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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雲來了······」
「真氣浮現周身,這明顯已經到了登心,只是不知道能凝結出多少條命橋。」
「恐怕要超過王大壯是難了,不過超過五十條應該是輕而易舉!」
「看,丁沖,沒想到他還在·········」
當盧雲出現時,四周議論聲起,嘈雜無比。
盧雲站在角落,閉目養神。
月嬌隨行,但有些不安的望着四周,好像在尋找着什麼人。
自田光離開後,丁沖仿佛在外門消失,這日,也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相。再不見傲色,平平走到盧雲前,施了一禮,笑道:「多日不見,盧兄又更勝以往。」
盧雲睜開眼睛,老神在在的望了他一眼,只覺得丁沖穩重了不少,想必兩次打擊也讓他吸取了些教訓。
見盧雲不語,丁沖颯然一笑,如刀片般的嘴唇勾起,雙手負後,平淡道:「劍坊大比,到不是比拳腳功夫,而是比的資質,先前王兄震撼大山,這次,在下擦亮雙眼,靜等盧兄發威!」
說完,丁沖看了眼月嬌,便轉身離去。
當太陽徹底跳出東方雲霞的時候,劍堂前碩大的門房開了一道細縫,盧雲扶着牆根漸漸起身,望着大門下的人影,面露凝重。
劍。
這人給盧雲的感覺就似一柄裂天巨劍,劍芒自心臟位置向四周分散,瞬間,盧雲覺得周圍所有的聲音全都被壓了去,寂靜無聲。
不敢多望,盧雲垂下眼皮。
全場皆靜!
來者前走一步,身後大門徐徐關閉。隨後,全身劍芒也好似散了去,四周再次響起鳥鳴。
盧雲抬起眼睛,這才發現,來者不過三十多歲,一身花衣,繡滿了不知名的野花,更為特別的是,頭角,還插着一朵牡丹。
惹人奪目。
盧雲嘴角勾了勾,低語道:「西門大官人······」
「今日,外門大比,由本人監察,現在我宣佈,外門大比正式開始,按照名單所念,依次上前。」
聲音放蕩不羈,神情悠閒,西門大官人彈指間,劍堂廣場前,突然裂開五道縫隙,隨後,連接成陣,照耀天宇。慢慢的,不知從何處騰起濃厚白霧,包裹了大陣。
施施然的走到一片空曠的草地上,伸個懶腰,趴在地上,小腿折起晃晃蕩盪,望着另一方沾滿了人影的廣場,「你們只要走進天地混選陣即可,第一個,劉三良·····」
人群逐漸騷動起來,從中間緩緩分出一條空曠道路,測試之人依次走過。
「嗡……」
幾聲顫動,濃霧上方逐漸有水汽凝結,再後,水汽中央,竟然引得命橋顯現,盧雲心中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好十五條。
「李亮······」
從「西門大官人」口中,緩緩吐出一個個名字,盧雲也逐漸變得凝重,這陣法,很玄乎。
確實,能驗出命橋之數不出意外,甚至出現水汽或者火焰也都不意外,讓盧雲意外的是,天地中出現的共鳴。
沒錯,雖然此刻才有三人引發了天地共鳴,可無一例外,全被暗中觀察的內門長老搶走。
只是,這共鳴,月嬌聽不見,周身其餘人也都聽不見。
這一片,獨獨只有自己可以聽見。
很輕。
可應呼靈魂。
盧雲吐口氣緩緩坐下,靜等名次紛擾。
月嬌去了,二十二道命橋,五行為木,但,沒有共鳴。
所以沒有人出來帶她離開,走過來時,臉上帶着落寂,睫毛微垂,好像很傷心。
······
「盧雲!」
這兩個字從「西門大官人」口中傳出,全場目光全都聚集在盧雲身上,當盧雲起身的時候,揉了揉臉,緩步走了過去。
「看就看,可總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的臉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選親。」
當然,這話不是說的周圍弟子,而是暗中從四周射出來的凌厲劍目。
從盧雲起身的那一刻起,臉上的絨毛全部倒立而起,直怒蒼穹。
「進去了進去了,不知道盧雲能不能超越王大壯!」
「難,不過定會奠定外門第一人的地位。」
······
涼,濕。
這是盧雲走進大陣的第一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在貪婪的允吸這濕濕的濃霧。
青衫青的發沉,重量也增加了不少。
盧雲行至中央,雙眼朦朧,面前只有霧,低頭不見下身。
忽的。
「嗡········」
一聲巨響,在濃霧內爆發,大有向四周擴散的趨勢。盧雲第一時間就用雙手死死捂住耳朵,可即便如此,兩道血痕也順着耳根流了下來。
可下一刻,體內好似死過去的血骨猛然爆出血芒,剎那間,追上聲音,直接吞了下去。
「桀桀桀桀······」
笑聲不停在盧雲心中迴蕩,很滿足,很開心,雖然刺耳難耐,可讓盧雲生出無盡的親切,那笑聲,就像是某個幼童做了個惡作劇,充滿了成就感。
盧雲擦擦耳朵,深吸口氣,見濃霧中再沒有別的東西,便抬步走了出去。
至此,才不過用了幾十息的時間。
走出大陣,丁沖正站在前方,嘴角帶着深深的嘲弄,見到盧雲,挑挑眉,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廢物就是廢物,不過再廢的廢物,體內只有一根命橋的也不多見,這倒是打破了大山宗最差弟子的記錄!我丁沖也在這裏真誠的祝賀盧兄!」
丁沖很開心,突如其來的狂喜淹沒了他的心,長長舒口氣,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他明白,這時候,定要展現出自己的風度。
但,那口淤積了多日的火氣早就頃刻消散。
現在他只覺得,陽光正好,微風清涼,碧草舞美,鳥鳴悅耳。
盧雲面無表情,徑直向碧潭走去。
「沒想到盧雲才是大山宗最廢物的人。」
「是呀,以前是我看走眼了,咦,這種廢物還浪費了我的笑容!」
「嘿嘿,狗子,看見了沒,你有七根命橋,你的資質是他的七倍。」
「真不知道他有什麼狂的,拉個臭臉,若不是背靠王大壯,現在我都想上去踹幾腳!」
······
議論聲漸起,剛開始還有些顧慮,不過在幾個有心人的帶動下,嘲諷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就連盧雲兩步之外的弟子也毫不掩飾,暢快大笑!
經過月嬌時,盧雲腳步微頓,月嬌雙目間露出深深的厭惡之氣,全沒有了以往的嬌柔,雙手交叉胸前,冷哼一聲,正巧,遠處丁沖已從大陣走出,月嬌嫣然一笑,整了整衣服,擺動着淡粉色衣衫向丁沖走去。
天地共鳴猶如風鈴,命橋二十四根,在何處,都算的上天才。
盧雲笑笑,徑直走回松樹。
·······
雲藹遮住了天空,空曠的大殿中寂靜無聲。
風清子與卿長雲相視而坐。
中間棋牌上,白子寥寥,被黑字密密層層的包圍着。
林秋嫚沒了先前的冷傲,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扣着通綠的茶杯,雙目呆呆的望着茶杯中漂浮的茶葉,心事很重。
「一道命橋,不屬五行·····師兄,此子,或有大機緣。」卿長雲手持白子,在棋盤上來回遊盪,但早就沒了落子的空間。
「大道有為,你可見過一道命橋之人?自古未有,你可見過超脫五行之人?亦前所未聞。此子,迷途陣陣,看不見未來!他沒有仙種,卻走向了仙途,令人尋味······」
拂塵入手,風清子掂起手邊青梅,入口微澀,不過自有其樂。
「他師承太上老君,不過秋嫚翻遍經典,不見蹤影。」卿長雲望着棋盤,深出口氣,隨意把白子扔下,雙手在棋盤上胡亂一搓,很平常的拿起長劍,緩緩走向門外:「此子能力怪異,那日晉厲就是因為停了一息,我才可一劍破之,我算是欠他一個人情。這徒弟,我收了!」
風清子咧着那不剩幾顆牙齒的嘴巴,嘿嘿一笑,不理卿長雲,而是看向林秋嫚,「徒兒,你和盧雲相熟,不如你再去和他探討探討,他那能力究竟是怎麼修出來的?或者,嘿嘿,他身上或許有什麼仙寶······」
林秋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把風清子手中的茶杯奪了過來,隨手倒掉,不客氣的做個鬼臉,蹦蹦跳跳出了大殿。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