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沒有人教過她,愛情是什麼。申
屠輕歌只知道,她喜歡火狼,喜歡到骨子裏頭去。從
看到他的第一天開始,就那麼那麼的喜歡。
她甚至想,如果有一天,為了火狼需要付出她的生命,那麼,她也是願意的。
既然連命都可以不要,為什麼,還在乎幾件衣服?
顫抖的手落在自己的衣襟上,她小心翼翼,將衣服的紐扣解開。
周圍黑漆漆的,除了他們兩個,連一個有生命的小動物都沒有。
車子熄滅之後,完全沒有燈光了,只有遠處的別墅,還能投過來一點點光線。昏
暗中,依稀能看清楚他的舉動,卻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
申屠輕歌咬着唇,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卻不敢抬頭看他。「
如果……如果這樣,你是不是願意和我……在一起?」
她低垂腦袋,只求他說一句是,那麼以後,自己想他的時候,還可以去看看他。
就算他不願意結婚,只要還願意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就足以。火
狼卻連一句回應的話都沒有,這樣的千金小姐他見識得還少嗎?
多半都是十五六歲開始,就在外頭有數不清的情人。
因為自己家裏有錢,因為有厲害的爺爺父親和兄長,外頭想要討好她的男人,多的數不勝數。
甚至,就連家裏那些保鏢和男傭,只要長得好看的,隨時都可以鬼混一番。
可她們的外表卻可以裝的柔柔弱弱,甚至裝的清純動人,不管是眼淚還是失落的眼神,全都是裝的。從
前,他就被這樣的女人,耍的團團轉,騙的夠徹底。如
果現在,他還會被騙,那他還真是活該!豪
門千金?他也可以告訴她們,就算她再有錢地位再高,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玩物!女
孩被他一把扯了過去,一個翻身,壓在椅子上。「
是不是做完,以後就不會騷擾我?」他冷冽的目光,鎖在她臉上。
申屠輕歌卻因為他的話,懵了。他
這話是什麼意思?
火狼懶得理她,將自己的皮帶一扯,用力壓了下去。
尖銳的痛一瞬間傳來,申屠輕歌差點沒暈死過去:「不!疼……」男
人冷冷嗤笑一聲,動作狂暴了起來……
……
將安夏扶到床上躺下之後,顧非衣抬頭看了秦琛一眼:「你先回去,我來照顧她。」
「非衣小姐,你不回去嗎?」秦琛說的回去,當然只是回太子爺的院子裏。這
里雖然原本是留給顧非衣和安夏一起住的,但,非衣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太子爺的院子,秦琛已經將這裏當成是外人的地方了。顧
非衣看了安夏一眼,眼底有幾分憂慮:「我得看着她。」「
我怕太子爺他……」「
我明天一早去找他。」不就是一個晚上嗎?今
晚的安夏很不對勁,越看越不對勁,明明一整晚都在笑,但,喝酒的時候,卻是特別放縱的。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非衣跟她相處了這麼久,怎麼可能看不出?
「我可以讓傭人來照顧她。」秦琛還在試圖勸她。晚
上非衣小姐不回去,他怕太子爺會找她算賬,「要麼,我留下來照顧她。」「
得了吧,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留你這個色狼在這裏,晚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非衣小姐瞎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秦琛一臉委屈。「
誰知道。」顧非衣推了他一把,「快走,別妨礙安夏休息了。」
「我覺得,太子爺會親自來逮你回去的。」出門的時候,秦琛依舊沒放棄最後遊說的機會。「
太子爺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沒有你在,他會……」房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秦琛摸了摸碰了灰的鼻子,一臉無奈。他
說的是實話嘛,太子爺在外頭做事的時候,他是親眼看到的,根本睡不滋味。
經常躺下去一會會的工夫,又起來做事,那不是因為失眠睡不着嘛?
雖然他也覺得,分開一個晚上沒什麼,可是,太子爺估計不那麼認為。
但非衣已經將門關上了,他還能說什麼?
只好摸着鼻子,回去了。房
內,非衣去浴室擰了條乾淨的毛巾,出來的時候,竟看到安夏坐在床邊。「
你怎麼起來了?小心點。」顧非衣沖了過去,生怕她醉酒之後從床邊栽下去。
可沒想到,安夏的眼神雖然有點迷離,人卻還是清醒的,和剛才醉倒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安夏,你到底……怎麼了?」這樣的安夏,讓顧非衣心裏不安得很。「
我沒事,已經清醒了,你回去吧,太子爺在等着你。」
安夏想從床上下來,顧非衣立即去扶她,卻被她推開了。她
站了起來,往浴室走去,腳步還是有點輕浮,很明顯酒還沒有徹底醒。
「安夏……」顧非衣走在她身後,卻因為她身上忽然升起的那份寒意,沒敢靠近。安
夏今天真的很不妥,不,從昨天開始,她就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可
她現在這樣,顧非衣心裏真的不好受。
安夏走進浴室,卻不是要去上廁所,而是,打開水龍頭,直接用冷水沖澡。
「安夏,你瘋了,這麼冷的天,你會着涼的!」
走到浴室門口的非衣嚇了一跳,慌忙跑過去。
「別過來,會弄濕你的衣服!」安夏側頭,狠狠瞪了她一眼。非
衣被她從未有過的嚴厲眼神,嚇得收住了腳步。安
夏也沒有沖多久,只是片刻,覺得自己終於清醒了之後,便把水龍頭給關了。
回頭看到顧非衣依舊愣愣地看着自己,她卻笑了:「怎麼了?好像見鬼了一樣!」
「我可能喝的有點多了,頭好痛,沖一下涼水,現在好受多了。」
顧非衣這才反應過來,立即將浴巾扯了下來。
「別說了,趕緊去換一身衣服,會感冒的。」安
夏點點頭,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卻沒有脫衣服,而是穿着濕漉漉的衣服,回到房間裏。「
你別出來,穿哪套?我給你拿。」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安夏走到衣櫃前,拿了一套衣服,轉身又進了浴室。
看着浴室那扇被關緊的門,顧非衣神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為
什麼,總覺得安夏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