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邁進門檻兒的鮮于睿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他哈着熱氣說道:「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你再不讓我進來我都要凍僵了。」
沐卉很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道:「南榮府內是不是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
透過那來回搖曳的燈光鮮于睿看着眼前這個女子越發的美艷動人,他不自覺的笑了。對於他來講眼前的這個人才是他娶回家的夫人。他素來不相信什麼來世今生,但是他信緣分。如果不是緣分他們斷然不會兩側三番的愚見。
他抿了兩口茶然後將那天青色的茶杯輕輕的放在圓木桌上說道:「對於南榮府你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以後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你就吹這個竹笛。」
鮮于睿輕輕的將他的手攤開遞給了沐卉,那寬厚的掌間一個手指頭粗細的竹笛乖乖的躺在那裏。
「這個東西能有多響?關鍵時刻還能救我的命不成?」
沐卉看着那個小東西有些不削一顧的搖了搖頭。她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吹這個他身在鮮于府就能聽到麼?就算是聽到了真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等他來了她的小命早就不在了。
鮮于睿好像看透了她的擔憂接着說道:「你放心,會有人能聽到你的笛聲前去救你。並且我也會儘快趕到,你只需要再多堅持一刻鐘就好。」
「好,我知道了。除了這件事兒你還有其他的事情麼?」
「當然有,我還沒有說完!」
沐卉很無奈的說道:「那你接着說,不過再說幾句話你就該離開這裏了,天色已晚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損你我的聲譽。」
鮮于睿看着她說話的表情十分的嚴肅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便嘆了口氣說道:「行,我說完就離開。南榮慕這幾天說不定就會突然發現你不在府上,肯定會派人前來尋你。到時候你就一口咬定一直跟我在一起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我來處理。」
沐卉十分不解的問道:「我為何要這麼說?我若是真的這麼說了南榮沐菡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對付我!」
鮮于睿咧着嘴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就是讓她對付你。這樣我才能對付她。不過你不要跟她硬碰硬你要保護好你自己才行。並且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的,所以不必在乎那些流言蜚語。」
沐卉氣的青筋暴起,她使勁的往外推鮮于睿,然後氣呼呼的說道:「你做夢吧!你以為我是傻子?我這麼說的話這輩子豈不是非你不嫁了?還一直跟你在一起也虧你想得出來這種爛說辭!」
說完她「嘭!」的一聲將門關上。胸脯一上一下的難以平靜,她對着門外大聲喊道:「鮮于睿,我可告訴你,你最好斷了這個念頭,這件事情絕對不行!」
鮮于睿站在門外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好,不行就不行。你早點睡吧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沐卉聽着他慢慢遠去的腳步聲這才安心的回到了桌前。看着鮮于睿用過的那個茶杯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杯子剛才自己明明已經用過了……
躺在有些硬的木板床上,沐卉縮了縮身子。她將鮮于睿送過來的那件披風也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永寧寺的被子着實的有些薄了。
南榮府內的紅色燈籠來回的搖曳着,好像隨時都能掉下來一樣。已經是深夜了,就連巡夜的侍衛都找了一個溫暖的屋子悄悄偷會懶兒。南榮沐菡躡手躡腳的從廚房出來,她手裏拿着一個布帶裏面還不停的在動。
她繞過花園直徑去了青竹小苑。進入暗室之後她將袋子裏的活物拿了出來問道:「張鵬,這一隻黑色的小狗怎麼樣?」
張鵬有些虛弱的抬眼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還好,你檢查一下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白毛,如果有的話就不能用全是黑色的便可以為我療傷了。」
沐菡拎起那隻黑色的狗看着它不停地掙扎着「嗚嗚……」的叫聲很小,它的嘴巴已經被死死的固定好了。她來回的看了好幾遍最終才鬆了口氣說道:「還好,這只是真的純黑的狗。終於讓我找到了,這幾日整個都城的狗都被我翻遍了。」
張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抱歉這幾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沒事。你快療傷……」
張鵬低着頭無奈的說道:「不然你還是先出去,我清理好了你再進來我不想你看到我難看的樣子……」
沐菡點了點頭便從密道走了出去。她明白張鵬擔心的問題,其實她自己也再想自己能不能視若無睹的看着他飲血。
半個時辰之後張鵬拎着那個滿是血的布帶走了出來。他身上很乾淨沒有鮮血。看着沐菡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裏面我都已經收拾乾淨了,只是這個布帶我需要出去處理一下。」
「沒事,你大病初癒這些東西我去處理就好。」
張鵬的嘴角掛着一絲的笑意說道:「沒事,我不怕冷,現在的天氣對於我來講正舒服呢,倒是你出去反而容易着涼。」
他十分貼心的給沐菡披上了一個風衣,在沐菡轉過臉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了屋內。看着她矯健的身手好像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她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在這之前她想起南榮沐卉現在這個時候還在永寧寺,並且正在跟自己的未婚夫婿在一起,她就恨得壓根兒痒痒。如果不是張鵬傷勢重,她不可能讓沐卉多活這幾日。
這幾日派過去的人也沒有任何的回音,她不清楚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她想不管明日是什麼日子她一定要親自帶着侍衛去永寧寺將南榮沐卉給抓回來,只有攥在自己的手心裏她才能受盡折磨。
「你是不是在想永寧寺的事情?」
聽到張鵬的聲音她立即撲過去抱着他說道:「恩,看來你真的好了。以後我會讓人專門養一些狗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的永寧寺肯定跟我們預想的不同,派過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這說明永寧寺內肯定有人保護她,你若是冒失的去了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沐菡嘟着嘴,斜了他一眼說道:「我不好好教訓一下她我心裏難受。」
「是因為鮮于睿?還是真的恨南榮沐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