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幾棵有點顯得略微「彎腰」了的樹,用手摸了摸樹身,又蹲下摸了摸地面,對着上官南城說道:「上官殿主,這裏的樹原來應該是比你的腰板還要筆直的,可是現在他們卻駝背了,你看看地面的裂痕,這很顯然是出手殺三大舵主的那個人先是用極其強大的內力把三大舵主震下了馬,然後在殺了他們,此人的內力有多強我就不多說了,你也能看得到,能用一擊的內力把幾棵大樹都給震得彎了腰,實在是非同小可啊。」
上官南城看着這幾棵樹,面色凝重,的確如飛劍所說,能以內力外放的形式把幾個粗壯的樹給打的『彎了腰』,那出手殺了三大舵主的人該是何等內功,上官南城只是想想,便是覺得有些害怕,這等人物若是他碰見了,幾乎就是被虐到死的份了。
上官鼎在一旁咋了咂嘴,因為他什麼都看不懂飛劍兩人在做什麼,也聽不懂飛劍兩人在說什麼,在他看來,這裏的一切都僅僅是三大舵主的死亡現場,地上的屍體和血跡證明他們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別的樹什麼,地什麼他是完完全全的看不懂,只能是看着飛劍和上官南城說這些東西,他是什麼也聽不懂,也看不明白什麼。
只見飛劍起身上馬,對着上官南城道:「上官殿主,我們走吧,夜長夢多,留在這裏也沒有用,讓小嘍囉吧三大舵主的屍體帶回去厚葬就好了。此地也沒有什麼看的了。」
上官南城也只能是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飛劍說的是對的,若是在此繼續逗留,只怕是會夜長夢多,若是把那個殺了三大舵主的人在給招來,那就麻煩了。
飛劍勒了勒馬,率先走了,上官南城和上官鼎上了馬,緊隨其後。身後的三百多嘍囉帶着三大舵主的屍體,跟在了後面。
半晌,在半月山莊。
不久之前剛剛來此慌忙報信的侍衛再度滿臉驚喜的跑了過來,急匆匆的對着葉羽道:「莊主,上官南城和三百嘍囉兵帶着三大舵主的屍體離開了!」
陸言抿了一口茶,笑道:「果然是不出我們的所料,上官南城他還沒那個膽子來半月山莊撒野。」
李雲笑道:「上官南城那廝上次被我們打的落荒而逃,可能是長了記性了吧,現在倒是怕死得很,也不再敢當無頭蒼蠅了,哈哈哈。」
葉羽大笑道:「好,哈哈哈,有你們兩大高手在此,就算是那廝帶着所有亡心殿的人一起出戰,那我們又有何懼哉。」
陸言搖了搖頭道:「我們現在計劃未成,還是不應該操之過急,葉莊主可能是覺得我們二人在此就能讓半月山莊萬無一失了,的確,我們有這個能耐,但是我們二人的身份若是暴露了,那滅掉亡心殿的事情那就很難了,可以說是難上加難了。」
葉羽也知道自己是有一點興奮過頭了,有點尷尬的笑道:「讓二位小友笑話了,哎!只是因為每次上官南城帶人來此我們半月山莊就是一番慘戰,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來了之後退兵,所以我才會激動地如此的。」
陸言無奈道:「好了好了,如今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清晨寅時二刻,你們所有的會武功的人都到後面的練武場等候着,我和李雲交給你們一些有用的招式,以便於行動的時候免得你們被殺。」
「多謝陸言少俠!!」
陸言這句話簡直是比什麼都好使啊,所有會武功的人都是眼神狂熱的看着陸言和李雲,陸言李雲乃是武林中站在最頂尖的位置的人,若能得他們點撥一二,實力定是扶搖直上,讓他們如何能不激動。
陸言擺了擺手,和李雲走出了客廳。
.....
且說飛劍上官南城和上官鼎三人回到了亡心殿,只見亡心殿的城門前有八個騎馬的人在此等候,飛劍暗道,這八個人就應該是亡心殿的八大隊長了。
見到上官南城等人回來,那八個人下馬看着上官南城道:「殿主,我們聽說三大舵主被人殺了,這是真的嗎?」
上官南城痛苦的擺了擺手,指着後面說道:「三大舵主的屍體我已經讓他們帶回來了。」
聞言,八大隊長都是面色大變,神色看上去竟然是有點慌張的樣子,上官南城此時是心情很不好,所以就沒有在意,但是卻逃不過飛劍的眼睛,他在八大隊長的眼裏,看出了一種事情出乎自己意料的驚恐,情緒這種東西,估計沒有幾個人能把持的比飛劍更好,同樣也沒有幾個能和飛劍一樣,最懂這些情緒了。
此時的八大隊長都是面面相覷,心下驚恐慌張,心裏都是響起了同一個聲音:想不到三大舵主真的死了,那我們的計劃可怎麼辦。
上官南城沒有廢話,駕馬進了城池,飛劍和上官鼎緊隨其後。
此時已經是接近戌時了,天色也漸漸的有點發黑了,飛劍回到了自己的冷香閣,躺在床上繼續把玩着手上的暗器飛劍,若有所思。
飛劍心下暗道:這八大隊長可不是真的忠心於上官南城的,他們的眼裏,似乎是藏着什麼秘密,一種不能讓他人知道的秘密,這種慌亂的眼神,飛劍見到過的實在是太多了。
人類所能流露出的慌張的眼神,永遠躲不過他敏銳的嗅覺。
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飛劍連頭都沒回,因為他知道一定是上官鼎那個傢伙來了,他能感覺得到。
來人正是上官鼎,他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口茶喝。
飛劍繼續把玩着手上的暗器飛劍,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說你啊,就這麼喜歡這個冷香閣啊,一天來八次。」
上官鼎道:「飛劍,我這次來不是說這件事的。」
飛劍道:「那你還有什麼事啊?」
上官鼎道:「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飛劍道:「什麼事情啊?我怎麼沒發現?」
上官鼎道:「那我先問你個問題,你的回答我。」
飛劍笑道:「明明是你來找我說事的,怎麼還反倒問起我問題來了,好吧好吧,你問。」
上官鼎眯了眯眼睛說道:「我發現,三大舵主死了,你好像是沒有什麼波瀾,反而是挺開心的樣子呢?」
飛劍面無波瀾,躺在床上翹着二郎腿道:「怎麼着,你不會懷疑是我殺了三大舵主吧?」
上官鼎道:「你的確有這個能力,就憑你能在陸言和李雲的手上把我救下來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飛劍笑道:「我的確是有這樣的能力,但是我可是一直都在亡心殿裏待着呢,難道我還會分身不成?換句話說,就算是我乾的,那亡心殿好幾千人都沒看到我出去拿他們的眼睛都是瞎的?而且按照那一百多小嘍囉所說,那個時候的我正在趕着馬車和你趕回這裏呢,哪有空去殺人啊?」
上官鼎沉默,見到他沉默,飛劍起身道:「你不會是真的以為是我乾的吧?」
上官鼎道:「不,我沒有認為是你乾的,我覺得是陸言和李雲乾的。」
心裏一驚,但是飛劍的臉上還是沒有半點變化,假裝疑惑道:「你怎麼會猜到是陸言和李雲乾的呢?」
上官鼎道:「因為有如此的內力,還有如此厲害的刀法的人,只有李雲,而且那群小嘍囉看到的還是兩個人,那就不用懷疑了,一定是陸言和李雲下的手,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是如此的厲害,並且其中一人還是刀法一絕的人,所以我們就不用懷疑是誰下的手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