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 80.第八十章

    此為防盜章  「王老闆?」邵雲去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

    睛大而明亮,  表明這人非常懂得拉攏人心,擅長公關社交,識時務;天庭額寬,  地閣豐圓,代表他對家庭很重視;顴骨飽滿,則說明他事業心極強,  管理能力高,有點權力和名望。

    只有一點,  眉毛散亂,凹凸難平,說明這人心狠手辣。手底下怕是陰私不少,  好在有功德加身,  雖然不能以功抵過,  但保他這輩子榮華富貴綽綽有餘。

    看到這裏,  邵雲去對這位名震祁縣的地頭蛇有了幾分認識。

    王學德可不管邵雲去內心裏如何考量自己,他只說道:「說起來,上次在官山村,  多虧了邵小兄弟的那一巴掌,救醒了我那獨子。只是當時我家人也都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摔壞了腦子,也沒那個意識往其他方面想。所以沒能親自上門道謝,  失禮了,  還請邵小兄弟見諒!」

    說着,  王學德微微躬了躬身體,  以他倆如今的身份對比,  王學德算是給足了邵雲去面子。

    王學德這番話滴水不漏,邵雲去點了點頭:「王老闆客氣了。」

    王學德微微一笑,兩隻眼睛一眯:「說起來,邵小兄弟今天導演的這場戲波瀾起伏,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呢。」

    「哦?」邵雲去唇角勾起,「怎麼說?」

    他就這麼站着,兩隻手插在褲兜里,瘦瘦高高的,下巴微抬,周身全無一點氣勢,像極了純良又沒見過世面的低年級高中生。

    可王學德卻不敢低視他,就是這麼一個無害的人,卻敢把偌大的祁縣警察局鬧個天翻地覆,偏偏還能全身而退。

    他臉上掛着笑:「我以為憑藉邵小兄弟的手段,要收拾那些小癟三,何嘗不是抬抬手指頭的事,又何必鬧的這麼大呢?」

    邵雲去眼底笑意更甚。

    王學德繼續說道:「所以,邵小兄弟這麼做,無非只有一個目的——」

    他站直了身體:「一高的副校長就這麼落了馬,警察局裏人多耳雜,今天生的事情哪能那麼容易就壓下去。可以說但凡有點兒地位的,哪怕只是當成趣事聽,順手一查——」

    「恭喜邵小兄弟,從今天開始,名揚祁縣!」王學德微微躬下身體。

    所以與其說邵雲去是被陳安源他們陷害進警察局的,倒不如說他踩着陳安源的屍骨一隻腳踏進祁縣上流社會。

    而現在,能將他另一隻腳托進去的人出現了。

    邵雲去看着王學德:「不愧是王老闆,我這麼點算計,在你這裏怕是也上不了什麼台面。」

    王學德當即說道:「不敢。」他轉而說道:「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叫住邵小兄弟,實在是有事相求。」

    「怎麼?」

    王學德看了看四周,當即說道:「這兒說話不方便,不如請邵小兄弟移步。」

    邵雲去點了點頭:「好。」

    上了車,王學德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了。

    說完,他看着邵雲去苦笑着說道:「邵小兄弟上一次既然能救醒我兒子,能力自然沒的說。只是我兒子現在又變回了原來的痴傻樣子,還請邵小兄弟看在我夫妻二人一腔愛子之心的份上,救救我兒子。」

    他絕口不提報酬,只說自家的苦楚,言辭懇切反而更讓人動容。

    「又病了?」邵雲去心裏有了計量,「既然這樣,那我去看看,至於結果如何,我也不敢擔保。」

    「好!」王學德原本也不會覺得邵雲去會拒絕,他明白邵雲去雖然有點本事,但是眼下名不見經傳,有了警察局事件的加成,足以讓他短時間進入大眾視野。但他缺了一把梯子,一把足以讓他立足的梯子。

    兩人都是聰明人,各有心思,頂多算是互利互惠。

    他一揮手,李秘書點了點頭,油門一踩,向王宅開去。

    到了地方,李秘書解開安全帶,小跑着給兩人拉開車門。

    邵雲去心神一動,眼睛一閉一睜,恍然間變幻了一個世界,以王家別墅為分界,陽光依稀的傍晚變成陰氣纏綿的稀薄漩渦。

    「邵小兄弟,請——」

    王學德引着邵雲去往別墅里走去。

    進了門,正坐在沙上小憩的高慕青睜開眼,看見站在王學德身邊的邵雲去,眼睛一亮,神情激動:「這,這位就是邵同學吧。」

    邵雲去微微頷。

    王學德當即說道:「請邵小兄弟跟我來——」

    高慕青連忙從沙上站了起來,跟在兩人身後。

    王學德把邵雲去引到一間房門前,門推開,王俊才整整齊齊的坐在沙上呆呆的看着電視,哪怕電視裏傳來如何撕心裂肺的聲音,他都是一臉迷茫的樣子。

    看見這一幕,王學德心頭一緊,他下意識的看向邵雲去:「邵小兄弟——」

    邵雲去往前走了兩步,越往前走,越覺得陰涼。

    等他站定在王俊才身前,蹲下身體和他對視。

    在那一瞬間,邵雲去周身瀰漫着的淡淡的陽氣轉眼將王俊才身上的陰氣侵蝕驅散。

    王俊才眼底頓時有了些許光芒,他渾身一抖,張開嘴,想說話——

    就在這時,四周的氣場一陣涌動,漫天的陰氣席捲而來,化作兩部分,一部分轉眼間就將他裹的嚴嚴實實,另一部分在空中滯留了一瞬,隨即化作一道利刃,衝着邵雲去疾射而來。

    邵雲去瞳孔一緊,單手撐地,一個翻身向後退去。

    「轟隆——」

    利刃直接擊穿了樓板,在邵雲去方才蹲下的地方留下一個十公分左右、形狀規則的圓孔。

    再看王俊才,他到底是沒能說出話來,眼底的光芒閃了閃,最終消失不見。

    目睹這一切的王學德瞪大了眼,結結巴巴的說道:「邵,邵小兄弟?」

    邵雲去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心裏也有了底。

    他轉過頭來:「王老闆,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參觀一下貴府。」

    王學德忙不迭的點頭:「當然可以,我帶路。」

    「一。」邵雲去在王家別墅前的噴水池前站定,感受着如泉涌般透心涼的陰氣,心中默默的數着。

    廚房,浴室,小花園……

    「九。」站在樓梯拐角處,邵雲去緊了緊脖子上的扣子。

    「邵小兄弟?」王學德緊張的看着他。

    邵雲去轉過身,看着他:「貴公子病的原因我大致弄清楚了,我想先請王老闆幫忙給我找些東西來。」

    顧不上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聽見這話,王學德當即說道:「邵小兄弟你說——」

    「給我預備硃砂二兩,童子尿越多越好,再有就是今年生的干艾草一斤。」

    「好。」

    王學德立馬招來了李秘書,讓他儘快將這些東西準備好。

    王家備了飯,幾人心不在焉的吃了些。約摸過了一個小時,李秘書提着東西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一邊抹額頭上的汗,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硃砂和艾草都還好,就是這童子尿,我跑了一趟一小,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你看夠嗎?」

    說着,他把手上提着的東西放到地上。

    邵雲去走上前掀開兩個小鐵桶,撲面而來的騷味,他點了點頭:「夠了。」

    說着,回過頭來看王學德:「王老闆,我的話得說在前頭,你這房子以後大概是不能住了。」

    王學德哪裏還顧得上這房子,只說道:「只要邵小兄弟能救我兒子,一棟房子算什麼。」

    邵雲去點了點頭,他讓李秘書給他找了一根棍子來,然後將燒好的艾草灰混進童子尿中,順時針攪拌九九八十一圈之後,兩桶灰黑色的粘稠物出現在眾人眼中。

    「跟我來——」

    說着,他拎起一個小桶,向王家前的噴水池走去。

    「就是這裏,砸吧!」他抬腳指了指噴水池的一角。

    兩個年輕男人拿着一把鎬頭走上來,往手心裏各吐了一口唾沫,掄起鎬頭就往邵雲去指定的地方砸去。

    不到幾下,從缺口處突然傳來一陣惡臭味。

    四周氣場一變。

    「讓開——」邵雲去急聲喊道。

    兩人當即撤開身體。

    邵雲去拎起手裏的小桶往缺口處潑去。

    「刺啦——」


    在場的眾人頓時捂住口鼻。

    一陣刺耳的聲音過後,缺口處冒出來的刺激性惡臭味也散了個七七八八。

    王學德揮舞着雙手,他定睛一看,噴水池缺口出流了一地的黑紅色不明液體。

    邵雲去拿着棍子往缺口處捅了捅,勾出來一隻血淋淋的死公雞,看起來還挺新鮮。

    王學德瞪大了眼,指着那隻死公雞:「邵,邵小兄弟,這是什麼?」

    「厭勝術。」邵雲去皺眉說道。

    林立的鋼筋混泥土高樓大廈變成一排排低矮破舊的小洋樓。

    沒有西裝革履,行路匆匆的上班族,只有背着書包,和他擦身而過的學生黨。

    沒有來來往往,井井有條的車流,只有推着三輪小車,沿途叫賣茶葉蛋豆腐腦的攤販。

    灑落一地的陽光驅散纏綿的寒冬。

    記憶深刻的街道,熟悉的叫賣聲,久違的世界。

    恍惚中埋藏在心底十幾年的苦難和不堪剎那間湧上心頭。

    眼前來來往往的路人,看似紛紛擾擾的世界,誰能知道就在十幾秒鐘之前,他們眼前的邵雲去還是旁人口中高高在上的邵大師。

    彼時這座破舊的小縣城已經連同它附屬的幾個小鎮一起,劃入京城新區,又轉眼間飛上枝頭。

    而邵雲去曾經在這座小縣城裏生活了十七年之久。

    邵雲去出生那年,父母雙方在外面都有了人,索性協議分手,然後火各自再婚。而被他們視為累贅的邵雲去,不到兩個月大就被扔給了鄉下的爺爺。

    邵爺爺是個能人,能掐會算,兼職老中醫。十里八鄉的,誰家出了事甭管邪不邪門都要找邵爺爺看看,從邵雲去有記憶開始,老宅裏頭人來人往的,先後換過三次門檻。

    記憶終於在邵雲去十五歲的時候中斷。那一年冬天,年節過後沒多久,邵爺爺病重,在醫院病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月之後,撒手人寰。

    也就在這時,以正好出差為由,拒絕進醫院探望照顧老人的邵父一家終於捨得屈尊降臨鄉下老宅,卻不是為了給邵爺爺摔盆捧靈,而是在闖進房間後將邵爺爺所剩無幾的遺產搜颳了七七八八之後,才故作大方的將要之無用棄之可惜的老宅和邵爺爺名下的幾畝地一併劃給了邵雲去。

    然後也不管邵雲去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怎麼一個人過活,邵建林帶着老婆孩子欣然離開了官山村。

    本就對邵建林沒有多少父子之情的邵雲去對他徹底死了心,只覺得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他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邵建林雖然把邵爺爺的錢都搜颳走了,但是他的私房錢都還藏得好好的,加上村里人之前的一些欠款,邵雲去勉強讀完了整個高中。

    再往上就不行了。

    以邵雲去當時的成績,能考上當時縣裏最好的一高,已經是常揮,撞上大運了。即便是高三那年再怎麼一掃往日的渾渾噩噩刻苦讀書,最後也不過是勉強掛上了三本的吊車尾。更何況他手裏沒錢,更不可能去求當時因為大兒子以縣探花的成績考上重點大學而樂的合不攏嘴的邵建林。

    所以邵雲去乾脆收拾行李遠走南方打工。

    五年的時間裏,他做過流水線工人,睡過橋洞,也端過盤子搬過磚,最終毀在學歷上,拿着微薄的薪水,碌碌無為,一事無成。

    直到五年後,他從電視裏聽到消息,祁縣要併入京城。

    他想起了家鄉的老房子和土地,那個時候拆遷這個詞已經人盡皆知,並和人人羨慕的暴戶關聯到了一起。

    只是他回去晚了,邵爺爺去世的那一年,他還不懂什麼叫做產權證明,更不知道什麼叫做產權轉讓。

    後來他知道了,是在邵建林已經把老宅和土地賣出去,到手足足三億兩千萬之後。

    當時的邵雲去回去的時候是多麼按耐不住的狂喜,得知這一消息時就有多麼的怒火中燒。

    多年貧困交加,如今富豪夢一朝破滅,年輕氣盛的邵雲去二話不說找上了門。

    那時的邵建林剛剛升任區建設局局長,小兒子邵文彬大學畢業,在邵家的安排下,考上公務員,一年三級跳,不日就要做京城宋家的孫女婿。

    而邵雲去的落魄只不過是把邵建林一家襯托的更加輝煌。

    直到幾十年之後,邵雲去都還記得那天邵建林是如何的高高在上,趙文瑄是怎樣的明嘲暗諷,對了,還有邵文彬,他沒說話,只是眼底明晃晃的蔑視直把邵雲去打落到塵埃里。

    邵雲去是被打出邵家的新別墅的。帶着爺爺留下來,邵建林萬般嫌棄,像打叫花子一樣隨手扔給他的幾本手扎。

    邵雲去懷着滿腔屈辱離開了邵家,離開了京城。

    無論當年是怎樣的陰差陽錯,還是說連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他的遭遇。

    宿醉的那一晚,邵雲去翻開了那幾本破損的厲害的手扎,從此一腳踩進光怪離的世界。

    晃眼便是三十年。

    三十年之後,邵雲去一路磕磕絆絆終於成了南洋頗有威名的大師,就在邵建林八十歲大壽那天,邵家老老少少八口人一臉死灰朝他下跪求饒的那一刻,邵雲去忽然覺得一切都變的索然無味。

    他回到曾經生活了十七年如今已經物是人非的小城。

    他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這裏曾是他屈辱和不堪記憶的起點,也是他輝煌後半生的轉折點。

    他在這裏死去又新生。

    下雨了,他撐開傘,轉眼間,時光流轉。

    那一剎那究竟生了什麼?

    是盜夢空間的無差別轉換,還是神仙鬼怪只手改變時間,邵大師也弄不明白。

    他只是覺得手有點酸。

    所以他把舉着的手放下來,手裏握着的不是傘,而是一個破舊的書包。

    他轉過頭,立在一高大門外的省身鏡把他如今的模樣照射出來。

    青澀的面容,整整縮水了一圈的身體,打理的還算整齊的碎。筆挺的長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洗的白的舊棉衣,袖口處已經磨出了線。下巴上蓄了幾十年的鬍鬚沒有了,光潔到連一根胡茬都沒有。腳上是一雙回力牌的布鞋,鞋帶斷了一根,只是勉強打了個結拼接在一起。

    這身裝扮曾經伴隨他走過最後兩年的高中時光。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六十二歲破老頭變成青澀少年?

    邵雲去伸出手,抓住一個正要從他身邊走過的路人,他問道:「現在是哪年哪月哪天?」

    那人竟被邵雲去這句話問住了,他愣了愣:「什麼?」

    聲音悅耳而清冷。

    邵雲去轉過頭。

    這是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少年,五官俊秀,長而卷的睫毛下面,黑亮的瞳孔裏帶着半分安靜和半分疑惑。他穿着一身白色襯衣,勾勒出漂亮的腰型。下半身也是得體的牛仔褲和運動鞋,比目前一八零的邵雲去只矮了那麼幾公分,看起來精緻又光鮮。

    若不是眼下輕扣在一起一黑一白的兩隻手,凌亂拮据的邵雲去和眼前這人絕對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少年回過神來,他抿了抿唇,清聲說道:「現在是二零一二年,四月,九號。」

    說完,他忍不住的看向邵雲去握住他手腕的手。

    邵雲去一陣恍惚,二零一二年,他十五歲,爺爺剛剛去世不到兩個月。

    他鬆開少年的手,怔怔的看着少年:「謝謝。」

    少年錯開邵雲去的視線:「不謝。」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邵雲去回過神來,就在少年轉過身體的那一剎那,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伸出手又握住少年的手,入手的溫涼。

    他勾起唇角,無奈的說道:「吶,衛修洛,你,身上有零錢嗎?」

    其中最簡單的一種就是在夜深人靜的巷道里,喊對方的名字,只要對方一回頭,他的鼻子就會呼出體內的陰氣,自己把自己肩上一側的陽火吹滅,若是他再往另一側看,雙肩上陽火盡滅,只剩下後腦勺上一盞,三魂七魄不穩,就容易被人勾了魂去。

    聽見邵雲去的話,何英抽泣的聲音頓時卡在了喉嚨里,她瞪大了眼,語氣急促:「雲去,雲去,你,你也懂這些?」

    一旁的何如林連忙插話道:「可不是,雲去好歹也是邵老爺子養大的,懂這些不是很正常嗎?你可不知道,今天下午,雲去可是一巴掌打醒了王老闆家的傻兒子。」

    何英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促的說道:「雲去,雲去,你是不是知道怎麼救我家小寶?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寶,論輩分,他可是你沒出五服的親表弟啊!」

    邵雲去伸手將何華扶起來,只說道:「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你放心,魂魄離體一天之內,後腦勺上面的陽火不會滅掉。有它在,只要把魂魄找回來,重新放回到身體裏,就能把人給救回來。但是一旦過一天的時間,三盞陽火全滅,那人就真的死了。」

    還有救,聽見邵雲去的話,何華面上激動不已,她死死的盯着邵雲去,等着他的後話。

    邵雲去眉頭微皺:「你們家有什麼不對付的人,或者得罪過什麼東西沒有?」

    何華直接搖了搖頭:「我家老頭以前是村長,為了救落水的人淹死的,所以我家和村裏的人相處的都不錯,要說得罪什麼人,那可不能!」

    何華倒是自信滿滿,到了她兒子鄧和這裏,他仿佛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身體下意識的一縮。

    等他反應過來,恢復常態的時候,邵雲去已經把他方才的神情變化全部納入眼底。

    邵雲去若有所思,他說道:「要找回這孩子的魂魄,就得回到他魂魄丟失的地方。就算是現在出,走到鄧家村估計也是早上了,大白天的不適合做招魂的法事。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準備好供桌,香燭紙錢……算了,我等會兒寫張紙條給你,你把這些東西都備齊了,我會在天黑之前到你們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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