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凝被慕容深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小狗妹?小狗妹?!
她眼睛眯了眯,故意咧着牙,「小混蛋,信不信小狗妹咬死你!」
慕容深:「……」
這小狗妹,別是個傻的吧?
馬車突然停下來,姜玲瓏掀開車帘子往外看,就見一名穿着大紅色勁裝的女孩子站在雪地里。
這女孩子……好像在哪裏見過?
姜玲瓏正愣怔着,老頭聽見徒兒的聲音,立刻掀開了車帘子,對着雙凝招手,「嘿,雙凝丫頭,你今兒表現不錯啊,居然親自來迎接老頭子我。」
雙凝這會兒心情不好,指着馬上的慕容深,「師父,我跟你講,這個小混蛋跟我有大仇!你可不能帶他入山!」
老頭無所謂,「那行,那就不准他入山了。」
「聽見了嗎,小混蛋!」雙凝驕傲地揚着下巴,滿臉不屑地睨着慕容深。
「放肆!」林揚厲喝一聲,下意識就想拔劍。
「住手!」慕容恆聲音從馬車裏傳出來,帶着壓迫人的震懾力。
林揚倏然收劍,氣憤地瞪着雙凝。
慕容深騎在馬上,倒是沒什麼表情。
不過慕容深這人,臉上越是沒表情,說明他此刻越是憤怒。
他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遇到這麼膽大包天的女人。
以往那些女人,哪個不是想方設法地往他身邊靠,這個女人不僅膽大包天,還很有意思。
慕容深眼睛微眯着,盯着她。
「神醫,我這個弟弟一路長途跋涉已經很累了,可否通融一下,讓他入山歇息。」
老頭道:「哎,不行啊,你沒聽見我徒兒說麼,跟你這位弟弟有大仇,我可不敢得罪我徒兒啊,她會不給我做飯吃的。」
慕容恆:「……」
雙凝在下頭聽見,嘴角揚起笑容。她家這老頭子一身怪毛病,就一點,護短,深得她心啊。
慕容深最終還是被攔在了山外頭,不准再往前進了。
慕容恆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七弟,你放心,我會讓人給你送飯出來的。」
「……!!!」
慕容深已經什麼也不想說了,光送飯頂個屁用啊?這麼冷的天,他要真一直待在這兒,饒是他身體再好,不凍死也要凍個殘廢!
馬車往山里行去,侍衛們也跟着保護慕容恆去了,林揚很同情地看了慕容深一眼,「七……七爺,屬下,屬下也進去了啊,你自己多多保……啊!」
一個『重』字還沒說出口,慕容深氣得一腳給他踹過去,林揚再不敢多停留,屁滾尿流地跑了。
茫茫雪地里,就還剩下慕容深和雙凝兩個人。
雙凝雙手環胸,挑釁地看着慕容深,「小混蛋,怕了吧?你乖乖跪下喊我三聲姑奶奶,我就放你進去,如何?」
慕容深眼睛眯了下,冷笑,「你算個什麼東西!牙尖嘴利,小心這輩子嫁不出去!」
「我呸!你這人嘴巴怎麼這麼毒啊?我嫁不出去?你還娶不到媳婦兒呢!」雙凝氣得跳腳,本來她就還在為自己的婚事擔憂呢,這個惡毒的混蛋居然敢咒她!
雙凝牙齒一咬,快步跑到慕容深跟前。
慕容深下意識地躲避,然而,卻突覺脖子一癢,有什麼昆蟲鑽了進去。
慕容深眼神一厲,猛地抓住雙凝的手腕,「該死的東西!你給我放的什麼!」
雙凝嘻嘻笑,「我養的小雙雙啊,放心吧,不要你的命,就是讓你癢得受不了而已!」
慕容深下意識地扯着衣服,想把那隻蟲給弄出來。
雙凝笑眯眯的,特別得意,「沒用的,小雙雙一旦上了人身,就會迅地鑽進你的皮膚里,沒有我獨門配製的解藥,是沒有用的呢。」
慕容深猛地攥住她胳膊,高聲怒喝,「解藥給我!」
「我要是不給你呢?」
慕容深已經漸漸感覺到癢了,臉色一片陰沉,「不給我就殺你了!」
雙凝狡黠地笑,彎着眼睛,「殺了我你也得不到解藥啊,小雙雙是我的獨門武器,就連我師父也沒有解藥的。」
這蟲子作得很快,慕容深全身都開始癢,癢得頭皮麻。
慕容深可以不怕痛不怕死,但是這種撓心蝕骨的癢,卻比要人命還要痛苦。
他狠狠地扯着雙凝的胳膊,怒瞪着她,咬牙:「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剛剛已經說了啊,很簡單的,你跪下,跟我道歉,喊我三聲姑奶奶,我馬上就帶你入山!」
慕容深眼睛一眯,突然猛地往雙凝眼前湊去。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兩個人的臉差點都貼到了一起,嚇得雙凝連連往後退,「你……你想干……啊!」
雙凝話沒說完,整個人突然被人摟住。
雙凝嚇得尖叫一聲,下一秒,就現自己被慕容深圈着腰,他的臉貼她很近,嘴唇幾乎快要碰她的嘴唇上。
雙凝嚇得呼吸都停滯了一瞬,待回過神來,掙扎着要從慕容深懷裏起來,「混蛋!你想幹什麼?!」
茫茫白雪地,沒有一個人。
慕容深已經忍得受不了了,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着他的骨頭。
他看着雙凝,厲聲道:「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立刻把解藥給我,否則……」
「否則,你想怎麼樣?」雙凝被慕容深按在懷裏,緊張得渾身無法動彈。
慕容深目光落在雙凝粉嫩的嘴唇上,「否則……別怪我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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