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主峰北面,迎客峰。
這一座山峰,其半山腰處,有着極為精美的樓閣林立,這些樓閣的設立,是崑崙山專門用來招待外來貴賓。
百年之前,當時的崑崙統領仙閣,管轄九州,這迎客峰可謂是人聲鼎沸,每日都是有九州賓客來臨,熱鬧非凡。
可是近些年來,隨着崑崙的逐步隱居幕後,壓根不管九州仙閣之事,迎客峰也就是變得冷冷清清,好幾年才難得來一波人。
除卻一些巡山弟子沒事會來這裏走走之外,簡直是毫無生氣。
而此刻,迎客峰半山腰的一處臨崖三層精緻樓閣。
第三層,面朝夕陽的十丈空台,餘輝灑落,透着一股唯美。
「你怎麼找到我的?」
秦風雙手插在褲袋,靠着這欄杆,叼着煙看着眼前的齊靈兒,眼中有着一絲疑惑。
這妮子竟然能夠找到崑崙山來。
「嘻嘻嘻~」
齊靈兒笑了笑,微微揚了揚自己的右手。
「什麼意思?」
秦風看到齊靈兒這一動作,很是不解。
「你仔細感覺下你的左手。」
齊靈兒還是穿着那身古裝,看起來多了幾分飄逸和唯美,可是依舊掩蓋不了她那古靈精怪的脾性。
「左手?」
秦風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凝神一感知,而同時,齊靈兒也是在不斷的擺着自己的右手。
很是輕微…
或者說,輕微到若是齊靈兒不說,這輩子秦風都估計不會發現。
當齊靈兒揮動右手的時候,秦風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左手有着細微的拉動感,就好像是一根線將二人的手連綁在了一塊。
眸子微凝,有着一抹火焰躍動,火眼金睛之下,秦風終於是看清了自己左手腕之處,有着一根隱形的紅線綁着。
而在齊靈兒的右手腕,也是有着同樣的一根。
「這叫做一線牽,嘻嘻~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本小姐也能找到你。」
齊靈兒很是得意的說着。
「你什麼時候綁的?」
秦風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綁了個這樣的玩意。
「就上次…哎哎哎,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你逃不出本小姐的手掌心。」
齊靈兒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顯然這一線牽是她趁着秦風不注意給偷偷弄上去的。
「你覺得這個東西對我有很大作用?我若是想毀了,現在就可以毀了它。」
秦風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故意開口,左手微微抬起,一縷冰焰環繞在手腕處,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將這一線牽給燒成虛無。
「你,你敢!」
齊靈兒連忙小跑兩步,本來之前鎖魄所導致的傷勢就沒完全好,這些天一直是靠着牛大壯背着到處跑。
這一下子不留神,竟是直接往前倒了下去。
秦風眸子一凝,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將齊靈兒接住。
撲!
齊靈兒竟是直接栽進了秦風的懷中。
一縷青絲香,一抱心酥膛。
齊靈兒的臉,嗅到秦風身上那濃重的男子氣息,霎時變得火辣辣的…
「你,你這個流氓。」
雖然很是不情願的離開秦風的懷抱,可齊靈兒依舊是故意裝作生氣,假裝的稍稍一推秦風,而秦風便是順勢退開了。
這一次…
輪到齊靈兒傻眼了!
看向秦風的眼神,那是真的生氣了!
你個榆木腦袋!我這樣輕推你一下,你還真的退開了!
你就這麼不想抱着我?!我怎麼看你抱那個洛清寒那麼起勁,你就是喜歡胸大的!
呵、男人!
你你你你!你氣死本小姐了!
氣鼓鼓的臉,瞪着秦風,恨不得把秦風給活活吞了。
「說吧,找我做什麼。」
對於齊靈兒這眼神,秦風完全無視,假裝沒看見,他剛才當然是故意退開的,至於個中緣由,秦風難以言盡。
他,不想有太多的糾葛。
好多事情…都已經逼近了,他,不想牽連其他人。
「沒什麼!」
齊靈兒一賭氣,什麼都不想說。
「沒什麼那我走了,你自己在這玩吧。」
秦風叼着煙,手一抓欄杆,就要從這三層樓閣跳下去。
「你你你!你能不能不這麼氣人!」
齊靈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秦風氣炸了。
「你停下!」
可是眼看秦風真的要走,又是慌了,連忙開口。
「那你現在可以說來找我做什麼了?」
秦風嘴角帶着玩味的笑,看着齊靈兒這幅被自己逗弄的模樣,他那沉重的心,不由的鬆緩了幾分。
齊靈兒拍了拍自己的大胸脯,儘量讓自己不要那麼生氣。
「是這樣的!」
哼了一聲,瞪了眼秦風,接着齊靈兒就開始把仙城會盟的事情一點一點說了出來。
同時還配上了繪聲繪色的表演…
尤其是說到莫雄的時候,那臉上的氣憤,簡直就是活靈活現,幾乎是完全還原了現場。
有這個表演天賦,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指不定明年的奧斯卡就是齊靈兒。
足足半個小時,齊靈兒終於是把該說的都說完了。
「大概就是這樣了!」
齊靈兒長呼了一口氣。
「三人爭盟,莫雄。」
秦風聽完了齊靈兒的話,也聽到了其中的關鍵。
嘴角微微上揚,這個莫雄…看來是很想殺了自己啊。
一個將死之人,秦風還真沒放在眼裏。
不過正巧…
秦風也不打算放過他,藥閣的債,還有自己重傷的債,要不是突破結丹傷勢復原,至少需要靜養數周。
這些,秦風可都記在心裏。
「知道了。」
秦風點了點頭,隨後一翻身,直接從這欄杆上跳了下去,平穩落地,雙手插在褲袋,踏雪離去。
「你,你什麼時候去仙城啊!」
齊靈兒本來氣都消了,可是秦風這又是不打招呼的轉身就走,上一次是,上上一次也是…頓時又是氣急!
「大典之後。」
秦風的聲音傳來,隨後身影便是消失在了飄雪之中。
「死變態!你這個死變態!!」
齊靈兒氣的直跺腳,朝着秦風離去的方向大聲喊着。
樓閣一層。
「秦變態越是氣靈兒姐,靈兒姐反而是越發喜歡他,愛情這東西…好奇妙啊~」
劉曼喃喃自語的說着。
「唔唔唔唔!」
牛大壯坐在一旁,傻笑的點了點頭。
「你笑什麼笑,你又不懂,傻牛。」
劉曼笑着戳了戳牛大壯的頭,牛大壯只是看着劉曼憨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