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豪車停在門口,跟中情局同等裝備的電子門無聲開啟,豪車駛入,撲鼻而來的曇花香味讓遙遠精神抖擻,她閉上眼睛,這才發現,自己離不開這裏。
下車後,別墅的傭人便告訴他,司霆堃讓她換好衣服去書房等她。
遙遠點點頭,眼底閃了一絲緊張。她懂換好衣服去書房的意思。有些事情,逃不掉的。一回家就直接面對,總好過她提心弔膽的想着念着,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臨的好。
她的房間一如從前,甚至連過期的化妝品都換了未開封的新品,擺放的位置都沒有變過。房間一塵不染,看來天天有人打掃。
清白要明天才能過來,遙遠一個人孤單的精心裝扮着。
選了一身紫色的v領修身連衣裙,裙子的高度膝蓋以上,腰間的鏈子是原色珍珠串成的,柔和的米色中和了紫色的神秘性感,奢華之中帶着絢麗的色澤。鞋子也換成了淺紫色的高跟鞋,鞋跟是同色系的水晶製造的,水晶的中心鑲嵌一顆克拉鑽石,這雙鞋子是英國頂級鞋匠手工製作,全世界不過三雙。
遙遠對着鏡子看了看,長舒口氣。一年不見,司霆堃的審美觀,她還真是不好掌握。
前方是僕人開路,走廊的水晶燈照射出來的光芒讓遙遠愈發的光芒四射,如舞台上絢麗奪目的焦點,迫人眼球。
到了書房門口,遙遠深呼吸一口,待僕人敲門之後,她抬手推門進去。
「霆堃。」遙遠進屋後,中規中矩的喊了一聲,便乖乖的垂着頭,等待裏面的人發話。
遙遠垂着腦袋站在那裏,書桌後,有一抹模糊的身影,一年不見,即使不抬頭去看他,她依舊能感覺出他存在的壓迫氣場。
屋內很安靜,只聞彼此的呼吸聲。
「你這一年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為什麼不敢看我?」壓迫的氣場下,那熟悉的聲音冷淡的響起,聽不出喜怒哀樂,也沒有情緒的波動。
他越是這樣,遙遠越是打怵。
不動聲色的調整着呼吸,遙遠抬頭,有分忐忑的迎上黑色真皮靠椅上的身影。
四目交織,那一貫深沉的視線中,暗潮湧動。
不知怎的,遙遠心一慌,急忙低下了頭。搞得她好像真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面對司霆堃一樣。
「過來。」司霆堃放下手中的白瓷骨杯,修長冰潤的手指將雪茄搭在水晶煙灰缸上。
他的聲音跟以前一樣,低沉,充滿磁性。單聽聲音,你會覺得他是一個儒雅內斂的紳士,只是,他的情緒總是隱藏的太深,遙遠猜不透。
遙遠再次抬頭看着他,一小步一小步的繞到書桌後,她真是不懂了,一年前,明明不是她犯錯,就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被趕出去的就是她。
沒有任何理由和解釋。而今回來,重新面對司霆堃,她的惶恐和緊張讓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連衣裙的紫色裙邊蹭到了司霆堃的大腿上,他翹着二郎腿,眼神直視着她,勾勾手指,示意遙遠坐下。
遙遠凝視司霆堃的眼神不過三秒鐘,再次潰敗。
她乖乖的坐在司霆堃的大腿上,單薄的裙子貼合着他高檔西褲的面料,摩擦起火熱。遙遠低着頭,不說話,左手粉拳握起,指甲掐進了肉里,卻覺不出痛意。
剛剛那三秒鐘的對視,她只覺得司霆堃的眼神較之一年前更加深沉如夜,絲絨般幽冥,歸根結底,她還是怕他。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腰身上,火熱,滾燙。
遙遠不自然的笑笑,長發遮住了面頰,捲曲的發梢掃過司霆堃的面頰,他表情冷淡的享受着,看着她動手開始解他的襯衣扣子。
淺藍色的襯衫上,有一雙賞心悅目的小手緊張的動作着,煙熏色的指甲油顯得那雙小手更加白皙柔弱。只是,司霆堃知道,這都是表面。
這世上,不會有人比路遙遠的心更加的硬了。
她的柔弱,他只在很多年前見過一次而已,還不是對着他的時候。
莫名的,司霆堃眉眼揮發了一絲薄怒,遙遠察言觀色,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心底的忐忑愈發的明顯。
「霆堃,你要洗澡嗎?」遙遠淺淺開口,轉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你嫌我髒?」司霆堃的聲音冷了下來,攬在她腰身上的大手驀然用力。
的確!
這話,遙遠不敢說,就連情緒都不敢表露出來。她的手指都沒有任何停頓,反而還加快了解扣子的速度。
她如此反映下,司霆堃的神情愈發的陰霾了。
他扳過遙遠的下巴,帶着煙草味道的唇瓣狠狠地蹂躪她的粉唇,他的氣息涌動着危險的味道,遙遠已經感覺到了,屁屁那裏有灼熱呼之欲出。
小手抓緊了自己的裙擺,指關節瞬間就蒼白了。
吻到遙遠不能呼吸後,司霆堃鬆開手,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腰間。
感覺到司霆堃的呼吸吹在她的頸間,溫熱酥癢,她不知道今晚能否逃過去。
眼波顫動的時候,腰間的珍珠鏈子瞬間被司霆堃扯下。
遙遠看着他,三十歲的他,就是所謂的天之嬌寵。
昂貴的身份,頂尖的穿着,眉目間不見一般商人的勢力狠辣,清朗明淨,身材修長挺拔,就算是安靜的坐在那裏,那雙寒瞳也透着儒雅清透的氣質。
薄唇性感,神情偶爾輕狂,偶爾冷淡,大多數時候,那深沉的眼神讓遙遠渾身不舒服。
她不知道別的女人跟他在一起是什麼感覺。是否她們從不觀察他的眼神或是喜怒哀樂,只有她一個人悲劇的想的太多。
腰間的鏈子握在司霆堃的手上,他抱着遙遠,轉身推開書房內室的門。裏面是一間臥房,司霆堃辦公太晚的話,就直接在這裏休息了。
遙遠被他還算溫柔的放在床上,只是他眼底涌動的暗涌讓遙遠心思一顫。
他越是不動聲色,她一會遭受的折磨就會越厲害。
司霆堃將珍珠鏈子熟練的纏上遙遠的手腕,繼而綁在床頭的鏤空花紋暗格上。
遙遠明明想掙脫了起身的,卻還是裝着平靜安然的躺在那裏。
幾萬塊錢的連衣裙被撕碎扔在一邊,遙遠藕臂舉在頭頂,昏暗柔和的光線中,她不覺得任何的溫暖,心下是冷的。
司霆堃低頭看着床上的遙遠,上身一片瑩白,緊緻的腰身上,有他剛剛留下的掐痕,麻色秀髮妖異的披散在黑色的床單上,纏繞上她的手腕,前胸,筆直修長的雙腿微微併攏着。
壁燈的昏色光芒讓滿室曖昧升溫,司霆堃的視線無法移開。
此時,一向堅強冷靜的路遙遠眼底是一瞬模糊,她握起的拳頭讓司霆堃眼神變暗,他迅速沉下身去……
遙遠覺得身體撕裂了一般的痛着,司霆堃折磨了她三次,方才罷休,遙遠甚至覺得,他這一年沒碰過女人嗎?為何每次都要折磨的她死去活來的,他對這種事的渴望總是強烈的讓她害怕。
事畢,司霆堃獨自坐在床邊穿衣。壁櫥裏面有新的襯衣褲子,司霆堃穿戴整齊之後,回身,解開遙遠手腕上的鏈子。
皓腕上,已經勒出了一道紫紅的印子,司霆堃眼神閃過一抹未明的情緒。
「我回房了。不打擾你辦公了。」遙遠用了很大的力氣才開口說話。
「我一會要出去,你不用回去了。」司霆堃冷淡的開口,眼底不見任何情緒。
遙遠聽了他的話,剛剛撐起來的身子再次躺回去,只是思緒卻沒有任何的放鬆。
叮的一聲,司霆堃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過電話,視線掃過屏幕,快速的摁了接聽鍵。
「餵。飛茹。」
「你做好了等我吧,我一會過去吃。」
遙遠眼睛眨了眨,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很難相信,剛才那悅耳溫潤的聲音會是司霆堃發出的。
司霆堃是去見楊飛茹嗎?遙遠記憶中,司霆堃從不吃宵夜的,可楊飛茹一個電話打來,司霆堃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