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堃精神一振,先前的疲憊一掃而光。這是半個月來,遙遠第一次主動讓他進來。以前都是他藉口有話告訴她,自己主動要求進來的。
進了屋子後,遙遠給司霆堃倒了一杯熱牛奶,這讓司霆堃更加的激動,輕輕抿了一口,牛奶裏面還加了蜂蜜,她怎麼知道他這一段時間上火?
「還是沒有辦法進宮偷偷地見一見莫多爾嗎?」遙遠認真的看着司霆堃。
司霆堃搖搖頭,慢慢的喝着熱牛奶,遙遠給他沖的牛奶,他捨不得一飲而盡。
「我聽說明天他們會出宮殿,有個什麼出行,是嗎?」遙遠試探的看着司霆堃,眼底有精芒一閃而過。
司霆堃一愣,旋即道,「是另一位王子的生辰,那個王子喜歡作秀,所以明天弄了個什麼出行,顯擺是一方面,出風頭也是一方面,莫多爾也會出行!」
司霆堃如是說,他不是沒想過利用明天想辦法接近莫多爾,可是明天的守衛戒備森嚴,完全是超乎他們的想像,恐怕剛剛接近就會引起對方的注意。莫多爾現在已經是辦軟禁的狀態了,他身邊的人勢必會萬分小心的。
遙遠停了司霆堃的話,也驗證了自己剛剛子安樓下咖啡屋聽到的一切,那就是莫多爾一定會出來。只要他能出來,那她就辦法了。
「我也知道我們明天想接近莫多爾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不好接近,那麼我們用點別的手段呢?」遙遠說完,饒有深意的看了司霆堃一眼。
「你想利用誰?」司霆堃眼神一亮,看遙遠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遙遠輕咬下唇瓣,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辦法管用不管用,但是這是我能想到的,把風險和危機降到最低的一個辦法。」
遙遠說完,起身坐到司霆堃身邊,湊在他耳邊,及其小聲的說出自己的打算,她的語氣輕輕柔柔的,絲絲撩撥着他的脖頸,細膩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他只覺得小腹那裏頓時湧起一股灼燒的火焰,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
遙遠說的什麼,他根本就沒聽進去,倒是有恨不得把她撲倒的心思。從遙遠跟他鬧翻了離家之後,已經五個月的時間了,他這期間過的是完全禁慾的日子,一想到遙遠可能隨時都離開他,他再也不想碰別的女人,只想等着遙遠原諒他。
遙遠說完了自己的計劃,看到司霆堃竟然在發呆,她當下有些惱怒,「你有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什麼??」
司霆堃被遙遠一吼,頓時回過神來,「啊?沒……你剛才聲音那么小,我都聽不清。」司霆堃開始給自己的心猿意馬找藉口。
「我不是怕聲音大了隔牆有耳,萬一有個什麼竊聽裝置的怎麼辦?」遙遠惱怒的瞪着他,害她還要再說一遍。
司霆堃一愣,旋即竟是笑了,「也說不定真有呢。如果有竊聽裝置的話,也該有針孔攝像機的,你回想下,你有沒有在屋內做什麼不雅的舉動?比如說挖鼻子,剔牙……」
碰!司霆堃話還沒說完,遙遠一個靠墊就扔過去了,他來不及躲閃,手中的牛奶被靠墊撞翻,他沒捨得喝的那大半杯牛奶全都灑到了黑色的褲子上。
「嘶!」司霆堃燙的一個勁吸氣,這下子,他找到藉口留下來了。
司霆堃的褲子全都濕了,一大片白花花的牛奶印痕,怎麼看怎麼彆扭。
遙遠瞪了他一眼,起身去給他拿毛巾。毛巾拿回來,司霆堃一邊擦着,一邊得寸進尺的把自己的門卡給了遙遠。
「你幫我拿條褲子過來吧,你說我這樣出去算什麼?」他用靠墊擋着自己狼狽的褲子,神色倒是很平靜的看着遙遠。
「不過就兩步的路,你的房間就在隔壁,你有什麼怕人看的?」遙遠覺得他有些吹毛求疵了。
「我現在燙的腿疼呢,走不動!」司霆堃又找了另一個藉口。
「好了,知道了,你在這等着吧。」遙遠白了他一眼,拿起他的房卡去給他找褲子換上。
司霆堃見遙遠走了,急忙換下自己濕漉漉的褲子泡在洗手間的水盆裏面,然後快速跳上遙遠的床蓋上被子,打開電視,找了個頻道若無其事的看了起來。
不一會,遙遠回來了,手上拿着一條新的褲子。一進來就看到司霆堃躺在她的床上,她將褲子一扔,忍住尖叫的衝動,三兩步走過去,直接掀起司霆堃蓋着的被子。
「司霆堃!你別得寸……」
「你……」
遙遠後面的話頓時哽在了喉嚨里,被子掀開後,司霆堃兩條修長筆直的長腿,頓時白花花的閃了她的眼睛。黑色修身緊身的三角褲,大腿那裏有一塊地方紅紅的,兩條腿筆直的坐在床上,還能隱隱的看到小腿上若隱若現的汗毛。
遙遠蹭的一下又把被子蓋上了。
「誰讓你脫了褲子的?」她喊着,然後轉過身去,氣惱的的把新褲子拿過來扔給他。
司霆堃不以為意的看着她,「你也看見了,我那裏都紅了,很疼,所以……」
「就紅了那麼一點,你以為我沒看到嗎?」
「你看到了?」司霆堃就着遙遠的話說下來。
「你、趕緊穿上!」遙遠被司霆堃氣的不輕,立刻背轉過身去,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上廣告演完了以後,是接着剛才的電影。現在是晚上十二點了,所以有些限制性的節目通常會在午夜時分火熱上演。
遙遠一抬頭,就看到電視屏幕上,一男一女在那裏赤身肉搏,私密地方隱約可見,卻偏偏遮遮掩掩,女人發出類似於小獸的嗚咽聲,男人低吼連連。
遙遠臉頰頓時又紅又燙,她氣惱的回身瞪着司霆堃,「幼稚!」
司霆堃一着急,把褲子往旁邊一扔,毫不客氣走下床。
「我剛才隨便找了一個台,剛剛明明是廣告的,我……」
「你回去穿褲子去!」遙遠急忙避開視線,他怎麼這麼喜歡暴露兩條長腿在自己面前?偏偏司霆堃還想說什麼,徑直走到遙遠身邊,遙遠抬手推了他個毫無防備。
司霆堃一屁股坐在床上,這時候,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上,男歡女愛的聲音更加的響亮酴醾,司霆堃只覺得小腹下面的堅硬如火如荼,根本沒法控制。
「你趕緊穿上!」遙遠吼了一句,起身去了洗手間。
司霆堃看着遙遠衝進洗手間的背影,深呼吸一口氣,那火熱卻絲毫不減少,反倒是愈演愈烈。他真是自找虐!
遙遠躲到洗手間裏面,她可不想看司霆堃的長腿秀。抬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面頰粉紅,眼神驚慌如小鹿,唇瓣也紅潤潤的,整個一發春的表現。她狠狠地搖了搖頭,司霆堃真是個混蛋!抓住一切機會來欺負她!
低頭看見他的褲子還泡在洗手盆里的褲子,想拿出來又不想弄一地的水,最後索性不管了。約莫着司霆堃應該穿上褲子了,遙遠走出去的時候,看到他還算規矩的坐在沙發上,只是卻彆扭的抱着個靠墊。
遙遠皺着眉頭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我把剛才跟你說的話再說一遍,你明早安排一下,務必趕在出行之前安排妥當,這是我們在儲位選舉之前的最後一個機會了,越到後面,他們的警惕性越高,我們想見莫多爾都愈加的困難。」
遙遠說完,又把自己先前的想法說了一遍,司霆堃聽了以後,眼底,難得流露出一絲讚賞和驚訝。他現在才發現,遙遠有時候是心細如髮,能從很小的細節上延伸到很多方面,而且她考慮事情的方方面面,獨特卻又穩妥。這一點,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也許,在擺脫了諸多陰影和牽絆之後的遙遠,才是真正的她。既有小女人的可愛和純真,又有她不為人知沉穩細緻的一面。
遙遠說完了自己的計劃,司霆堃自然是贊同的,不過他卻一直賴着不走。遙遠拿開他的靠墊,卻發現靠墊下他的火熱在那裏支起了一頂不小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