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雪漸漸掩蓋住漸行漸遠的身影,陳錦之的怒氣瞬間爆發,不住地踢着地上的積雪。
飛揚的大雪在空中颳起一陣白蒙蒙的風。
披風掉落在地上,他卻絲毫不覺得冷,渾身充滿着怒火,將原本整潔的雪面,攪得亂七八糟。
不遠處顫顫巍巍的宮女不敢抬頭,她能清晰地聽見發了狠的喘息聲,粗重得如同發了癲的野獸。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生怕自己今日會受些皮肉之苦。
半響,腳步聲漸漸靠近,她只得將頭垂地更低些,希望大雪能將自己淹沒,她還不想死。
「抬起頭來。」命令中透着難以抗拒的威怒,她抿着雙唇緩緩將頭抬起,眼睛仍努力地垂着。
「都聽見了?也都看見了?」陳錦之用帕子擦了擦手掌內化成水的雪。
而後又將粉色的帕子揣在胸前整個人好像又恢復了平靜,又恢復成文質彬彬的錦王殿下。
「沒......沒有,奴婢什麼都沒聽見。」她聲音顫抖着,說話時有氣無力,顯然是應付主子的話。
話音方落,陳錦之嗤得一聲笑出來,垂下腰,盯着面前尚有幾分姿色的宮女,溫柔地笑着問:「哪個宮的?」
「奴婢......奴婢是容妃娘娘宮裏的。」
「原來是母妃宮裏的,想來嘴巴定能閉緊的。」
他眼底閃過一些陰冷的笑意,微笑着抬起手,輕輕彈了彈宮女頭髮上的落雪。
「是......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殿下您做什麼?奴婢知錯了。」
她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人騰空扛在肩上,頭朝下的看着疾步而走的腳,還有雪上孤零零地腳印,連同風景都在不停地倒退。。
驚慌失措的喊叫聲,讓陳錦之得意地笑了兩聲,情緒也不似方才那般沉鬱。
猖狂的笑聲下,他猛地拍了兩下宮女扭動的臀部。
「不准動。」
說着手指輕輕地勾了兩下褶皺的衣料,引得肩上女子惶恐地尖叫饒命。
即便再愚鈍的宮女,也猜出七八分來,她本以為撞見錦王殿下和明熠郡主糾纏會被殺掉滅口。
沒曾想,不僅沒有,反而被錦王殿下看中了。
她進宮七八年,在容妃娘娘身前伺候也快一年了,身旁能得恩寵的人寥寥無幾,心底早已不信皇親貴胄會看上身份低賤的宮女。
更從未奢想過會飛上枝頭變鳳凰,可今日......一切竟都成了真的。
神情微愣後,臉頰旁迅速地浮上些許紅暈,心花怒放地被陳錦之扛着肩上,一絲一毫不敢動彈,生怕惹得他不高興。
陳錦之朝着梅園而去,哪裏空無一人,平日裏修剪枝葉的宮女,在大雪天時只會躲在工具房內喝茶。
肩上的宮女有些微微顫抖,陳錦之挑着一側嘴角笑着,那種被人仰望的榮耀復又回來,他心底那些被林庭筠踐踏過的自尊心才得到滿足。
陳錦之將她放在鋪着披風的亭子內,周圍冷冽的風讓她愈發哆嗦,不知是害怕還是冷的,她有點想要逃走的想法。
「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陳錦之不容置疑的聲音將她圈牢,想要的......都能有。
這對她來說是莫大的誘惑,她想要不多,她就是不想再伺候人了,想嘗一嘗被人伺候的滋味。
「錦王殿下,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