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怎麼樣,夢娘此時已經踏入了宮殿裏面,一步一步的踏在樓梯上,朝着二樓走去。
辨認了一下方向,夢娘就朝着剛才自己瞥見了娘親身影的房間走去。誰知道到了那裏的時候,居然根本就沒有門,而是一堵牆在那裏。這下夢娘傻眼了!
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夢娘就朝着旁邊的房間走了過去。剛走到門口,房門又自動打開了。
夢娘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並不吃驚。邁步跨過這道門,夢娘就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面。
眼神朝着進門的右手邊看過去,果不其然,那裏的牆壁上居然有一個漩渦一樣的東西矗立在那。
這一刻,夢娘快速的走了過去,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沖向了漩渦裏面。
「夢娘,你怎麼來到這了?」一個親切而又熟悉的身影在夢娘的耳邊響起。夢娘暈眩了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就發現自己此時站在了一片草地上,而自己的娘親吳凌雪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夢娘,快,告訴娘親,你怎麼來到這裏了!」吳凌雪一臉着急的神色看着夢娘,嘴裏更是急促的問道。
夢娘盯着吳凌雪,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不敢相信的問道:「娘親,你能看見我?」
吳凌雪聽了這話,頓時笑了。
「傻瓜,娘當然能看到你了!」
「怎麼可能,我是魂體入夢,為什么娘親會看到我了!」夢娘此時狐疑的看着眼前這個吳凌雪。
吳凌雪聽到夢娘這話,笑着拉着夢娘的手,然後解釋道:「傻丫頭,你娘我可不是普通人,我的夢境也於別人的不同。這有什麼好懷疑的了?」
夢娘暫時壓住了心中的疑慮,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於是就長話短說:「娘親,你還記得你在院子裏突然暈過去的事情嗎?」
吳凌雪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原樣,似乎剛才的那一瞬間的變化都是幻象一樣。
「記得啊,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了。你放心,娘親沒事的!」吳凌雪笑得更加和藹了。
「好了,夢娘,來和娘親說一說,你如今怎麼來到娘親的夢境裏的,莫非你已經覺醒了?」吳凌雪岔開了話題,然後狀似無意的問道。
夢娘聽了這話之後,突然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來,心中一動,然後假裝很是吃驚的看着吳凌雪說道:「娘親,覺醒是什麼?我就是擔憂娘親暈倒了,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娘親,誰知道被吳媽媽將我打暈了,我就一下子做夢來到了這裏。」
吳凌雪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原來我的夢娘是做夢夢到娘親了!我的乖女兒,來,讓娘親抱抱你!娘親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可是想你想得狠了!」說完,吳凌雪就伸出了雙手來。
夢娘的眼神落在了吳凌雪左手的小指頭上面,見到上面光滑完整,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隨即很快就消失了。
抬起頭來,面對着吳凌雪眼中溫柔的眼神,夢娘飛奔了過去,一下子撲進了吳凌雪的懷裏,想要去感受了一下娘親那溫暖的懷抱。
吳凌雪在擁入了夢娘入懷的那一刻,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變故就在此時發生,吳凌雪剛剛將夢娘抱住,嘴裏就傳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很不留情的一把將夢娘推開之後,吳凌雪跌倒在地上,抱着頭,蜷縮着身子,呈現出很是疼痛的表情。
「你,你,你這個不孝子,居然敢對你娘親下毒手,你究竟做了些什麼!」吳凌雪滿臉的猙獰,看向夢娘的眼色都充滿了恨意。
夢娘此時臉上帶着冷笑,看着這個吳凌雪說道:「怎麼,裝我娘還裝上癮了,這時候還要繼續裝!說吧,你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我娘親了?」
地上痛苦掙扎的假吳凌雪忘記了頭部的疼痛,一下子愣住了。只見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夢娘說道:「你怎麼發現我是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永遠都真不了!你不明白的,親人之間總會有一種血緣的牽絆,而你根本就給不了我這樣的感覺!」夢娘隨便找了個理由說道。
其實真是的情況就是夢娘一下子想起了其上一世自己的娘親吳凌雪最後在自己懷裏說的那句話: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你身邊的人。有了這句話的提醒,在加上夢娘發現這個娘親的左手的小手指光潔完整,連個疤痕都沒有,夢娘一下子就確定了這個人是假冒的。
要知道,吳凌雪的左手小手指曾經被夢娘很小的時候咬過一口。原本吳凌雪可以將這個疤痕去除的,但是吳凌雪卻覺得這是自己女兒帶給自己最好的禮物就沒有用藥,讓這個疤痕一直都留了下來。
因為這個疤痕很小,平日裏也幾乎沒有人留意到,因此除了夢娘和吳媽媽,幾乎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血緣牽絆,哼哼,吳凌雪,你果真生了一個好女兒!」地上的女子冷哼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句。
就在這時候,草地的中間突然出現了血紅色的籠子,而正真的吳凌雪此時就被困在這個血紅色的籠子裏面。i
夢娘見到自己娘親被關在籠子裏面,着急的就想上前來。
剛動起來就聽到娘親的聲音傳來:「夢娘,別過來!這個籠子不是你能觸碰的!」
夢娘聽到了娘親的話之後,乖乖的走到了血紅色的籠子旁邊。
吳凌雪給夢娘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後,這才將目光看向了此時還在地上疼得打滾的女子。
吳凌雪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阿姐,你這又是何苦了!」
阿姐?這兩個字一出,夢娘大吃一驚。此時地上的女子已經恢復了她本來的面貌,仔細看起眉宇之間和吳凌雪的確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夢娘,給你冰姨解除痛苦吧!」吳凌雪見到女子那痛苦的樣子,於是就開了口讓夢娘放過她。
娘親發話了,夢娘自然也就遵從了。
嘴裏默念了幾句會後,吳凌冰腦子裏的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在地上緩了幾口氣之後,吳凌冰這才站了起來,恨恨的看了看夢娘一眼,嘴裏咬牙切齒的說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古人誠不欺我!母女倆都是一個德性,天生就是來克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