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求一下首定~今日爆發,一會兒還有更新
陳汐瑜一開始不太以為然,其實她還是覺着我的那些事兒像個故事,所以壓根沒太在意,以為我是喝多了吹牛。
我把從錢鼻子那裏得來的照片洗好了遞給她,她只接過來看了一眼,就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將那些照片給抓了過去,整個臉都湊在那些照片上猛瞧。一邊看嘴裏還一邊抽着涼氣。
我看她的反應,心中暗道有門兒,同時嘆氣,同樣是一副壁繪。在普通人眼裏,這壁繪可能只是一幅幅抽象畫,他們看到了只會覺着壯觀。
但是在陳汐瑜的眼睛裏,這壁畫傳遞出來的信息量可就太龐大了。這就是懂行和不懂行的區別。
「怎麼樣?看出什麼沒有?」我問道。
陳汐瑜整個人都看的痴了,仿佛夜裏仰望星空的孔明,從天象中得到了太多的啟示!
我又問了一遍,陳汐瑜還是沒搭理我,反而將桌子上的飯菜全都推到了一邊兒,然後把照片一張一張的鋪了開來。
我看她跟拼圖一樣把厚厚一摞照片按照順序鋪好在桌子上面,頓時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我怎麼就沒想到把這些照片全都拼起來看看。
粗略擺了一下,飯店的小桌子就已經給我倆擺滿了。
「算了,在這不行。我家裏沒人,你來我家。」
我們二人再也顧不上別的,結了賬就直接去了她家。
兩個人忙活了整整四個小時,才把這些照片完全拼好。
看着眼前拼好的這副巨大照片,千龍升天裏面壯闊的景象頓時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你們到底去哪兒了,這浮雕的規模簡直世間罕見。」
我們兩個站在沙發上面,看着滿地的照片,依然感覺十分震撼,喃喃說道:「這還只是一小部分,如果能照到全貌,二十個你家也鋪不開這麼多照片。話說下午吃飯的時候。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陳汐瑜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副連山圖。」
「連山圖?什麼連山圖?」我聞言一愣。
陳汐瑜對我說:「你聽說過連山,歸藏,周易三本書嗎?」
「這三本書不是並稱『三易』嗎?跟這些浮雕石窟有什麼關係?」我沒抓住重點。不知道陳汐瑜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陳汐瑜跑去廚房拿出了兩罐啤酒,倒在嘴裏喝了一口,似乎想要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於是指着地上的壁繪跟我說道:「連山圖,其實是用來形容畫中畫的意思。古人利用『卦』將浮雕壁繪上看似雜亂的內容組成一個整體,將一些秘密隱藏到浮雕裏面。」
「你看這裏。」陳汐瑜用手指指着在雲中歌舞的五方神鳥,手指慢慢往下移動,你看這是什麼?
我蹙了蹙眉,感覺什麼都看不出來,雲下面的線條實在太過雜亂,看起來似乎是一種怪異的花紋。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意思,正想叫她別再繼續賣關子,突然我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這些花紋。看起來像是一顆顆的細小的松樹。
這是什麼意思?
樹怎麼可能長到了雲里,這可真是離譜。嗯?樹長到雲里?!
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樹特娘的怎麼不可能長到雲里,長白山上的松樹,不都是長在雲里的嗎?
可這跟那些在空中歌舞的五方神鳥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這是一個隱喻,暗示有什麼東西藏在長白山裏面?
一時間我的腦海裏面浮想聯翩,看來有機會,還真得到長白山里找找,說不定古肅慎的遺址,不止在鏡泊湖和大興安嶺裏面,這個曾經在兩千五百多年前。覆蓋大半個東三省的巨大的族群,不知道還隱藏着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陳汐瑜卻根本沒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反而指着其他的壁繪說道:「這裏如果是長白山的話,那麼這些地方又是哪裏呢?」
連山圖的思維一旦形成。整幅浮雕也就再也沒有了懸念。之前我們之所以沒有看出來其中的玄機,也是因為這壁繪實在是太大了。
地圖上面龍脈縱橫,山勢起伏,巨大的長白山竟然在地圖上佔據的位置不過只有隻佔了十四五張照片那麼大小。
現在這樣看來,整幅壁繪似乎是一張巨大的古中國地圖!
我聯想起千龍升天之中那近百米高的浮雕群,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陳汐瑜指着地圖上的各處龍脈說道:「你看。這裏溝壑起伏,古人應該是將各處的龍脈全都在這片浮雕上面刻畫了出來。」
風水學把起伏的山脈稱為龍脈,古代「風水術」首推「地理五訣」,就是「覓龍、察砂、觀水、點穴、立向」。龍就是地理脈絡,土是龍的肉、石是龍的骨、草木是龍的毛髮。尋龍首先應該先尋祖宗父母山脈,審氣脈別生氣,分陰陽。
陳汐瑜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在尋龍點穴,風水相地上面的本事卻盡得我爺爺的真傳,已經達到了審氣脈的境界。
審氣脈即指審祝山脈是否曲伏有致,山脈分脊合脊是否有輪暈,有輪有暈為吉,否則為凶。這是地理五決中覓龍的境界之一。
厲害的審氣師父,甚至能夠只望一望氣,就能認出龍脈的山勢,達到『人雖在山外,龍卻藏心中』的至高境界。
還有尋龍需分九勢,九種龍勢中有:回龍、出洋龍、降龍、生龍、巨龍、針龍、騰龍、領群龍。
而來龍去脈這個詞就是風水中的一個說法,用來比喻事物的來歷或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如山脈一樣有所聯繫。
陳汐瑜看着這副地圖,推斷說道:「大興安嶺山脈與長白山脈,長白山延伸至朝鮮的白頭山從而入海,素來被肅慎滿族稱為龍興之地,實際上來講,這幾處的聯繫確實極為密切。這裏面肯定隱藏了巨大的秘密,不過我實在不敢想像,這麼巨大的浮雕地圖,又取名叫千龍升天,難道這副地圖已經囊括了所有的龍脈?」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呢?」古人的心思實在是難以猜透,我突然發現這件事情仿佛藏在海下面的冰山一般,越是追究,就發現謎團原來越大。
陳汐瑜卻沒法給我更多的解釋,嘆了口氣道:「有全圖才能知道。」
我心中苦笑,這怎麼可能,就算我們出動人力物力不惜再次進入古墓,千龍升天可能也不會在了……
說實話,以前我一直覺着爺爺偏心眼,今天我算是徹底服了,我將那些照片留給了陳汐瑜,囑咐她再查到什麼碎石跟我聯繫,於是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接下來的時間渡過的非常之快,我和爺爺在家沒事,於是兩個人下起了象棋。
下棋的結果自然是我被爺爺殺的落花流水,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歷的事情多了,思路開闊了不少。我竟然能跟老爺子周旋好一會時間,這讓爺爺十分開心,難得沒有罵我臭手。
臨走的時候,爺爺從自己的書房裏拿出一包東西,並且告誡我不許弄丟,不然打斷我的腿。
我打開包袱一看,裏面竟然是一本筆記,以及一張黃紙符。
那紙符破的夠嗆,看起來像是被什麼不知名的油浸了一樣,上面細小的硃砂字全都殷了開來。
奶奶給我將護身符縫在了皮帶裏面,說這樣就不會忘帶弄丟。我笑了笑,接受了兩位老人的好意。
如果不是夏九九去了陝西,說不定我還能在家多呆幾天,可惜九月九號眼瞅就要到了,部里竟然說尊重夏九九的意見,堅持讓我去見方士。
我感覺莫名其妙,但同時也確實願意去見見那個神秘之極的傢伙,而且在去見方士之前,我還得到總部里報一下到。
三天以後,我再次坐上了火車……回到了夏九九的一個堂口。
九月的琉璃廠,熱鬧非凡,因為風景優美,加上古董的神秘,琉璃廠成了北京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許多外地旅遊的遊客,以及一些學生經常來這裏逛街。
夏九九在北京的堂口非常偏,嚴格意義上講,幾乎已經算是遠離了琉璃廠的商圈。所幸的是,我也不是第一次來夏九九的這處堂口,以前跟着夏九九來過兩次提貨,所以也算熟門熟路。
明面上這是夏九九的堂口,其實背地裏就是我們374的一個據點,店裏的同事給我安排在了後院落腳,然後就關了店門帶我到總部報了道。
沒想到的是,總部真的跟老王說的一樣,平時沒事的時候簡直比社區辦事處還清閒,在進行了一番瑣碎的填表以後,我被告知自由活動,等待下一步指令。
關於魏瘸子的遺產,部里似乎沒什麼明確的態度,老王暗示我除了該上交給國家的一樣不能少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應該尊重遺產法的規定,由我自己繼承。
我心中非常激動,幾乎雀躍着回到了住處,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謎團問題全都拋到了腦後,吃了晚飯,洗了熱水澡,就準備睡覺,打算明天一早,就去一趟魏瘸子說的那個錢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