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瑾,沒錯就是拓跋玉瑾,呂固仍舊記得那個女人第一次出現在天離聖朝的時候掀起的波瀾,幾乎每一個自詡青年俊傑的男人都忍不住愛上這個女人。
為此爆發的爭鬥幾乎不下於一場大戰,遍地都是狼煙,可最終,上一任的聖皇出手了,以無上的威望俘獲了這個女人,並且生下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現在的姜風。
如果王燦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魔鬼,居然為了某種秘密,謀算了這麼多年,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是其中的棋子。
「我就知道這個秘密瞞不住,可誰層想到居然被你給看破了。」姜風嫣然一笑,明明是個男人,可偏偏如此陰柔的動作做出來,卻沒有絲毫違和感,甚至王燦還隱隱有一種雀躍。
該死的從gay心理!
深吸一口氣:「抱歉,其實我也沒看出來,我就是覺得很有可能,就隨口詐了一下。」
事實上,王燦是沒有卻行姜風真的被他娘給奪舍,只是猜測有這個可能,畢竟呂固都說了,姜風成為聖皇,有着聖祖留下的東西守護靈魂根本不可能被外邪入侵,可如果對方是從內而外的呢?
聯想到當初姜風透漏出來的,他娘就是將自己全部精氣神都融入他的體內,就不難想像到這種可能。
另一邊,聽了王燦說的話,姜風,不,應該是拓跋玉瑾的眉角忍不住抽了抽,眼神頗為複雜的看着王燦,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國公爺,你帶着長平先下去,接下來不是你們能夠摻和。」王燦定了定神,看着對面的姜風,對呂固說道。
後者點點頭,招呼一聲,頓時幾個乾國公府的人迅速帶着驟聞自己父親死訊,心神震動的長平公主離去。
拓跋玉瑾沒有攔着,她?他該死,實在不知道用哪個,就她講究吧,她不是沒想過用這些人讓王燦投鼠忌器,可一來,對方肯定防備着她,二來,對方也不見得會為了這些人捨棄自己的性命,乾脆就讓他們離開好了。
看着消失的背影,拓跋玉瑾微微一笑:「好了,礙事的人已經走了,接下來你倒是要怎麼和我玩呢?」
看着拓跋玉瑾一隻光潔的手撫摸着下巴,桃花眼中嫵媚的風姿,王燦就忍不住想像着一個男人做出這種姿勢有多噁心,可特娘的偏偏姜風為什麼這麼好看。
「你喜歡我?」拓跋玉瑾突然開口道,直接將王燦嚇得半死,趕緊擺擺手。
「不敢,不敢!」
「呵呵呵。」拓跋玉瑾微微一笑:「其實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喜歡上我只是一個正常現象,你可以放心的說出來,我又不會怪罪你。」
「不敢上,不敢上。」王燦繼續擺手,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這讓拓跋玉瑾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男性化的臉上露出女性化的羞怒,還真的很和諧。
可怕。
女魂大佬。
不過拓跋玉瑾是什麼人?
她可是一個為了目標能夠隱忍近百年的人,這一點小小的調戲,她會在意?
輕笑一聲,看着王燦:「我們兩人之間也算是老相識了,這種程度的廢話就沒必要說了,還是直接告訴我,什麼條件,你才會離開天離聖朝。」
拓跋玉瑾不準備和王燦打個生死架,因為這不值得,如果能用一丁點的退讓就讓對方離開,這是再好不過了。
「你能開出什麼條件?」王燦沒有說,而是反問拓跋玉瑾,將問題重新拋了回去。
後者一愣,旋即說道:「我可以向你承諾不再對你親近的人出手,就比如信兒這丫頭,還有你的幾個女人,至於其他的人,你也可以說出來,我都可以將他們排出名單,另外,我也可以讓你進入我天離聖朝的寶庫當中任你挑選三樣,如何?」
「這個條件可是很寬厚了,我希望你好好考慮。」
拓跋玉瑾在遠處小聲的提醒着王燦,然後靜候對方的選擇,可王燦只是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不夠!」
「不夠?」拓跋玉瑾皺眉:「那你想要什麼?爵位?財富?還是功法?」
「都不是!」王燦繼續搖頭,這就讓拓跋玉瑾愣住了,這些都不要,那你想要什麼,你倒是說啊。
良久,她皺着的眉頭鬆開,看着王燦,似乎是在探尋的問道:「你莫非是要我?」
「噗!」內心一口老血噴出,王燦差點從空中栽下去,好懸腿腳靈活一點,才沒丟臉。
可拓跋玉瑾卻是自顧自的說道:「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現在的身體還是男人,想要轉化過來,最起碼要等我突破化天境,這期間至少還需要三十年左右,你若是願意等,我到是可以滿足的要求。」
「臨候,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對男人沒興趣。」王燦終於忍不住了,要是讓她繼續說下去,好好的一本玄幻文,就要變成基腐文了,於是開口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獸園秘境當中的宮殿,裏面的東西我要了。」
「嗯!?」
一句話瞬間讓拓跋玉瑾的面色陡變,目光森然,冰冷的看着王燦:「我還在奇怪你為什麼會返回天離聖朝,沒想到你早就知道了獸園秘境中的東西,看來你我之間的戰鬥是不可避免了。」
頓了頓,拓跋玉瑾繼續道:「那個東西是我的,也必須是我的,我為了它謀劃了近百年,甚至忍受着痛苦,以秘法塑造姜風這個皇室血脈,就是為了今日的果,你居然妄圖篡奪,你這是在找死!」
說話的同時,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砰~
一道青煙瀰漫,拓跋玉瑾的眼中閃爍着迷幻的光芒,層層疊疊的將四周包圍,在外面看來,這只是一層普通的煙霧,可在王燦的視覺當中,無數的環境鋪天蓋地的涌過來,仿佛潮水一樣衝擊着他的心靈。
各種曾經出現再他腦海當中的念想一一浮現,更有着他內心深處真正恐懼的死亡畫面紛至沓來。
『神魂方面的規則嘛?』王燦喃喃自語:『還真是厲害呢,可在它的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緩緩的睜開眼眸,世界為之一肅,他的眼中,他的耳中,所有的環境呼嘯着褪去,只剩下最本源的畫面,層層規則構成的原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