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蜜的心尖止不住的顫了一下,接着又迅速的被暖意包圍。
那些沒說出口的話都被這股暖意一同包裹在了心裏,也留在了心裏。
是啊,他會一直在,她也相信他會一直在。
這就足夠了呢。
至於其他,和這一點相比,就真的沒那麼重要了。
因為誰讓這就是她愛上的那個男人呢?
那個傲嬌,愛吃醋,時而幼稚又不講理,大部分時間都很霸道,但始終都愛她如初的男人呢。
……
兩個人一直在這呆到了下午才整理好離開。
鎖上門的那一刻,陸薄寒又用鬼氣探了一下庭院外的結界。
發現整個結界依然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就好像這個結界是這間庭院的一個天然的保護屏障,而這扇門就是這個結界的入口,這把鑰匙看似是打開門的,實則卻是打開結界的鑰匙。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類型的結界。
而也是在這一刻,他堅定了將鑰匙留下的想法。
總覺得這把鑰匙和這間庭院還會有其他的意想不到的作用。
兩個人並着肩原路返回,路過茶館的時候,發現茶館已經關門了。
只剩下了門外牌匾上那個大大的「奠」字,在無聲的訴說着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時蜜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並沒有再說什麼。
狗血是狗血,但天意如此,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想,這對她來說也未必就是壞事。
不知道真正的答案,她就可以告訴自己,之前夢到的也許只是巧合,她還是她,也只是她而已。
哪怕是自欺欺人,她也心甘情願。
雖然她的心裏是渴望變強,能夠給陸薄寒提供幫助的。
但是……卻不太希望是這種從天而降的能力。
因為她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就像那個說書先生所說的那樣,那些村民,一部分覺得那個女孩真的是上天派給他們避災的,可另一部分卻會覺得,是這女孩帶來了災難。
不然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災難需要去避免?
想法和立場不同而已,也沒法說誰對誰錯。
就算眼下她幫不上陸薄寒什麼忙,也更不想給他帶來什麼災難。
更何況現在的生活已經來的很不容易了,她真的不希望再有什麼突來的變故打亂這一切。
陸薄寒看出了時蜜眼眸中的複雜,卻難得的沒有道破。
只是在驅車回到醫院之後,私下裏吩咐了傅錚去找茶館的那個說書先生的魂魄。
畢竟剛去世沒幾天,按照正常情況,都能找到的。
就算時蜜不提,他也想知道那些事情的細節。
不,為了查清楚那些陰謀,他是必須知道。
至於是否也讓時蜜知道,還要看這些事情再下決定了。
天剛一黑,傅錚就領命出去了。
而直到第二天天都快亮了才風塵僕僕的趕回來。
傅錚站在病房門口,並沒有敲門,只是輕聲喚了自家大人。
「大人。」
陸薄寒倏地睜開眼,看着懷裏睡的正香的小女人,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悄無聲息的下了床,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