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良的身份地位與機智才學讓權貴一輩嫉恨,中層一輩羨慕,底層人的幻想。
因此,他絕對不會容忍一隻螻蟻當眾對他羞辱。
「嗚」
閃着火芒與寒芒的彎刀在空氣中發出刺耳的嘯音。
見證的人無不是眼前一花,沒有痕跡,下意識的聯想到開腸破肚的飆血景象。
蘇蘭玫站在十米之外看着,閃着火芒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解恨之色。
混賬,芬姐的正義形象被她敗壞得形同縱容犯,王良憤怒的瞪着她暗恨。
本能的爆發出戰心,他從來就不信邪,人要我死我必先殺之是他的傭兵信條。
「嘭」
他蜷縮在臀部下的雙腳蹬地,促使身體向右後翻滾。
極力躲避黃良正面攔腰剖腹的一刀,他並不滿足於此,在反轉身體時旋轉手刀揮劈。
「嘭」
手刀砍在黃良的右腳跟的腳筋上。
「噗呲」
彎刀割開了他腹部上的灰色布衣。
皮膚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戰心升騰。
「嗯哼」
黃良右腳跟麻木重心失了衡,趔趄了一步險些栽倒於地,從鼻息中冷哼一聲。
雙目瞅着他沒有流出一滴血來的腹部,彎刀僅在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印痕,微微楞神。
「呼」
王良不甘心,旋身剪刀腿逆襲。
他覺得身體太弱了,險些被人開腸破肚了,怒了。
「噗通」
黃良始料不及被他掀翻在地,摔得七葷八素。
「嘭,呲啦」
纏身連環擊,奪刀蹬踢一氣呵成,他在完成一整套動作之後提着彎刀站起身來,遍體電擊般的楞神了。
「系統攝入能量,開啟中……」
腦海內傳出一道機械般的聲音,生硬,冰冷,霸氣。
若是沒有這道聲音出現他已經殺死了對手。
「哈哈,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黃家武館的少將被一個下人給唬住了,你這賴驢打滾的動作真是瀟灑。」
哈爾站在二十米外嘲諷了一句。
他有點擔心了,來的匆忙只帶了四個屬下,感覺黃家武館的人若是不能自相殘殺,難以控制局面。
尋聲望去,王良看見了一個胖乎乎的輪廓,這個傢伙應該是烏托帝國的哈爾?
「陰陽怪氣,你有本事上來試試?」
黃良一語雙關的回敬了一句,鷂子翻身站起來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他很憤怒,鬱悶,也沒有見過這種打法,纏身扭打,力量不大但每每招呼在麻筋部位,動手打手動腳打腳。
在他心裏這就是地痞流氓打架,瘋狗式的打法,難登大雅之堂,卻不知道這是王良經歷死人堆磨礪出的殺招。
若非王良處在虛弱期,此刻的他已經死了十幾次。
「哼,本將軍帶人巡查香山,執法不犯法。」
哈爾大義凜然的說道,語氣中的戲謔成分居多。
「你不犯法?那你的屬下為什麼縱火焚燒黃家別院?」
黃良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蹦跳着持刀點指他喝斥。
「姓黃的,東西可以亂吃、你最好不要亂說話,你別忘了這是我們烏托帝國的香島。」
哈爾大聲的警告,見他氣得滿面赤紅繼續說道。
「奉送你一句話,那四個人好像被人給收買了,還說要劫持什麼美人,本將軍路過看熱鬧,你有意見?」
「呼呼」
黃良面對他赤.裸裸的威脅,以及他那覬覦未婚妻的眼神氣得夠嗆。
如今時局緊張,大戰隨時都會全面爆發。
身為華熠帝國掛銜的將軍現身在烏托帝國境內,雖未從軍,但他很清楚落下把柄會被哈爾拘捕,乃至抹殺。
之所以親自出手在於殺雞儆猴,展示黃家武館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妄想剝奪祖傳寶珠就該有死的準備。
現場的局勢對他很不利,本門衷心他的弟子僅八個人,而他的堂兄黃琦公然造反,擁護他的弟子二十三人。
黃良對他的反叛很憤怒,介於第三方人在場沒有質問堂兄為什麼反叛家族,他在外人面前絕對不會處理家族事務讓外人看笑話。
哈爾身為烏托帝國的中將之子,一樣擁有少將軍銜,而他的父親剛剛調到香島附近駐防,擁有一支編隊航母。
縣官不如現管,身為華熠帝國的少將,在火麗星時局緊張的時刻奉命攜帶寶珠歸國,不曾想臨走前迎來了三方人的爭奪,在這種情況下忌憚的是哈爾的父親,故而採取殺雞儆猴的策略,震懾哈爾的同時希望堂兄回心轉意,聯合起來防止被哈爾的父親強行剝奪了寶珠。
另外他還有一份顧忌,擔憂未婚妻蘇蘭玫成為牽絆。
雖然他屢次用強幻想坐實夫妻關係都失敗了,心裏已經生出了恨意,但是未婚妻一旦當着他的面被人凌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世人總在議論女人的嫉妒心如何如何強,其實男人把屬於自己的女人列為私有品,禁臠中的禁臠,抱着覬覦他人的女人之心而嫉恨別的男人窺視自己的禁臠私有品。
至於關乎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的謠言,以及談論自己的女人露點什麼的時候會生出仇恨,殺人的心都會充斥在腦海中。
試想而知,王良的一句話的威力就是一把殺人的尖刀,不見血的刺傷了他的神經思維,狡詐的他面對這種局面也是很無奈。
「小雜種,本將軍殺你嫌髒了手,阿寬,你來動手剮了他。」
黃良邊說邊後退了三大步,不再理會哈爾。
他身手敏捷,在一身白色休閒服的襯托下顯得很是瀟灑,幹練而又果決。
一米七八的身高,中等身材不胖不瘦。
腰帶與手腕上都佩戴着雞血玉掛件,右手腕上的珠串僅剩下一條紅線。
脖子上套着一條紅線,吊掛之物絕非凡品只是看不見,白皙的皮膚在休閒服與雞血玉的襯托下顯露出一份貴氣。
黃氏家族的人都是馬臉,他的馬臉有些特殊,在他的濃眉大眼正中央的眉宇間有三道若有若無的川字型殺紋,此刻的他陰沉着一張臉殺紋顯得很明顯。
王良瞅着他的手腕楞神,在心中猜測系統是不是雞血玉激活的?
阿寬一臉戒備,小心的逼近觀察中的王良。
七名打手圍成一個三米直徑的圈子對外戒備着。
「哼」
十米之外的蘇蘭玫冷哼了一聲,對未婚夫的表現很不滿意,扭轉頭看着熾烈熱燒的別苑小聲的啜泣着。
「沙沙」
阿寬的腳步聲接近身旁,死亡陰影再次籠罩而來。
「白痴,你就是一個十足的蠟槍頭,中看不中用,蠢得被人玩死了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自譽聰明的二貨。」
王良顫悸着身體狀若支撐不住,大聲的鄙視。
「呼啦啦」
他瘦弱的身體上套着一件灰色的布衣有些大,伴隨西南風吹拂自然的抖動着。
「嗚」
阿寬憎恨的瞪着他,手腕一抖揚起手中的彎刀向他的腹部撩割。
「良哥……」
龐輝與黃睿在左側十米外搏鬥,相繼低聲呢喃了一句。
二人撇回頭流下了兩行熱淚,恨不得親自替良哥擋一刀。
「嘭嘭」
二人在戰鬥中失了神,身體被黃琦的人暴揍着。
男兒有淚不輕彈,身在戰場上的男兒只為生死兄弟掉眼淚,不言不語,一切皆用心去感同身受。
芬姐曾今說過這是戰友情,芬姐也是這麼做的!
沒想到自己也有體驗兄弟情的一天,感覺怪怪的,但真的讓心神感動,王良銘感五內,暗恨身體不爭氣。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前世今生皆卑微,時至此刻他才體會到真情實感。
冥冥之中他覺得不能對不起芬姐的心意,要好好活着!
為了芬姐,兄弟,以及那未曾謀面的母親,自己也不能死,他在心中堅定了生存的意志。
「嗚」
阿寬蠻狠的揮刀劈砍,距離他的腹部僅三十公分左右。
這個距離幾乎已經成為定局,即使收手也來不及了。
「閃」
王良極力的控制雙腿滑步躲避,彎腰收腹。
「阿寬等等,看看這個小賤種還能盅惑誰與本將軍作對。」
黃良揮手示意他停止行刑。
他瞅着王良一張酷似女人的瓜子臉上沒有半分害怕的意思,黑髮茬子與濃厚的劍眉在身體疼痛中顫悸着,一雙黃瞳冷靜得好像沒有流露出半分感情,僅僅流露出樓閣燃燒的火光映照出的火苗,看得他心神發毛。
說時遲那時快,帶着光芒的彎刀接近了腹部。
「噗呲」
阿寬一刀割開了他的腹部。
入肉三毫米深,傷口四寸多長,捲起些許血雨摻和衣片飄飛在夜空火光之中。
「死」
王良忍痛厲吼了一聲,旋轉身體,右手中的彎刀以刁鑽的角度削割。
「噗呲」
阿寬驚駭的瞅着彎刀貼近脖子,本能的退了一步躲避,但沒有躲過去。
「噝噝」
黃良不經意間打了一個寒顫,退了一大步。
不皺眉頭,以傷換命的打法,他自問做不到。
「讓你的人去接應我的兄弟,別忘了我可以易容混入黃家武館別人也可以,合則雙贏,你作死就上來試試?」
王良冷聲說道。
「噗通」
阿寬雙手捂住飆血的脖子倒在地上痙攣。
「咕咚」
哈爾蠕動着喉結,雙腳向外側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