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診病抓藥不用銀子?」
白臉神醫捧着一杯茶,狂笑出聲:「還以為本草堂的道行有多深?本神醫不過出診半個月,逼得他們使出診病抓藥不用銀子的招數了,這樣下去,小澤鎮的本草堂還能撐多久?哈哈哈,笑死人了……」
林掌柜眉頭打結,他想擠垮本草堂沒錯。
但他請神醫坐診一天,要出十兩銀子一天,緣濟堂若沒有病患,他就要虧本了。
轉念一想,他們緣濟堂沒有收入。
那麼多病人涌去本草堂,本草堂診病不收錢也罷了,抓藥也不用錢。
買藥材不用出銀子啊?
這麼一天下去,那得虧空上百兩不止。
一想到這個,趙掌柜心裏平衡了,討好的陪着神醫聊近來給他安排的娘們兒,哪個滋味兒好。
這時候,閒得無聊去打探消息的小夥計,匆匆回來稟報。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本草堂也來了位神醫,她診病不用藥材,全憑手上的一套針法。」
「胡說八道!」
白臉神醫,感覺小夥計這麼說,損了他的臉面。
他冷哼一聲:「針法再奇妙,也只能暫時止了病痛,要徐徐圖之,隔天行針久治,才能完全痊癒。不用藥,如何治病?」
小夥計搔搔頭:「真不用藥,小的守在門口問過,高熱的稚童,神醫給用的芭蕉液,還有掌柜常去回春樓找的那個小娘們兒,空着手出來了……」
什麼?
那個小娘們兒去診病?
他昨天還睡過,不會染上了什麼病症吧?
趙掌柜一時嚇得臉色慘白!
本草堂這個神醫,到底是從哪兒請來的?
那個黑衣白臉神醫,不悅的哼了一聲:「掌柜的,再這樣鬧下去,怕是要關門的不是本草堂,是緣濟堂了。」
林掌柜被他睡的那個娘們兒染了病一事,鬧得心神不寧,討好的問:「那神醫大人有何良策?」
「一山不容二虎!」
那個神醫一臉陰狠:「眼下,本草堂要被我們聯手逼垮了,容不得人跳出來蹦噠。她坐診完,總要露臉,找人盯緊了,必要的時候,你懂……」
染娘一出手,完敗緣濟堂。
本草堂小夥計都瞧見,緣濟堂的小夥計,鬼鬼祟祟數次在本草堂門口轉悠。
一想到趙掌柜那張氣黑的臉,林掌柜心情莫名的舒暢。
自家爺在後院陪着小主子百~萬\小!說習字,染娘又幫了他的大忙,瞧着本草堂這邊還有文大夫幫夜染,林掌柜心情一好,上街市去買了數樣湖鮮回來,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一桌子的湖鮮,倒對了夜染胃口。
難得的是,林掌柜處理湖鮮很有一套,或白灼了沾醬,或紅燒,或燉湯,保持魚蝦原有的鮮美,又完美的去掉了腥味。
殷天看着大塊朵頤的染娘,吩咐林掌柜:「以後染娘來坐診,飯菜你下廚親自做。」
林掌柜傻眼!
他是掌柜的,可不是廚子?
但觸上那位爺威脅的眼神,有什麼辦法?
自家爺這寵娘子,也寵得沒邊了,看他平常眼神冷颼颼的,一看向染娘,眸子裏柔得能化成水來,簡直讓他懷疑主子被人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