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黃新勝很不服氣。
高飛笑了笑說道:「再來當然沒問題,不過這把黃少輸了,你是不是該先把酒喝掉?」
黃新勝前面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輸,所以此時當他看向那一整瓶未開封的黑無雙燒酒瓶時,心臟猛地跳了幾下。
「黃少,這酒才25度,以你的酒量整一瓶就跟玩似的,接下來你動真格的,讓那個大陸佬輸到底。」梁朝輝開口說道。
張天誠點了點頭:「梁少說的沒錯,黃少你這次是大意了,相信後面一定能把把贏。」
「喝吧梁少。」陳武。
梁朝輝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硬着頭皮拆開那瓶黑無雙的瓶蓋,然後一仰頭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這種酒度數雖然不高,但是有些辣嗓子,按照梁朝輝這麼野蠻的喝法,沒幾秒就把他嗆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一整瓶酒好不容易下肚,梁朝輝眼角掛着淚痕,感覺自己的啤酒肚又大了一圈。
「繼續!」黃新勝氣呼呼的把空酒瓶砸在桌上。
高飛一臉淡笑:「那就請黃少抽牌吧。」
黃新勝隨便摸了一張,連他自己都忘了這張是什麼牌,他就不信高飛還能有那麼好的運氣猜對?
「小王。」高飛脫口而出。
黃新勝當眾把牌翻開,頓時引起幾人尖叫。
「真是小王啊。」
「黃少!你怎麼這麼大意,大陸佬剛猜完大王肯定接着要猜小王,你幹嘛把小王抓手裏啊?」
「又是一整瓶燒酒,黃少的肚子能撐得下麼?」
黃新勝看到小王的那一刻氣的牙齒都在打顫,他到現在都不認為高飛是憑實力猜對的,他和陳武三人想的一樣,高飛猜完大王肯定接着猜小王,而自己今晚也是倒霉透頂,順手就把小王給摸到手。
「我不服,咱們繼續。」黃新勝大喊一聲。
高飛笑眯眯的說道:「我也不服,我今晚很想喝酒,可就是喝不上,黃少該不會是故意輸給我的吧?」
黃新勝酒正喝到一半,聽到了高飛這番言語,氣的他手一抖,辣嗓子的酒水全都灌入鼻孔中,燒的呼吸道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足足咳嗽了兩分鐘黃新勝才停下來,他朝地上吐了口痰,痰里還帶着血絲,看樣子是因為劇烈的咳嗽把聲帶都震裂了。
「繼續!」黃新勝還不信這個邪了。
這一把,黃新勝不敢再掉以輕心,他將那副牌連續洗了三遍,然後精挑細選許久後才抽出一張牌來。
高飛一如既往的張口就猜:「小三子。」
黃新勝神色大變,語氣激動的喊道:「你,你為什麼會猜三?」
高飛一本正經的說道:「很簡單啊,大王小王都猜完了,那我就換個思路,從最小的三開始猜,然後猜四猜五……」
『撲通』一聲。
黃新勝摔倒在地,這次他精心挑選出來的牌正好是三,他感覺自己快要被玩死了。
「黃少!你怎麼摔倒了?你沒事吧?」高飛一臉關切的神色說道:「其實我有個建議,黃少你的名字不好,你雖然名字裏帶個『勝』字,但你賭牌老是輸,不如你把勝改成敗,說不定這樣能轉運。」
黃新敗?
陳武三人腦海中同時冒出一個新名字,三人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黃新勝惱羞成怒,爬起身來沖高飛吼道:「大陸佬,你敢拿老子的名字開玩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高飛絲毫沒有被嚇到的模樣,神色平淡的說道:「我沒有開玩笑,我真覺得黃新敗這個名字更適合你。」
「你特麼的給老子閉嘴!」黃新勝怒火爆發,直接一巴掌朝高飛臉上招呼上來。
妙瞳見狀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她可是見識過高飛的強悍身手,像黃新勝這種廢柴大少,十個也頂不過高飛一個人。
一聲脆響!
正如妙瞳預料的那般,黃新勝還沒碰到高飛的身體,已經被高飛反手一巴掌扇的原地打轉。
那一巴掌可不輕,黃新勝半邊臉蛋頓時腫的老高,嚴重影響了他帥氣的外表。
臉上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甚至比燒酒進入鼻孔時還要強烈,黃新勝剛穩住身子就張牙舞爪的朝高飛撲了上去。
「死大陸佬!你敢動手?你知道老子是誰麼?老子要讓你不得好死。」
啪!
高飛又是一巴掌,打斷了黃新勝的狠話,將他另半張臉也打腫起來。
此時的黃新勝變成了一個大豬頭,臉上充血嚴重,能看到一道道清晰的血絲。
「喂!大陸佬,你在做什麼?」
「敢在香港鬧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還不快點給黃少磕頭認錯,否則我們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陳武三人驚醒過來,誰也沒想到這個大陸佬敢出手打人,而且下手還這麼的狠。
面對幾人的威壓高飛面不改色,提着一壺未開封的燒酒朝黃新勝走了過去:「你們想讓我道歉是吧?可以啊!不過我的道歉方式比較特別,睜大你們的狗眼看好了!」
嘭!
高飛大拇指一彈,燒酒的瓶蓋彈開。
然後他一手捏住黃新勝的嘴巴,另一隻手高舉着燒酒往對方嘴裏灌,整個酒瓶完全倒立下來,瓶中的酒水傾瀉而下,黃新勝嗆得眼淚水直流,咳嗽不斷,嗓子和食道里有種被火燒的感覺。
咳咳咳!
整瓶燒酒一滴不剩的灌進了黃新勝肚中,當高飛鬆開手,黃新勝像是爛泥一般倒在地上,嘴裏不斷發出劇烈的咳嗽,一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的架勢。
陳武三人早就看傻眼,這個大陸佬真的是公務員麼?這是在哪個系統單位裏面做事啊?手段比街上的混混還要狠辣。
「咳咳!燒,燒死老子了,快給我水,我要喝水。」
「大陸佬!你敢灌我一整瓶燒酒,老子要把你泡到酒缸里辣死你。」
「陳少,你們三個別愣着啊,快幫我報仇!」
黃新勝還在不知死活的吼叫着,高飛聽得耳朵難受,於是很隨意的一腳踹去,黃新勝便飛到半空,最終撞斷推拉門掉入休息室裏面摔暈了過去。
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終於消停,高飛拍了拍手,笑眯眯的看着陳武三人說道:「你們要為他報仇麼?」
高飛那一腳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震懾三人,他們下意識的搖着頭。
「不報仇就好,這樣的話,咱們還是朋友,那就繼續賭牌喝酒吧。」高飛大搖大擺的走到桌邊坐下,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妙瞳看着陳武三人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心裏別提多興奮了,她一直憋着笑意,一張俏臉蛋憋得通紅,在燈光下顯得十分誘人。
「咦?你們三個怎麼不坐?看不起我麼?」高飛剛坐下,眼中突然射出一片寒芒。
三位從小處尊養優的大少爺,哪裏扛得住這種帶有強烈殺氣的目光直視,他們艱難的挪着腳步走回桌邊,像是三個木偶一樣。
「陳少,要不咱倆來玩幾把?」高飛目光落在了陳武身上。
陳武有種上課睡覺被點名的感覺,渾身一緊,連忙擺手說道:「我不會玩牌,大陸佬……高先生還是找他們倆玩吧。」
梁朝輝和張天誠頓時無語,什麼叫大難臨頭推兄弟出來背。
「高先生,我們平時都不怎麼賭牌,至於那個黃新勝,我們跟他的關係也一般,不如大家再來喝一杯暖暖場怎麼樣?」
張天誠笑呵呵的從桌上拿起一瓶未開封的白酒,遞給陳武說道:「陳少,你來開酒。」
陳武還有些納悶,但看到張天誠意味深長的眼神後,他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好!我來開,張少幫忙招待着高先生,他大老遠從內地過來,咱們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當黃新勝被灌了一整瓶燒酒並踹暈過後,陳武三人表面上對高飛的態度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但是這三人心裏想着什麼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這時張天誠和梁朝輝非常主動的找高飛聊天,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而陳武偷偷的把燒酒拿到桌下放在大腿上,將張天誠之前送他的那瓶煒哥丟了進去。
那一瓶也就十顆,直接被陳武全部倒進瓶口裏,然後他晃了晃酒瓶,將藥丸和酒水融合。
「來來來!咱們再喝一杯,等有空了我們去高先生的地盤做客。」陳武突然站起來,主動給高飛和妙瞳倒酒。
「瞳瞳!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這一杯你也意思意思,之後你要是不想喝了,我們也不會再勸你。」陳武給妙瞳倒完酒後說道。
梁朝輝和張天誠知道陳武已經出手了,否則他是不可能勸妙瞳喝酒的,於是二人也端着酒杯站了起來。
「妙小姐!這一杯請務必賞臉啊!」
「喝了這杯酒,大家之前的矛盾全部化解,從此以後就是最好的朋友。」
這些紈絝大少的花言巧語張口就來,妙瞳並沒有看見陳武之前在桌子底下的小動作,她吃了一晚上美食還真的有些渴了,加上對方的態度這麼誠懇,於是妙瞳端起酒杯打算喝上一杯。
「等等!喝酒沒問題,不過我們要換杯子。」高飛出言制止了妙瞳的行為。
陳武三人心中一緊,這個大陸佬突然要求換杯子做什麼?難道是發現了酒里被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