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得好死的是你二人。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daoyouge.com帶下去,打入天牢,秋後處斬。」末了,夏子衿還不忘記在她心上插上一刀,輕描淡寫的下令。
立刻就有老臣大驚失色的站出來,「長公主,這於理不合,萬萬不可啊!」
「有何不可?」好不容易能夠給小葵報仇,突然來個人攔路,讓她擺手,絕無可能,夏子衿陰戾的轉頭看着他,似乎只要他敢再說一句阻攔的話,她就能當場殺了她。
老臣被她的氣勢鎮住,嚇的嘴巴里的話一個囫圇就咽回去,這麼一個空擋,夏子衿就走回椅子上坐下了,至於夏啟軒則是被拉了下去。
「此事休要再議。」夏盛卿一句話蓋棺定論,「誰要是敢為他求情,同罪論處。」
說話間,他滿是煞氣的眸子在大臣身上一一掠過,逼的他們不得不讓開視線。一時間,鴉雀無聲。夏子衿喝了口茶潤嗓子,瞧着他護着自己,心底淌過暖意,這暖意又順着血管流到身體每個部位。
「諸位想必是覺得本宮這懲罰過重。但,本宮不得不為之。」夏子衿直接道破他們的不忿,同時堵住他們嘴巴里的話,斬釘截鐵的吐出後半句。
「父皇臨走前,特意交代本宮輔佐新帝,萬萬要打理好大萊國局,先前皇兄造反,本宮只是去了他皇子的身份幽閉,後他意外死亡,更是恢復他皇子王爺的身份,皇恩浩蕩,這是皇上的恩澤,但結果呢?」
夏子衿見他們一個個都低下頭,面紅耳赤,就知道他們是被自己罵住了,繼續道:「結果就是依舊有人與梁國皇帝聯繫,不惜損害我梁國的利益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樣的罪行,若不處置,如何同天下百姓交代,難不成是要告訴他們造反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嗎?」雖然剛剛並沒有明確的說夏啟軒是謀算造反。
但是光查出來的那些證據就足以窺探全貌,縱然有大臣想要藉此為夏啟軒辯解,可也要看看值不值得。若是最後弄得個引火上身就不好了。
這個念頭從腦子裏掠過,大部分朝臣都選擇了沉默。瞧着他們啞口無言,夏子衿才冷笑起來,坐在帘子後邊被擋住的皇帝才揮了揮手,示意下朝。
帘子後邊坐着的自然不是真的皇帝,皇帝早就被看管起來了,現在整日裏都糊裏糊塗的,不過是留下性命。惠太后雖然心疼,可終究不敢造次。
怪只怪先前皇帝不聽她的勸,執意要同夏子衿和夏盛卿作對,才落到這個地步。
回到府中後,夏子衿就懶洋洋的窩在夏盛卿懷裏,低着頭笑,「盛卿,今日那些人的臉色你可瞧見了,當真是可笑。」
「瞧見了。」夏盛卿知道她想了許久的事情今日實現,心裏頭高興,笑眯眯的剝了個橘子遞給她嘴邊。
夏子衿張嘴咬住,舌頭像是挑逗一樣在他的手指上舔過。夏盛卿已有許久沒有碰過她,現在被她故意如此,哪裏還壓抑的住,呼吸粗重的低下頭,就見夏子衿面若桃花的看着他。
當下,夏盛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低下頭含住她柔軟好似花瓣一樣甜蜜的雙唇,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到自己骨子裏。
只可惜現在是白天,要不然夏盛卿絕不會輕易放過她,加上外邊傳來的敲門聲,他只好念念不舍的鬆開夏子衿,皺着眉去開門。
被人打攪了自己的好事,夏盛卿明確的表示出自己的不開心,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冷氣,視線落到站在院子裏的夏天勤身上,「你來做什麼?」
夏天勤察覺出他心情不佳,不禁有些奇怪,今日他和夏子衿可謂是大獲全勝,怎麼會露出這副不如意的表情來,像是欲求不滿似的。他自然不會知道他來的時機太不巧,正好打斷了夏盛卿與夏子衿親熱。
所以,註定了他這次過來是不受歡迎的。
夏天勤神情複雜的看着夏盛卿,抿了抿唇,想到之前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言,眸色晦暗。他不認為那是假消息,他以前從未看出林王的野心,就連他當初與梁國聯手,夏子衿和夏啟軒帶兵過來圍剿時,都不見林王過來摻和。
可見林王此人隱藏極深,輕易不會冒險,更別說是用子虛烏有的事情去污衊夏盛卿,他出手,向來是極狠辣的。只怕這件事情不是假的,雖然不知道夏盛卿從什麼法子躲過滴血驗親,但他還是相信林王查探出來的東西。
什麼前朝皇子,他並不在意,問題是,不能讓他坐上皇位。
電光火石之間,夏天勤腦子裏就划過千萬種念頭,等他回過神來,就看到夏盛卿的眉頭已經擰成個疙瘩,心下一突,連忙上前行禮,「九千歲,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與長公主商量。」
他原本是不想管這些事情的,但是倘若夏盛卿真的是前朝餘孽,他留在夏子衿身邊的目的……
夏天勤隱晦的看他一眼,雖然他能看出夏盛卿對夏子衿是認真的,不存在欺瞞的意思,但是權勢這東西,不接觸到,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動心。
若是以後夏盛卿起了歹念……
抱着這個可能性,夏天勤這才硬着頭皮來找夏子衿,最主要的,自然是,夏天勤畢竟是大皇兄的兒子,大皇兄當年與後宮貴妃通姦,夏啟軒僥倖沒有受到牽連,他若是再死了,這一血脈就斷了。
再不濟,他也要勸說夏子衿留下夏天勤那個兒子,總不能一點情面都不留。
「皇兄想要說什麼?」夏子衿聽到二人的話,理好衣裳,施施然從裏面出來。
她多多少少已經猜出夏天勤過來的目的,但是她明白說一句,此事絕無可能。要她放了夏啟軒,誰來給小葵償命,她如何對夏安安交代?
夏天勤剛準備說話,就看到她冷硬的眉眼,心口一跳,突然覺得只怕他無論說什麼,夏子衿都不會同意。當下,他就咽下嘴巴里的話,深吸一口氣,「我來,是想問問你當真要斬盡殺絕?」
這話跟直接求情就要差的太多了,夏天勤問這話,更多的是指自己。
「皇兄是覺得本宮狠心了。」夏子衿嗤笑一聲,琉璃般的瞳孔浮現出一層碎冰來,「皇兄,本宮這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想必皇兄是知道安安的身世的,她是本宮收養的義女,但她同樣是小葵的女兒,如今本宮終於找到證據,可為本宮女兒的父母報仇,難不成,皇兄還要本宮放下?」夏子衿提起夏啟軒,光是想到,面上就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夏天勤啞口無言,就憑夏子衿當初收養夏安安時的氣勢,親自給她上了玉碟,就可以看出她對那個名叫小葵的丫鬟的看重,只怕是當作姐妹來看。
「她當年意外聽到夏啟軒想要謀算本宮,動了胎氣,夏啟軒派穩婆做了手腳,若不是她的夫君來的快,安安也怕是沒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本宮為何要饒了他的夫人,不過是天理輪迴罷了。」夏子衿眼神恍惚,提起許久之前的事情,心口還是微澀。
夏盛卿瞧着她周身瀰漫的傷痛,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目光厭惡的看向夏天勤。
夏天勤被他這麼看着,之前的擔憂突然小了不少,他不過是惹的夏子衿難過了些,夏盛卿就用這種恨不得掐死他的目光盯着他,可見平日裏,夏盛卿有多護着夏子衿。
若是如此,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夏天勤搖頭苦笑,突然就覺得自己之前的擔心可笑起來,抬手道:「是我一時糊塗了,此事,長公主且不必顧忌。」
言罷,他轉身就離開。
夏子衿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放棄,眨了眨眼睛,頗有些話還沒有說完,意猶未盡的感覺。她轉而看向夏盛卿,由着他摟着自己回屋。
只是有件事,她還是很在意,「盛卿,你派去的人看着他在嗎?」
「影一他們已經盯着了,若是有人前來營救,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夏盛卿目光凝重了些,雖然抓住了夏啟軒,但是他暗中豢養的那批士兵可還沒有找到。
夏子衿點了點頭,不知為何,總有些心神不寧。
而當天晚上,她的不安就化為現實,她剛剛躺下睡着不過半個時辰,就聽着外邊急匆匆的腳步聲,跟着是喧譁聲。
她睜開眼,就見夏盛卿已經向房門走去,立刻抓起外袍披在身上,穿鞋跟上去。
打開門,夏子衿就見管家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外,見到她二人後,連行禮都忘了,急切的說:「王爺,長公主,不好了,天牢裏邊着火了。」
「什麼?!」夏子衿厲喝一聲,身子就晃了兩下,轉眸看向夏盛卿,「盛卿,你……」
「別慌,我這就過去看看,你在府里待着,哪裏也不要去。」夏盛卿與她的想法一致,好端端的,天牢怎麼可能會突然着火,只怕又是夏啟軒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