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的是主琥珀,你這禮尚往來的卻是一枚級琥珀,這也叫禮尚往來?你別想我感謝你。」柳婉清接過那枚級白虎琥珀,很隨意地笑納了。
樂毅尷尬一笑,「這個……這個禮輕情意重嘛,留着防身。」
柴莫白咬着牙,從歐治煬的身邊爬了起來,歐治煬也勉強着坐起了身,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雙手,然後看着一顆被從丹田裏吐出來的已經變成普通石頭的琥珀,他猛然望着樂毅:「你……你有靈駒主琥珀?」
「不然你以為呢?」樂毅笑看着這位曾經威望高德的東院院長。
歐治煬喝問道:「憑什麼?公羊復憑什麼把靈駒琥珀給了你,他連蕭妄生都沒給,為什麼給了你?你是公羊復什麼人?」
敢情歐治煬這些人,還不知道當年公羊復院長把靈駒琥珀給了誰。他們正是因為忌憚着靈駒琥珀的下落不清楚,才一直按捺着自己的野心。
直到公羊復院長在外被人殺害,他們的野心才再也掩飾不出,暴露了出來。
可直到如今,他們也從沒猜到靈駒琥珀到底在誰的手上。
曾經他們最大的懷疑,是懷疑可能在蕭妄生的身上。
因為老資歷的人,都知道蕭妄生其實就是公羊復的兒子。兩人即是父子,為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之一。父親不傳兒子,這怎麼可能呢?
可是不久前蕭妄生和淳于奎殺回了龍魂學院,蕭妄生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卻是級的靈駒琥珀,和級的蒼狼琥珀。
這就將他們的懷疑再度打破了,結果擺明了靈駒琥珀不在蕭妄生的身上。
現在倒好,他們跟樂毅交手,樂毅在和他接觸的第一瞬間就收回了他的力量,只明顯只有靈駒主琥珀才能辦到的事。
這樂毅是什麼人呢?為何能夠得到靈駒琥珀?而且他還認識蕭妄生,似乎關係還不錯,難不成公羊復當年有第二個私生子?
若真是如此,以樂毅的年紀來看,哼,公羊復這個老東西還真是精力非凡,那麼大年紀了還在外面搞三搞四。
似乎樂毅也看穿了歐治煬的心思,忽然打斷了他的聯想,說道:「你可別胡說八道,亂想我和公羊復院長有什麼關係,如果真要說關係,那我跟他也只有師生關係。我的靈駒琥珀是蕭妄生送的,至於蕭妄生為什麼要送我靈駒琥珀,這其中緣由我就不告訴你了,你也沒必要知道。」
歐治煬仿佛一下老了好幾歲,他最大的倚仗沒了,沒了琥珀之力,他就成了一個徹底的普通人。
柴莫白看着自己淌血的丹田位置,他更慘,他的琥珀被樂毅直接挖了去。在樂毅的手中,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身為曾經北院的院長,他不相信自己連對付一個學校的叛徒學生都對付不了。可是目前現實就擺在他的眼前,讓他不相信也不成。
「你想怎樣?」柴莫白看着樂毅,問道。
「我想怎樣?應該是我問你們,你們想怎樣?你們反叛龍魂學院,到底是想幹什麼?」樂毅問道。
柴莫白一聲冷笑,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也沒什麼好忌憚,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也完全豁出去了,直接說道:「我們想幹什麼?你這問的不是廢話麼?我們要的,自然是至高無上的權力,我們要統治一切,享受莫高的榮耀。」
歐治煬聽着柴莫白的話,原本灰色的雙眼,也頓時來了神色。
沒錯,他的意念也是如此,正因為這樣,他才跟柴莫白臭氣相投,一直站在同一陣線。
「權力?要那麼多權力幹什麼?以你們的身份,倘若退休下來,還不是照樣受萬人敬仰?榮耀也應有盡有,為什麼還要去貪戀什麼權力?」樂毅不明白地問。
像古代的帝王,人人都想當帝王,為了什麼?無非最簡單直接的就是有錢有女人,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想讓別人死就能讓別人死。
但事實上,真的如此麼?當上了帝王之後,相應的責任也就來了。
無論你是明君還是昏君,照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與其如此,還不如當一個鄉紳土豪,養一幫子打手,金錢美女照樣可以摟抱。還不需要管什麼責任。
柴莫白和歐治煬以前的地位,就差不多等於鄉紳土豪一樣,他們若是退休,因為龍魂學院特殊的存在。或許他們也能享受到那種高官待遇,還有其他很多特權。
其實這足矣讓他們自豪了,可為什麼還要去貪戀權力?
真想做一國之君,當領導?可目前的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領導都不是那麼好做的。
「你懂什麼?權力有多麼美好,你懂什麼?」柴莫白吼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我如何不懂,你說我自然就懂。」
「好,你說你懂,那你且說說,權力哪裏不好。我指的並非是一國之領導,那些明面上的領導,我們也不想當。我們只不過是想當龍魂學院的領導者,統領龍魂學院而已。利用龍魂學院的力量,來達成我們的目的。」
「你們一個是北院的分院長,一個曾經是德高望重的東院分院長,難道這樣的身份,還不能利用龍魂學院的力量去達成你們的目的?」
「不,有一件事,非總院長不能辦到,所以,我們只能如此,走此下策。」
「什麼事?」
柴莫白張嘴就要說,可歐治煬忽然拉住了他,似乎有所忌憚,想讓他不要再說。柴莫白看了歐治煬一眼,說道:「老哥,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隱瞞幹什麼?你還想保留到黃泉路上去嗎?你就算幫着隱瞞了這件事,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別忘了你我現在的身份,呵呵,你我現在是叛徒!是叛徒,既然是叛徒,還隱瞞什麼?有什麼好再隱瞞的?」
這話說得歐治煬無言以對,他長長地一聲嘆息之後,閉上了眼睛。
然後柴莫白就對着樂毅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件事,是我們迫切想知道的,也是我們的主要目的沒有之一。這件事,只有總院長有資格觀看,而所謂的分院長,那接觸那道門的資格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事?」樂毅聽得感覺這件事,可能不太簡單,能夠令柴莫白和歐治煬鋌而走險的事,絕對不是簡單的事。
柴莫白冷呵呵地笑道:「小子,你應該聽過秦始皇派徐福出海尋找長生不老藥的事吧?」
「自然聽過。」樂毅點了下頭。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故事了,在秦朝的時候,秦始皇一統天下,橫掃**,其威風一時無兩。
但是無論多麼威風的人,終究都有衰老死亡的一天。
古之帝王,享盡一切福,他們一句話就可以改變別人一生,要別人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但是他們對自己的生命,卻一點掌控力都沒有。
他們也會老,也會死。
所以秦始皇當時就派了一個大臣,名叫徐福的,抓了五百童男童女,揚帆出海,說要去蓬萊仙島尋求仙藥。
那時海外盛傳一個傳說,說有海外有三大仙山,一為蓬萊,二為方丈,三為瀛洲。
徐福出海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大家都認為是死了。
但無論他死不死,這些都是傳說而已。
樂毅不知道柴莫白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事,莫非他們知道龍魂學院裏面,有什麼不老傳說?
「其實三大仙山是真的,在古代的時候的確存在。」柴莫白頓了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樂毅卻失笑了,「這你都相信?所謂瀛洲,不就是指現在的日-本國嗎?」
「不是。」柴莫白顯得很嚴肅,他不是在開玩笑,「日本雖然古名叫瀛洲,但只不過是模仿之名,並非是他們的本名。你也知道這個國家卑賤,愛模仿。從古代開始,不但模仿我們的生活作息與文化,還模仿我們的文字。甚至在大宋時期,日-本用的也是我們大宋的宋錢。他們也知道中國的歷史,知道古代有三大仙山,但是我告訴你,真正的三大仙山,早就消失了。後來的都是冒名頂替的。」
「消失了?」樂毅也收斂了笑意,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像亞特蘭蒂斯,那麼一大塊版圖,說消失就消失,沉到了還底。
莫非,中國古代傳說里的三大仙山,還真的存在,而且就在海底?
「三大仙山到底是消失還是沉到海底,這個問題很多人查過,都查不到。也不必去查,可是有一件事,卻是百分百為真,那就是那個徐福出海之後,貢獻了五百童男童女,他真的找到了長生之法。後來也回來了,但是他沒將長生之法獻給秦始皇,而是自己私吞了。」柴莫白語不驚人死不休。
「徐福後來回來了?還找到了長生之法?這豈非說明,他性命之長,活到了如今?」樂毅驚問道。
「徐福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從秦朝開始,他經歷了漢代,甚至後來的唐朝宋朝,他以他的長生之術,遊走在歷史當中,看遍各個朝代的興衰。呵呵,但是他也並沒有活到如今。」柴莫白又說出一句驚人的話,既然這徐福有着長生之術,曾從秦朝活到了唐朝宋朝,為何不能再繼續活到如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