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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才剛剛蒙蒙亮,我就已經起床洗漱,準備先去前魏瘸子給我留東西的錢莊看看。
出發之前,我給錢鼻子打了個招呼。他這老小子比我先幾天回到北京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過白骨生肌的丹藥,錢鼻子恢復的還不錯,只不過有道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他老人家現在還躺在家裏養着。
我心想現在時間還早,北京我也沒有太多熟人,倒不如先去看看錢鼻子。
我按照老錢的指示坐上了地鐵,到了潘家園地鐵站下了車。我按照老錢的指示七拐八拐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最後進了一處小區。
老錢家住十樓,進了小區以後我就直奔樓梯上了樓。
為了迎接我,老錢家裏一直開着門,我進qù 以後見到老錢的兩個人都不禁流下淚來。
過命的交情確實不一樣。在經lì 過真正的生死大難以後,再次見面就好像認識了幾十年一樣。
老錢的家裝修的十分考究,進門的玄關擺着一道屏風,上miàn 畫着紫藤仙鶴,薄薄的一層猶如輕紗,結合古檀木的典雅,給人一種隔而不離的通透感覺。
我換了老錢為我準備的拖鞋,進到他的家裏,錢嫂已經早一步去潘家園的店子裏了,進到屋子裏以後,老錢給我引到了客廳,然hòu 將剛剛沏好的金駿眉給我倒了上,說讓我在這等會,他去準備早餐。
我趕緊讓他不要忙,讓個病號忙東忙西算是怎麼一回事,老錢卻硬給我按在座位上。告訴我飯菜都是現成的,他去把豆漿打上炒個雞蛋就能吃飯。我見他是真心實意。也不好多做推辭,於是只好坐在原地。看老錢家裏的擺設。
我坐在客廳,桌前的茶台上擺滿了茶具,心中羨慕老錢的講究,環顧屋內,見檀木架子上陳列着許多古香古色的藏品。我在夏九九店子裏幹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是識貨,四周一打量,就知道老錢屋裏擺的都是真東西。
家裏採光極好,陽光透過紗帳映照在茶台邊上金獸香爐之上,裊裊的檀香一縷縷地從金獸的鼻子裏噴出來。幻化成青色的煙霞使得整個屋子裏面都蒙上了一層煙霞。
錢鼻子給我沏的茶葉應該是極品,我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琥珀色的茶湯,站起身來打量四周的玩器。
老翁垂釣的根雕,北宋時期的聽風瓶,還有落霞牡丹杯……
其中藏架的中央擺着一尊釉色純正恢弘大氣地盤龍流雲罐,我仔細端詳,發現其胎質細軟,呈淡紅色,釉色嬌艷光潔而且釉面燒制勻稱。釉面幾乎沒有流淌!身上的顏色呈現黃、綠、褐三色,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遼三彩極品!
老錢見我端詳他的瓶子,頗為有些得yì 道:「怎麼樣?凡是來我家的,沒有不誇我這瓶子氣派的。」
我朝他嘿嘿一笑。捏着下巴說道:「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錢叔你好像答應出了墓以後,家裏的寶貝給我隨便……」
老錢還沒等我說完。已經嚇得面如土色,乾笑着說道:「咱們先吃飯。先吃飯……」
大概是因為事先知道我要來,早飯做的非常豐盛。包子是錢嫂早shàng 四點起來包的,餡大皮薄。裏面的牛肉是老錢的兒子從內蒙郵回來孝敬老錢的,味道非常不錯。
我們兩個都在大興安嶺給折騰壞了,到了醫院又吃了十多天流食,今天算是真正開了葷,一頓包子吃下來竟然解決了一鍋,吃完飯以後,我又喝了兩杯老錢現磨的紅棗豆漿,兩個人拍着肚子坐在餐桌前竟然坐在桌子上對視着笑了起來。
沒經lì 過那種遭罪的生活,根本不知道現在生活的美好,也不會理解我們兩個這種神經質的笑法。
不過我們兩個人都知道這笑的含義,所以越笑越開心。
笑夠了之後,老錢率先開口問道:「你去過總部報道了嗎?」
「你也加入了?」我吃了一驚問道。
老錢擺擺手,苦笑道:「不然你以為我現在還能在家躺着養傷?」
我心想也是,老錢跟我的性質其實還不一樣,他是多年的老手藝人,下地的次數都數不過來,如果他這次不加入374,估計單這一次就夠判他在窯子裏蹲一輩子的了。
「我也想明白了,我這一輩子,做了太多損陰德的事兒,這次是一個機huì ,我要把這身本事用在正道上,為國效力,相信如果我師父泉下有知,一定會覺着欣慰。」
我聽老錢這麼說,頓時感覺肅然起敬,老錢哈哈笑道:「我兒子參軍當兵這麼多年,保家衛國。一直很難往上提升,就是因為他老爸底子不清,現在有這樣的好機huì ,我當然不能放過了。要是老子的覺悟都沒有兒子高,那豈不是被那個小兔崽子給看扁了?」
我們又聊了一些關於五方墓的事情,把陳汐瑜告訴給我的信息跟老錢交代了一遍,老錢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快到中午的時候,我跟老錢說明了來意。
錢鼻子聽說老魏把財產都繼承給我這件事,眼中有些掩飾不住地悲傷,當聽我說要用這筆錢先給老魏修個墓的時候,老錢的精神才好了一些,笑罵道:「魏雙武這個老王八看來是早有打算,可氣的是我們倆認識了這麼久,他竟然沒把東西交給我,反而給了你小子,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沒有給錯,魏瘸子看人確實很準。」
聽說我下午要去錢莊取東西,老錢再也坐不住了,非要留我吃完中午飯一起去。我心裏早就急了,本來是想順帶看他一眼就走,結果一呆就已經到了上午十點,於是跟他說,中午飯還是取完東西以後出去吃,我請客。
錢鼻子二話不說,收拾了東西我們兩個就動身出發。
北京城曾經號稱「大胡同三千六,小胡同賽牛毛」,改革開放之後,隨着城市的改造,四合院逐漸少了起來。魏瘸子給我的錢莊位置,是在後海附近,這裏的四合院為了保留老北京文化,隨着南鑼鼓巷的改建全都保留了下來,老錢對這一塊頗為熟悉,以前他晚上沒事的時候,還經常跑到這裏跟一些古玩收藏的朋友來這邊的胡同坐着拉二胡。
確定了位置以後,我們二人,便各自拎了背包,風風火火地朝着後海進發。到了後海,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我們按照地址來到了一處看着十分不起眼的小四合院,院子的大門緊閉,看起來不像有人的模yàng 。
我跟老錢對視了一眼,老錢嘀咕道:「你會不會是惹了魏瘸子,這個孫子找個帶大狼狗的院子玩你?」
我感覺不可能,於是按了門鈴。
門鈴響了以後,一個穿着拖鞋拿着蒲扇的老北京開了門,伸手推眼鏡問:「誰呀?您找哪位?」
我按照魏瘸子交代的說道:「大爺,就是想來參觀參觀老四合院兒。」
「誰介shào 你們來的?」那大爺搖了兩下蒲扇問道。
我連忙說:「潘家園魏雙武。」
那大爺直接閉門,說不認識。我知道這是流程,於是扒住門小聲說道:「舊時茅店社林邊。」
老大爺接了一句:「路轉溪橋忽見。」於是把門給我們倆讓了開來。
我和錢鼻子千恩萬謝地進來,跟着老大爺進了屋子。
四合院看起來有些蕭索,看起來有點像普通的民宅,不過進了屋子裏面以後,竟然別有洞天,老大爺帶我們進了後屋,然hòu 拿出一個本子指着空欄道:「在這上miàn 兒登記。」寫完了登記表以後,大爺歪了一下腦袋對我倆說道:「進qù 吧!」
我有點蒙圈,這屋子已經到頭了,還往哪兒進?
「青頭?」那大爺一眼就看出我們是第一次,於是問道。
我連忙點頭,跟老爺子說明了來意。
老頭沒搭理我倆,直接穿鞋上了炕,將衣櫃拽了開來,讓我們兩個進qù 。
我倆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見那老大爺有點要發火,於是趕緊學着他的樣子脫鞋上炕,灰溜溜地鑽進柜子。
等到我倆拎着鞋進qù 以後,那衣櫃竟然感覺往下沉了下去……我的腦海頓時想到了小時候看水滸,孫二娘家開的黑店。
不過還沒一會兒,衣櫃就明顯感覺停了下來,接着就傳來叮的一聲。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櫃門瞬間被拉了開來。
我心說一聲我靠,這下可囧大了,感情這柜子是個電梯,我們倆還傻呵呵地拎着鞋,難怪那老大爺看我們兩個跟看神經病一樣。
四合院的下面是別有洞天,我和老錢尷尬的穿上鞋,發現這錢莊的規模極大,地下都安裝了空調,鋪着地毯。
迎賓的小姐問詢了我們兩個要辦理什麼業務,我說明了來意以後,她就帶着我們兩個朝着大堂的深處走去。
老錢顯然跟我一樣,被這錢莊的規模給驚呆了,不過他反應比我快,小聲說道:「這不算什麼,有些地方的表面是胡同,其實地下已經挖空了。」
我點點頭,錢鼻子又繼續說道:「不過老魏也真是夠勁兒,到底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還有他到底存了什麼東西,非要放到這兒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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