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保安像是見了鬼般,驚疑不定,可是,邢十三留給他的只是一個背影。
邵光林辦公室。
自從上次一別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如今除了老二風流成性,老大與老四都已經成了家。
老大的媳婦據說是家族聯姻,兩人並不在一個公司上班,老四好像是公司旗下的一個主播。
他們是語音平台直播,主播們在網上獻歌獻藝,吹牛打嗝,遊戲直播吸引粉絲與土豪的關注。
邢十三並沒有在他們結婚回來,他是個講原則的人,給自己定下的鐵規不會破,不過他也送上了一份大禮。
幾人寒暄一陣,邵光林身為老大,沉吟片刻說道:「老三,公司現在每年也有十幾億的進賬,你這些年的分紅我們都給你留着」。
說着,起身打開保險柜,拿出了一張卡。
邢十三將手一推,阻止了他的動作,語重心長的道:「我們兄弟之間沒必要計算的這麼清楚,我不缺錢,目前公司正在發展階段,你們更需要它。」
三人默然,還是韓光打破了沉默,一個壞笑,道:「老三,有適合的對象沒,沒的話兄弟給你介紹幾個,胖的瘦的矮的高的隨便你挑。」
現在,他手下掌管着一兩萬名主播的生計,就單單女的就有近萬,他這話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雖然女主播都在家中直播,但只要一個電話,不用一天,必然能到新杭總部。
裏面還包括韓國的一些優質主播。
邢十三搖了搖頭,啞然失笑道:「老二,說真的,你也該找個女人管管你了,別沒日沒夜鬼混」。
「老三,你怎麼學的和老大一樣。」正說着,邵光林接了一個電話,臉色似乎出奇的難看。
「怎麼了」。邢十三一問。
其他兩人也問。
邵光林閉口不言。
邢十三臉色一拉,肅然道:「你到底當不當我們是兄弟」。
「邵氏危已」,邵光林竟然說出一個大家都無法相信的一件事情。
邵氏雖然在國際上不算赫赫有名,但在國內,或者說是新杭,那都是威名遠揚,涉及的行業之廣,資金之雄厚,一直是新杭的翹楚,此時竟聽邵光林說邵氏危已,豈能不讓幾人驚駭。
「說說具體情況」。邢十三眉頭一皺,冷靜處理。
邵光林將雙眼緊緊閉住,呼了一口濁氣慢慢說道:「大概在半年前,出現了一股勢力,開始收購市面上邵氏散股,當時我爸也沒在意,可是在一個月前,他們開始大量拋售,當時邵氏緊急救市,沒有造成過多損失,可是,就在早上的股票交易結束,那股黑暗勢力買通了邵氏的幾大股東,全都在惡意拋售我們的股份,市面上流通已經超過了百分之六十,我爸聯繫了幾個朋友再次救市,現在已經將公司賬戶上所有的資金的套進去了,可是邵氏的股票還在跌。」
「你爸目前佔有多少股份」。這個才是根本,如果能夠控股,那都好說。
「以前百分之三十,加上今天收購的百分之三十八左右,」可如今公司賬上再沒有餘錢,如果不能緊急救市,邵氏恐怕不能堅持幾天了。
「對了,」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接着說道:「聽我爸說,這是一幫投資大鱷搞的把戲,不止是邵氏,似乎國內許多大公司都遭到了股市攻擊,如果處理不好,華夏很可能出現經濟危機,而且會向世界蔓延,那幫傢伙,總是靠這個發財。」
「不見得」,邢十三忽然想到了一個最壞可能,那便是納碎份子動了,而這次選擇的是金融戰,另世界陷入恐慌。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坐不住了,站起了身,一邊說道:「我打個電話」。
而他這個電話的主人是某個北方的老人,他要聯合國家,將那筆龐大的資金留下,吃掉。
過了半響。
輕呼了口氣回來,皺眉道:「老大你家裏的事情交給我們,定讓他有來無回。老四,你待會配合一些操盤手,等下他們會發來消息,另外,鎖定一下他們的具體位置。」
隨後拿出瑞士黑冥卡放在桌上,報了密碼,狠狠的說道:「下午開市配合另一筆資金,儘可能將他們的錢套進來,一舉消滅。」
無論是不是納碎份子,既然破壞華夏的股市,那便戰吧。
中午。
幾人草草吃了一餐,便一直守候在電腦前面,這一場戰役不但關乎到邵氏的生死存亡,更關係到華夏股市的安寧,如果勝利,不僅能扭轉局勢,還能因此大賺一筆,數量絕對樂觀。
但如果輸的話,那就輸了所有。
國家會因此在這場風波倒退數十年。
不過,即使邢十三不做出邀請,國家最終也會站出來,就像多年前的一次金融危機,如果不是國家的幫助,香港恐怕就在那次金融風暴中就徹底毀了。
下午一時。
股市一經開盤,陣陣肅殺之氣開始瀰漫,雙方你來我往斗得不可開交。
十月的天已開始轉涼,但吳江平的臉上汗流如注,可他根本沒有心思擦拭,操縱着兩台電腦,手指如精靈般跳動。
「三哥,他們有高手,看來他們對許多企業的資料都一清二楚,難怪敢同時進攻幾十家大公司」。吳江平一邊操作,抽空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邢十三一驚,與他結交的十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吳江平在電腦上遇到對手。
半天很快過去。
雙方在股市上斗得如膠如漆,難逢敵手。
不過今日股市已經收盤,只有等待明日早上九點半的來臨。
「老四,怎麼樣」。三人在停盤後,一同問道。
吳江平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不好的信息,竟然是難分高下。不過,他隨後帶着一絲冷笑道:「那只是表面上,我與那邊通過氣了,準備再讓他們套些資金進來,我們便可以收網了。」
韓光一怔,一個巴掌招呼到了他的頭上,嘎嘴說道:「老四,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壞了。」
吳江平傻傻的直笑。
如果不了解的人,還以為它是一個正人君子,殊不知君子一怒,血染江河。
「行了,我明天過來,現在得接女兒去了」。刑十三閒扯了一會,看了看手上手錶,選擇了告辭。
一路驅車緊趕,到了附中已是四點有餘,初中部已然放學。
不過小丫頭卻是久久未出。
附中是江浙大學附中,有初中部與高中部,因為囡囡底子薄,被刑十三安排上了初一。
這相當於一個貴族學校,門口到處都是停滿了各色各樣的豪車,高中部被學校嚴令住校,但初中部年齡偏小,又合着一些有錢有勢的家長帶了偏頭,學校領導思量再三,放鬆了要求,住校也可,回去也行,對於寶貝孩子,在他們的三聲哀求下,大部分的家長都選擇了回家。
畢竟家裏吃的好,穿的暖,又有自由。
此時,刑十三心中焦急,他之所以將小丫頭送去學校,就是害怕她在金新月獨來獨往,養成孤僻的性格。
現在,久久未見其影,心中思量,可曾出事。
躊躇半響,將車停與校前,左右四看,趁着三兩個保安維護秩序,從電動護欄的小門口趁虛而入。
問的一學校學生,匆匆向初一年級教室奔去。
離得近了,只聽到小丫頭似在與人叫囂:「再攔我的去路,我可不保證連你們一塊打了」。
囡囡老師一聽,居然當眾被人危險,那還了得,柔軟的語氣瞬間一改,語氣不善道:「閻若詩,你是什麼態度,打了馮玉剛同學,難道還要打老師和宋玉剛的家長不成。趕緊通知你的父母來,不然今天就呆在學校,直到他們到來為止」。
閻若詩便是囡囡的真名。
事情還要從早上說起,對於剛剛轉學而來的囡囡同學,雖然只有十四歲,可是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皆她修得一身道術,氣質相比還略顯稚嫩的初一學生,倒是勝了幾籌。
特別是仗着家中勢力頗大的宋玉剛宋小胖一見閻若詩便驚為天人,一心想求得好友一枚,可是小丫頭是什麼性格,豈能任他擺佈,當時只是冷哼一聲,扭頭離開。
宋小胖懷恨在心,放學之後,對小丫頭死纏爛打,終於成功激起怒火,兩個巴掌, 一個重踢將起踹出三步之遙,若不是心存顧慮,只怕宋小胖此時已不能在旁邊叫囂。
周圍同學放學順路,眼見發生打鬥,趕緊請來班頭,而宋小胖的父母剛好驅車前來接送,事情變演變到了現在。
可是小丫頭生性放蕩,絕不拘泥形勢,讓她打電話請家長,對她而言無疑是一件掉面子的事情,她絕不會做。
如果不是怕刑十三生氣,此刻在她面前婆婆媽媽的老師早被她三拳兩腳放倒在地。
在另一側。
「小剛,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媽待會就陪你去看醫生」。一個雍容華貴的婦女,約莫四十左右,儘管是天氣轉涼,依然是一襲長裙,手中提着小包,在馮小胖好言好語,似乎是我兒受到了天大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