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飛陽聽到這個價格笑了,他輕輕的將自己的面具摘下。臉上橫着有三道疤痕,並且左眼處有一塊黑色的胎記模糊不清。
金客不僅喜歡相貌漂亮的女子,更是喜歡長相俊秀的男子。他原本以為這個黑老闆一直帶着面具示人不是特別醜陋的男子就是十分俊美的男子。他這才一時好奇。當他看到黑老闆的真正的面容之後立即轉過臉去說道:「好,我已經看到了你可以戴上面具了。」
宇飛陽笑了笑將面具重新帶好。他的面容在帶上面具的那一刻瞬間恢復了俊美的模樣。金老闆正低着頭,沒有看到他相貌轉換的那一刻。他將修長的手指摁在桌子上三兩下簽字畫押將櫻點鋪子的地契、房契一併交給了宇飛陽。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西邊的太陽還留有一抹斜陽,宇飛陽轉來轉去最後還是情不自禁的去了永寧寺。這個地方對於他來講是痛苦的地方,在這裏他幾乎用不上任何的力氣一個功夫平凡的人就可以將他擊倒。
這裏的佛光閃爍着讓人手足無措的威力。但是想到沐卉今日那心神不定的情緒,他便什麼也不顧的抬腿要走進去。
「主子!」青品一把將他拽出了永寧寺。青品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會親自前來這裏,看着他難看的臉色她知道這裏來這裏雖然要不了他的命,卻可以讓他極其的不舒服。只是一天他都不願意多等,宇飛陽那滿臉的擔憂還有眼神中的恍惚讓她心疼。
宇飛陽十分擔憂的問道:「現在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青品看了看旁邊的樹林,輕聲說道:「主子,我們去那邊講可好?」
宇飛陽明白青品的意思,便苦笑了一下跟着她往林子中走去。青品走在他後面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主子,櫻點鋪子的生意談得如何?」
「已經談成。現在沐卉怎麼樣了?為什麼下午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非常大。你可知道?」
青品沒有想到生意上的事情他竟然用了四個字回答完畢。對於沐卉的擔憂卻絲毫都沒有任何的掩飾。
「下午鮮于睿將她帶到了這裏,並且跟她表白了。讓她嫁給他。所以可能她心裏的波動比較大。但是她卻沒有任何的危險。」
宇飛陽的臉色很難看,他的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你不向我稟報?」
青品有些委屈,他只是說過讓自己過來保護她。現在她根本就沒有人任何的危險為何要稟報?她明白自己的主子已經愛這個女人愛的太深了。不過是心裏微微的波動卻如此的牽動他的心神。
「青品知錯!任憑您處置。」
看着青品微微緊蹙的眉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過了,他轉過身對青品說道:「我太擔心她了所以才會……你別在意。鮮于睿像她表白她怎麼說?」
青品面無表情的說道:「沐卉小姐並沒有答應,一氣之下回了永寧寺一直到剛才還在屋內呆着並未出門。」
「南榮沐菡的人有什麼動靜麼?」
青品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只有鮮于睿在她的身邊。」
宇飛陽立刻鬆了口氣說道:「這樣最好,你做的很好,你現在繼續保護沐卉櫻點鋪子的事情先不用管。有個地方我必須再去看看。」
青品看着他轉身遠去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黑色的叢林中,她的心涼了半截。她明白在他的心裏沒有什麼要比沐卉重要。他不管是做什麼都是為了她,而她自己不過是他身邊的一個下人僅此而已。
透過微弱的光芒能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淚光,但是淚水始終都沒有流下來。她嘆了口氣往永寧寺跑去。
一陣風吹來,涼颼颼的。她抬頭看了看烏黑的天空沒有一個星星心裏嘆了口氣。明日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小雪。她輕聲說道:「要下雪了。」
透過窗戶她能看到沐卉的身影,她正坐在油燈前托着下巴一動不動的思考着什麼。半天了沒有動一下。風颳的越來越大好像能把她瘦弱的身子從屋頂上刮下來一般。
「咚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沐卉的思緒。她起身前去開門,手卻停在了門上。敲門的極有可能是鮮于睿,她突然不知道見到他應該說什麼?會不會尷尬。
「咚咚!沐卉開門!」
敲門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沐卉將門打開,門外的鮮于睿帶着一臉溫暖的笑,臂彎中拿了一個厚實的披風。他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沐卉,好像要變天了我怕你冷給你送一件披風過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沐卉剛才還在考慮他們之間的問題。現在看到他之後心裏反而沒有問題了。
「那就謝謝你了。」她沒有扭捏很自然的將鮮于睿手裏的披風接了過來。
鮮于睿站在門口臉上依然帶着笑說道:「這麼冷的天兒,你不會就讓我一直站在門外吧?」
沐卉看他衣衫單薄,臉色微微有些泛白。原本他也是受了傷的人後來又染上了風寒,她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想到今日白天時候他的告白立刻回道:「這麼晚了,我隻身一人不方便請鮮于公子進屋,還請公子多多見諒。這外面的風大夜涼,公子還是早些回去休息這樣你的病還能好的快些。」
鮮于睿十分無奈的站在門外,他的兩隻手不停的搓着看上去讓人感覺就很冷。
「沐卉,有些南榮府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講,我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跟你說說,你如果覺得我們兩個人有些不方便我這就去讓清水一起過來。但是我說的事情他在場也確實不合適所以就沒又請他前來,清者自清你能不能讓我先進去?」
沐卉的心來再一次開始變得忐忑起來,一陣狂風吹來。有關於南榮府的事情這個鮮于睿知道的確實是不少的,她想更多的了解府內的事情。看着鮮于睿緊緊的裹着身上那件披風她的心便軟了說道:「進來吧,有什麼事情你趕緊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到時候就別怪我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