「你、、、還沒睡?」許佳影性感的嘴巴一張一合。
項亦晨感覺自己火熱的心在燃燒,猛然起身穿衣:「我出去一會兒。」
眨眼之時,偌大的臥室就剩下許佳影一人,她下意識的伸手撫摸旁邊還留有餘溫的空位,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已經順着眼角滑落到枕邊。
呂峰睡眼惺忪的將手中的籃球狠狠的投向站立在籃球場發呆的項亦晨:「喂!你發什麼神經?大半夜約我來打球?」
「就是想和你來一局。」說話之時,項亦晨已經做好了攔球的姿勢。
呂峰霸氣的抱着籃球轉身,投籃。
平日裏與自己球技不相上下的項亦晨竟然連輸三局,呂峰解開衣領最頂端的扣子,一副不打了的表情坐落在籃球場的休息椅子上。
項亦晨遞給他一罐啤酒,同時自己啪的一聲將啤酒啟開,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呂峰抹去臉上的汗滴:「喂!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約我來打球,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項亦晨欲言又止的目光投向他,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神情:「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心裏空空的。」
話音落下,項亦晨又狠喝一口啤酒,呂峰質疑的目光看着他:「你是在因為許佳影而鬧心吧?」
項亦晨瞪大雙眼死死的看着他,想說不是,卻又說不出口。
「看來被我說中了。」呂峰喝了口啤酒,隨後瞄了他一眼,一拳落在他的肩上:「兄弟,恭喜你,醉入愛河了。」
項亦晨詫異的目光投向他,呂峰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之前,我確實挺反對你和她在一起的,可經過這麼多事後,我明白了很多,愛情這個東西是強求不來的,所以,兄弟,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和她在一起很幸福,那身為兄弟的我沒有理由不祝福你。」
呂峰發自肺腑的對他舉起啤酒,項亦晨眉頭微皺:「可是我現在不知道她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項亦晨,婆婆媽媽可不像你的性格?你要真想知道她喜不喜歡你,就像個男人一樣,直接把她按倒在床上,問她心裏沒有沒自己,如果她說有,那你就直接把她拿下。」呂峰張牙舞爪,聲情並茂的說。
項亦晨原本沉重的心得到了釋放,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握着啤酒罐,仰頭看天上皎潔的月光:「兄弟,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在公司給他安排一個職位,一個距離方碧瑩很近的職位。」
呂峰猛喝一口啤酒,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不必了,我打算等你的慶功宴結束後,就回美國繼續深造我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