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任何人在我面前挑撥離間,而是你們自己暴露了行為。」霍海冷冰冰的說道。
「我實在不明白霍海君的意思,還請您明說。」陳斌鬱悶不已。
「你兒子陳武正在我這裏吃飯,你猜猜他請的客人是誰?」
「是誰?」
「就是我今天連殺兩次不成的妙瞳。」霍海突然大怒:「好你個陳斌,表面上答應與黑雲社合作對付妙生,背地裏卻和妙生聯手,你想要做什麼?」
陳斌嘴角猛抽,這個誤會可真是鬧大了。
「霍海君,關於咱們合作的事情,我根本沒和陳武說過,所以犬子並不知道我們在對付妙家。而犬子追求妙瞳有段時間了,他請妙瞳吃飯並沒有其他的意圖,就是貪圖對方美色罷了。」
「納尼?還有這種關係?你說的都是真的?」霍海意識到自己多慮了。
陳斌連忙保證道:「如果我對黑雲社有半點異心,願被天打雷劈,至於犬子追求妙瞳的事情,霍海君隨便找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很好!只要你一直衷心大帝國,我們不會虧待你的,立刻派人來把你兒子接走,今晚這裏要發生一場激烈的槍戰,要是誤傷了你兒子,可別怪我。」
電話掛斷。
陳斌愣了幾秒後,連忙撥通一個號碼:「張老,快去日式料理帶二少爺回來。」
……
陳武四人已經走回房間,個個春風滿面,好像中了彩票一樣。
「陳少出去一趟心情好了很多啊。」高飛笑着說道。
陳武一想到今晚要將妙瞳騎在身下,此時連看高飛都變得順眼了一些:「怎麼樣大陸佬,菜單點了麼?要是看不懂的話可以問服務生,可別逞強亂點啊,因為日式料理有很多東西你吃不慣的。」
高飛將菜單丟了過去:「都點好了,就是價格有點貴,不知道陳少會不會心疼?」
陳武看了眼高飛勾選的菜品,表情變得極其精彩,對方點的都是大菜,尤其以海鮮類為主,還點了菌湯和三文魚刺身以及水果甜點,搭配的非常合理。
「你懂日語?」陳武心跳加速。
「略懂一些。」高飛笑容很深。
陳武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高飛懂日語的話,那麼自己剛才和小櫻的浪語豈不是全被對方聽懂了。
見陳武那一副吃了老鼠屎的表情,高飛繼續說道:「其實我只是學了一些日文,為了進日料館點餐能看明白,至於日語聽不太懂,剛才陳少和服務生交流的那種語速我更加聽不明白了。」
陳武心裏長長的鬆了口氣,聽不懂就好,否則要出大事。
菜品和酒水已經陸續上桌,各種壽司、刺身魚片、海鮮美味看得人食慾大開。
「大陸佬,咱們初次見面,一起來喝一杯。」陳武端起酒杯,喝的是日本具有代表性的燒酒黑無雙,由白薯釀造而成,度數並不高,只有25度。
黃新勝等人紛紛端起酒杯,並且一飲而盡,這些喝慣了茅台五糧液的闊少爺們,喝起島國燒酒感覺就跟喝啤酒一樣。
見高飛也一口喝盡酒杯里的酒水,陳武笑着說道:「大陸佬,你在內地做什麼大生意的?」
「我沒做生意,本職工作就是個小公務員。」高飛並沒有說謊,他本職工作是魂組組長,真的是公務員一列。
這種為人民服務的穩定工作放在一般家庭眼裏顯得體面高大,甚至許多家長等到孩子一畢業,就逼着他們考公務員,考上公務員後還要大擺幾桌,邀請親朋好友慶祝。
但是公務員放在香港四太子眼裏實在低級,真要說起來,香港那一批高級公務人員們都要看他們四個家族的臉色,於是陳武立即嘚瑟了起來:「大陸佬怎麼當公務員啊?你不知道現在公務員是最沒有前途的職業麼。」
「那點死工資怎麼養家?要是撈油水的話很容易被抓坐牢,我勸你還是辭職好了,到時候哥哥我給你在家族旗下的賭場裏隨便安排個職位,一年也比你在公務系統里干三年賺的還多。」
「沒想到陳少的家族勢力這麼大,難怪渾身上下都是頂級名牌。」高飛笑道。
陳武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道這個大陸佬還挺上道的,自己都沒怎麼打壓,對方已經服軟說好話了。
「不過陳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是安心當公務員吧。」高飛卻拒絕了他的好意。
陳武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做公務員的這段時間,見多了像陳少這種豪門貴族因為貪污受賄或者濫用職權被抓入大牢,從此家族淪落的案例,我害怕去了陳少安排的賭場沒幾天,你們家族也被查辦了。」高飛一本正經的說道。
噗嗤!
妙瞳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她前面還納悶高飛今晚怎麼認慫了?這會才明白高飛是把陳武當猴耍。
「放你的狗屁!你敢詛咒我們陳家?」陳武氣憤的拍桌而起。
高飛像沒事人一樣,一邊吃着三文魚刺身,一邊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就是隨口說說,陳少這麼激動幹什麼?難道你們家族真的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
陳武臉色漲紅,眼神里閃過一抹慌色:「你再敢亂說我就告你誹謗,我們陳家有人在公安系統,你最好掂量着點。」
「看我沒說錯吧,你們陳家果然仗勢欺人濫用職權,就因為我說了幾句大實話,你就要找關係把我關進警局……還好我剛才錄了音,如果一會警察真的來找我麻煩,我就把錄音發到網上尋求廣大網友們為我伸張正義。」
「……」陳武。
「來來來!大家再喝一杯,這種島國燒酒沒什麼度數,喝多了也不醉人。」看到陳武臉色不好,黃新勝連忙端起酒杯幫他暖場。
幾人又是一大杯燒酒下肚,臉上並沒有什麼反應,妙瞳一直都沒喝,因為她的身份擺在那裏,也沒人敢勸她。
「大陸佬!你知道香港最有名的是什麼麼?」黃新勝放下酒杯後看着高飛問道。
「黃麼?」高飛語出驚人。
黃新勝愣了下,大笑起來:「哈哈!你說的也是香港的一大特色,但不是我要說的,我要說的是賭,基本上來香港旅遊的大陸佬,都免不了去賭場裏轉一圈。」
高飛一眼就看透了黃新勝的心思,卻故裝無知的說道:「黃少說的沒錯,十幾年前香港的電影都是以『賭』為題材。」
「看樣子你也是個好賭之人,不如咱倆隨便玩兩局怎麼樣?」
陳武幾人眼神一亮,黃新勝的賭術在四人中是最好的,專門跟賭場的荷官學習過,而他學習賭術主要目的卻不是贏錢,而是為了在賭場裏泡泡大陸妹妹,卻沒想到,今天所學的賭術還派上了用場。
「你們香港人大多都會賭牌,我平時賭的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高飛擺手拒絕。
妙瞳聽了這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高飛不會賭牌?那晚他在公主號上坑馬爾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妙瞳仿佛已經看到了黃新勝接下來的慘狀。
「大陸佬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出老千,咱們各憑運氣。」黃新勝說道:「更何況我也不跟你賭錢,咱們就賭酒好了,誰輸了就干一杯。」
「賭酒可以,那咱們就小玩兩把?」高飛露出一副蠢蠢欲動的表情。
黃新勝四人心中竊喜,他們知道高飛已經上鈎了。
「來吧,反正今晚是陳少請客,喝他的酒你也不用心疼。」黃新勝繼續蠱惑。
高飛一拍桌子喊道:「你說的對!反正不是我掏錢,輸了還有酒喝,那我怕什麼啊……」
「這樣子,別一杯一杯的賭了,誰要是輸了,直接干一瓶。」
黃新勝四人看向那00毫升一瓶的黑無雙,眼珠子瞪得滾圓,就算這種酒的度數不高,但也有20來度,一瓶等於三瓶啤酒的酒精度了。
不過很快四人就露出了冷笑,他們在笑高飛果然是個大陸來的鄉巴佬,怕是以前都沒喝過島國產的燒酒,這次碰上機會恨不得一次喝個夠。
陳武沖黃新勝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副撲克,這種玩意他天天隨身攜帶,以防泡妞的時候沒有道具。
「大陸佬,咱們為了節約時間,就玩最簡單的猜牌遊戲好了,你隨便抽一張牌出來,我猜對算我贏,猜錯算你贏。」黃新勝笑容玩味。
高飛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樣你很吃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還是你來抽牌我來猜好了。」
黃新勝差點笑噴,他完全把高飛的行為當做是貪酒想故意輸掉,這樣的大陸鄉巴佬也敢來泡香港賭王之女,想想就讓人覺得可笑。
「行!你說怎樣就怎樣。」黃新勝把牌丟給了高飛,並順勢抽走一張。
「我猜是大王。」高飛迫不及待的開始猜牌。
話說完他就端起一瓶未開封的黑無雙準備喝,結果黃新勝瞪大了雙眼,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我靠!這都能蒙對?!」
「哈?我猜對了?」高飛將酒瓶放回桌上。
黃新勝鬱悶至極,他可以肯定高飛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不過也怪自己太大意,不應該抽大王的,因為很多人猜牌的時候都愛猜這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