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既然有長生之術,能夠從秦朝活到了唐朝宋朝,為何不能再多活幾百年?難道說他的長生之法,只能活那麼久?有一定的時限?」樂毅問道,他的好奇心一點點的被打開,真的很覺新奇。
長生之法?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另外的長生之法嗎?
反正他只知道,窮奇琥珀開啟十層封印之後,可以得到長生。而其他琥珀開啟十層封印,估計也可以得到長生。
難不成那徐福,當初也是琥珀擁有者,而他就開啟了十層封印?所以,他有足夠的生命,遊走每個朝代的歷史,見證他們的興衰,而他,僅僅只是一個過客,瀟灑遊蕩其中?
這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性,因為那個時代,琥珀已經出世了。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天下有這麼一種東西的存在。
譬如那姜子牙,七老八十才輔助文王打江山,他憑藉的其實就是自己身上的玄龜琥珀,呼風喚雨,最後定了江山,滅了紂王。
還有那個時期的什麼哪咤楊戩雷震子,估計也是一些琥珀的擁有者。
只不過是後世的人,將他們描寫得神乎其神,誇大了一些,也就成了神仙人物了。
樂毅忍住了自己的幻想,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柴莫白。
只聽柴莫白說道:「你難道還猜不到嗎?他固然可以找到長生之術,除非他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隱世,一輩子都不出山,只有這樣,他才能永遠地活下去。可是他一旦涉世,那就要面對各種各樣的人。你知道天底下最令人害怕的武器是什麼?」
樂毅沒說話,最令人害怕的武器,在古代應該是疫病了,那是一席捲開來,止也止不住,那時的醫官根本控制不住。甚至發個高燒,都會死人的時代,最怕的就是疫病了。
「莫非天災?」
「錯,天災算什麼?天災再強,我們漢族的祖祖輩輩還不是活過來了,歷史上遇到個天災無數,但還是沒有將我們漢族之人全部滅絕。這根本不算什麼。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是人心。沒有之一。」
「人心?」
這兩個字,忽然讓樂毅動容了。是啊,天地難測,人心更難測。人心有時候比任何東西都可怕。
「徐福他活了好幾個朝代,享盡了當年秦始皇都不能享受的福,其他朝代的皇帝,也享受不了他那樣的福氣。他永遠保持着當年出海回來後的那種容貌,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身強力壯,美女用完一個可以再換一個,陪伴老了之後,他可以再換年輕的。反正他擁有無盡的壽命。但他這種長生術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沒有子嗣。所以,他經歷了好幾個朝代,睡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是卻並沒有半個兒子。他本來也成過家,有子嗣,但是他得長生之後,再也沒回過家,後來那個家也死絕了。大定之後必定大亂,秦朝一統天下,但後來楚漢之爭,天下更亂,他後人全死了。」柴莫白緩緩地說着,說着一個他既嚮往,又羨慕的故事。
樂毅和其他人也都沒打擾他,大家都聽得很認真,很好奇。
「到了宋代的時候,終於有一日,他覺得乏味了,有女人有財寶,有權勢,他什麼都不缺了。但是他這個年齡的人,好像就缺個一男半女的。」
「但是,之前說到了,他的長生之術,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不會有子嗣,生不出兒子的,連女兒也甭想。」
「所以,他就借種生了一個兒子。也許他活了太久的歲月,在有了兒子之後,他對那個兒子十分疼惜。手裏捧着,嘴裏含着。最終將那孩子給養大了。可是孩子養大了之後呢?卻是一頭白眼狼,並不認他。因為這孩子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這也是那孩子的母親告訴他的。所以,那孩子表面上敬重徐福,可內心裏,別談什麼敬重了。」
「過了二十年左右,徐福離開了原來的住處,他沒帶走其他人,就把自己的兒子帶走了。到底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儘管沒有血緣關係,但畢竟是他兒子。之所以他要走,那是因為他的家眷已經老了,而他卻還是保持着原來的模樣,一點老化的跡象都沒有。」
「他帶走了那個孩子之後,教了他不少的東西,直到教他成才,自己干出了一番事業,在宋朝謀了個不低的官職。隨後,徐福也離開了那個孩子。」
「可那個孩子似乎早就注意到了他的事情了,只是不太確定,直到若干年之後,那個孩子也有五十多歲了。一次偶然,在外地,他竟然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老爹。老爹居然還是當年那種模樣,沒變老,竟然比他還年輕。
你要知道,古代的時候,誰不想長生?
於是,這個孩子就立即派人,尾隨了他父親,最終將他父親抓了起來,關進了他的私人大牢之中。
在牢獄裏,兩父子相認,年紀比父親還大的兒子,喊着比自己還年輕的老子。
在嚴刑逼供之下,那兒子終於得到了長生之法,可是在得到此法之後,那孩子覺得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得長生就可以了,其他人不必得長生。於是,他殺死了自己的養父,一手將他培養起來,培養成才的養父。」柴莫白說着,嘲諷地笑了一聲。
這故事聽得人人唏噓,都暗罵那養子不是東西,儘管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他長那麼大,能夠成才還不都是養父所給?
他卻恩將仇報,不但逼迫養父說出了秘密,還將養父給殺害了。自己獨享了那個秘密。
「後來呢?」樂毅聽得有意思,就繼續問道。
柴莫白繼續說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呵呵,那當兒子的坑老子,其實老子何嘗不會坑兒子?倘若他這兒子夠好,對他好一些,徐福未必會坑他。只是,他那養子太急工心切。」
「你是說徐福坑了他兒子?」
「沒錯,徐福的確是教給了他兒子長生之法,但那長生之法並不完整,他兒子依照那長生之法做了之後,固然是得到了長生了,可是呢,卻人不人鬼不鬼。最終,被鎮裏的人活活打死,當成妖怪打死了。」
「這就完了?」
「當然沒完,他死了,但是他留下的筆記,卻一直存在。這位樣子得到長生法的時候,已經五六十歲了,所以他早就成家,兒子都有一堆了。當他死了之後,他的兒子清理他的遺物的時候,就發現了長生筆記。他有八個兒子,結果為了長生筆記,八個兒子相互爭鬥,相互殘殺,死了七個。剩下的那個人遠遁他鄉,改名換姓,研究那長生筆記,結果那人真的也成功了,從宋朝活到了明朝。但歷史總有驚人的相似,這位長生者,最終也是被自己的兒子害死,只是這一次稍有不同的是,他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害死。
他親生兒子得到了長生筆記後,看到了很多父親添加的副作用與危害,他一時間又怕去修煉長生術了。
但這個害怕,終究是敵不過對死的害怕。
他年紀老了之後,忍不住還是修煉了此法,最終也是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嚇死了自己的孫子,同時被自己的兒子擊殺了。
這一次,他的兒子卻不一樣了,是個正直的人。竟然忍住了誘惑,沒有去修煉長生術。而是將這本筆記封存了起來。」柴莫白緩緩道來。說到最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深深地看了樂毅一眼。
他也不把話說完,說到這裏,他知道樂毅肯定會聯想到什麼了。
果然,樂毅一聽到這裏,忽然眉頭一挑,「難道說,你指的那徐福的後人,徐福的孫子輩殺兄殺弟,逃走之後,改名換姓,換的就是公羊姓?難道就是公羊復院長的祖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柴莫白癲狂地笑了起來,笑得肆無忌憚:「哈哈哈哈哈……你不苯,你不苯啊,果然猜到了嗎?哈哈哈哈哈哈,你且說說,公羊復的祖先,都是些什麼玩意,哈哈哈哈……」
歐治煬沉聲道:「柴老弟,別說了。」
柴莫白說道:「老哥,怕什麼?這些秘密終究不會是秘密了,說出來又何妨?怕什麼?我們既然得不到了,那就說出來,讓他們好好爭一爭。」
「那本長生筆記,難道就在龍魂學院?」樂毅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個秘密只有總院長才有資格知道。只有公羊家的人才知道,現在知道的人,估計只有蕭妄生一個人。」
「只有蕭妄生一個人知道?所以你們就要作亂,想奪得總院長之職位,然後以權力命令蕭妄生交出此法?」
「沒錯,蕭妄生雖然是公羊復的兒子,但是當年他是被驅逐出去的。而且公羊家有個規矩,那就是那本筆記的事,以後要傳給每一代龍魂學院的總院長。只要我們奪得總院長之位,就可以命令蕭妄生交出這個秘密。本來這不需要殺人的,但是……但是」說到這裏,柴莫白的眼睛忽然凸了出來,惱怒無比地說道:「公羊復竟然留了遺言,甚至還立了遺囑,他似乎他離開龍魂學院之前,就預測到自己可能會出事,所以立了遺囑,說他如果死了,則總院長由蕭妄生來坐。你說說,一個叛逃出去的蕭妄生,有什麼資格做總院長?我在學院裏矜矜業業地做了幾十年,不說我,歐治煬院長他更是把自己的絕大多數生命都耗在龍魂學院裏,憑什麼他蕭妄生要做總院長?歐治煬院長幸苦這麼多年,他沒功勞也有苦勞,為什麼總院長之位不能是他?」柴莫白喝道。
原來他們的怨氣的源頭在這裏。
「恐怕並非如此吧?公羊復院長早就察覺到龍魂學院裏頭風起雲湧,有一股暗中勢力在隱藏。你們謀劃了很多年,絕對不是看到遺囑之後,才突然決定謀反的。」樂毅說道。
「呵呵,的確,那是因為我們知道公羊復的為人,只是提前一步做打算而已。但如果他不立那個遺囑,我們不會殺人。龍魂學院也不會有任何的動盪。」柴莫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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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