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註定了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就算只有一招。
多少年沒有如此讓人矚目的一戰了,三界中有實力看到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這裏,夷鹽交匯之處。
註定了要驚天動地,劃出數百年來所沒有的炫麗來。
「文曲,你站到我身後來,嗨,你也來本帥身後。」
天蓬一臉的沉重道,想了想,又看了看天猷,也讓他來的了自己身後,畢竟是斗府副帥。
「是。」
文曲很簡明,沒有絲毫異議,站到了天蓬身後,雖然他沒看出來,但天蓬不會害他,他相信天蓬,不會逞強。
「這......」
天猷有些猶豫,但看着空中的兩人,只是看着,心中就已生悸,慌亂,雖然還是平靜的,可他能感覺到其中的兇險,好像隨時能撕裂了他,也不再想其他了,命要緊,走到了天蓬身後。
識時務者為俊傑,天猷能夠甘心獨鎮甲子關數百年,也是聰明之人,也很有耐心,所以更不會逞能。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有時弱小也是原罪。
天猷雖然平時自視甚高,但也有自知之明,比起大神通者來說,他還差了一絲,雖然不多,但也是天壤之別。
世人皆言有五尊十二重天,但三界何其廣大,高手何其之多,豈是小小几字能夠概括,十二重天是十二人,但也不止十二人,只是他們十二個資格最老,名氣最大。
所以也有了十絕,五散人,八大將之說,對於廣袤宇內來說,能與十二重天爭鋒的很少,但也很多,沒人知道有多少。
商羊算一個,天蓬算一個,浪子羽也能算上,四司首,四府元帥,四部真君,人族十二城主,十部魔神,五方鬼帝,哪個又弱了。
更有忘川女帝,孟婆之流,雖然名聲不顯,但誰又敢小看了。
這絕對是十二重天的對決,有毀天滅地的威能,幸虧是在大羅天內,否則就算是三清天也承受不住,非要崩塌不可。
天猷是大將之才,領兵作戰之力,從沒怕過何人,可在武力之上還遜色了些,所以斗府元帥是天蓬。
此時的天蓬也變了,變得很高,很大,很粗獷。
當然沒有遠處的浪子羽來的高大,那立地撐天之術都敢與龍伯國人比較了,比當初與九嬰對決之時還要來的高,有十二萬丈之高。
如盤古般,能撐天立地。
但也能讓人驚懼,一頭如血的赤發,靛藍色的臉,有六張,有萬丈高,威嚴無比。
鮮艷如血的披風,披在了如血的戰甲之上,沒靴子,連鞋都無,光着腳,踩在了地上。
「天蓬。」
商羊嘴中暗自嘀咕了句,心中也是驚異,果然強大,不愧是斗府元帥。
原來此時天蓬已施了天蓬,現出三頭六臂之威容,這才是能率領斗府,獨鎮天外天的斗府大元帥,天蓬大元帥。
左邊第一手捏天蓬印,有生滅造化之能,右邊第一手執撼帝鍾,帝鍾一震,萬聖齊臨,可調動北域諸星之力,天蓬曾憑此將上古黑帝法身震散,威震一時,因此得名。
左邊第二手執一把誅魔鉞,鉞斧一揮,群魔碎滅,長鉞所指,就是百萬斗府星兵所戰之地,右邊第二手執戮魔弓,可殺敵於萬軍之中,周天之遠,俯瞰諸天,目光所及之處,就是長箭所到之處。
左邊第三手有天星劍,右邊第三手有天元索,專擒敢犯天威之人。
這才是真正的天蓬大元帥,神光赫赫,護佑三界,使域外之魔,難過天外十關的天蓬大元帥。
商羊面上並無異樣,但身上羽氅也是倒卷,護住了己身,堅不可摧。
大神通者之戰,精彩異常,也能使人所以匪淺,但也不是何人都可看的,那是兩把最強的劍,沒人敢怠慢,旁觀之人,甚至比決鬥之人還要來的危險。
比之天蓬,他卻是輕鬆多了,畢竟只是孤身一人,沒那麼大負擔,恐怕天蓬也沒想到,貳負會來,畢竟他已經來過,又走了。
更沒想到貳負與玄冥的相遇,是如此的驚天動地,如此的危險,否則絕不會帶府兵前來,只會是孤身一人,就算被人指責失信也不妨。
將天元索放出,化為一圓,牢牢將上萬星神護在其中,天星劍放出,立於眾星神頭頂,金光傾瀉而下。
周天星斗大陣也是人數越多,所以星辰之力越多,越強,場中萬人是少了些,多些護持,可能安全些。
怕這還不夠,左手天蓬印也是使出,身前一片紫氣成牆,化作一重保障,這才放下了心來,可以安靜看着。
遠處,穿過對峙的兩人。
那是有十二萬丈高的浪子羽,似有天高,妲娥輕巧的站在肩上,平坦的很,怕有兩千丈寬。
「這就是天蓬,三頭六臂之身,果然神威赫赫,真性巍巍,我都怕了。」
浪子羽如今人高如山,就算將聲音收的再低,也能輕易飄入天蓬耳中。
「這一趟真是得不償失,本帥都有些後悔了,幸虧能看到當世最強的兩劍交鋒,否則可真虧大了。」
天蓬一言出,也是六言出,只是一句話,卻從六張口中一齊發出。
這話也是不錯,三界皆知天蓬有,有三頭六臂之身,但能見到之人,也是少之又少,不是親朋,就是死人。
宇內承平已久,就算當年的爭帝,幽冥入侵,也都是內亂,天蓬也有無數年未曾在三界中使出,只有在天外天才有幸目睹。
可惜天外天哪是重鎮,除了斗府之人,誰都去不得。
不知何時,商羊也偷偷站到了天蓬身後,那般高大的身材,也別浪費了,免得他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還要費力強撐。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天蓬,想不到我努力了這麼多年,本以為已足夠強大,不想今日真受了打擊,也許場中我才是最弱的。」
飛到了浪子羽耳邊,妲娥有些撒嬌的說着,冷了這麼多年,也可放縱下了。
「這些都是上古走來的巨擘,就算文曲也比你年長許多,斗姆之子,論及天資也不會比你差到哪去,如今你與他也是相差仿佛了,讓我刮目相看。」
浪子羽輕聲道,真的很輕,是用心神傳聲,只能兩人聽到。
「那咱兩年歲相差仿佛,為何就能與他們爭鋒。」
妲娥也是不服,她是為了浪子羽才這般努力的,不想卻還要靠他來守護。
「我是例外,不說這些了,我本以為,你從伏羲城被帶回之後,短時間內,是無法脫身的,今日怎麼也來了,他們不可能會放你來見我,一定看管很嚴。」
浪子羽只想岔開話題,也許他如今已經夠強,可這卻不是他的本願,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是被推着走的,是傷心事。
「哼,也是運氣,剛好今日廣寒宮中,出了些意外,破軍無故跑來撒野,趴在殿中哭鬧,將母親給引了過去,我這才趁機下來。」
妲娥其實也不笨,其中也有巧合,來的剛好,她剛偷偷跑出殿外,離了太陰,就碰到了天蓬傳信。
也就破軍年幼,她母親與斗姆交情也是不淺,否則若是旁人,早被太陰星主一掌化為灰飛,哪有麻煩。
這一戰很強,玄冥與貳負還在對峙着。
這就是強者之戰,當年東皇與木公對峙於泰山之上,整整十年之久。
當然
玄冥與貳負應該要不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