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楊逸每天早餐都在同一家早餐店吃早餐,然後去見邦妮,和安東聊上兩句後,就回佩特拉的家裏。
不算是深居簡出,活動也很有規律,而且來往邦妮住的酒店路上都是獨自一人。
楊逸覺得這樣都無法把那個殺手引出來的話,那麼這個做法就必須停止了,因為沒用。
楊逸再一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邦妮的房間裏。
其實這幾天和邦妮的相處有點兒尷尬,再做點什麼事情吧,好像氣氛不是很合適,因為沒有必須上床的理由,而楊逸又覺得為了上床而上床有點兒過意不去。
所以前兩天都是楊逸待在一個房間裏,邦妮自己待在一個房間,除了維持每天幽會的假象外,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樣了。
等楊逸到了之後,邦妮一臉嚴肅的道:「查到了一些事情。」
楊逸有些意外,因為他沒想到清潔工真的能找到些殺手的線索。
「哦,說來聽聽。」
「首先可以確定這個殺手不是暗影的殺手。」
「排除法嗎?為什麼確定不是暗影的殺手?」
邦妮似乎預料到了楊逸的問題,她沉聲道:「因為暗影的殺手現在沒幾個活着的,而幾個活着的殺手我們能掌握行蹤,他們沒在紐約,唯一一個有可能在紐約的暗影殺手,他也絕不會接受尼古拉斯的僱傭對你下手。」
暗影是個殺手組織,堪稱殺手界的一塊超級金字招牌,雖然聽說暗影已經被滅了,但暗影這個名字確實還能嚇住很多人。
楊逸對殺手了解不多,卻也知道暗影的名頭,所以他肯定首先會懷疑是不是暗影的殺手,但既然說不是暗影的殺手,那就是清潔工肯定有把握這麼說了。
「請繼續說。」
「不是暗影的殺手,幾個著名的殺手也都不在紐約,但我們不可能監控到所有的殺手,唔,根據我們的了解,尼古拉斯似乎在以前就僱傭過一個叫做丘比特的殺手,所以我們當然有理由相信這次他仍然會僱傭熟悉的殺手來幹掉你。」
「等等,丘比特?這名字什麼意思?」
「就是丘比特,這是殺手的自稱,人人都知道丘比特之箭,但誰見到過嗎?這就是名字的由來,殺手自己起的名字。」
「很有個性的代號,請繼續。」
「丘比特是個成功率極高的殺手,沒有殺手榜這種榜單,但丘比特絕對是現今世界上最好的殺手之一,沒了。」
「沒了?」
「是的,不知道性別,不知道年齡,不知道外貌特徵,只知道丘比特從網上接任務,從網上收錢,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樣子。」
「活動範圍呢?」
「全世界。」
「一個人還是一伙人?」
「不知道,不用問了,有價值的情報已經全告訴你了。」
知道和不知道沒什麼差別的情報,但多知道一些總是好的,楊逸聳了聳肩,道:「好吧,請轉達我的感謝。」
「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邦妮轉身要走,楊逸舉手道:「等等。」
邦妮回過了頭,楊逸猶豫了一下,然後他撓着頭道:「嗯,這個,雖然……沒事了。」
「沒事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
邦妮看着楊逸,看了一會兒後,她嘆了口氣道:「我只是需要找一個和你相處的模式,合適的模式,慢慢來吧,不需要偽裝的時候,還是讓我們都輕鬆一些吧。」
邦妮走了,楊逸覺得自己有些受到了打擊,他以為邦妮真的喜歡上了他呢,但是現在看來情況和他想的不一樣啊,邦妮這忽冷忽熱的,讓他還真有點兒無法接受。
想也沒用,女人心還是不要猜了。
今天是關鍵的一天,楊逸覺得那個殺手可能會動手,所以他得養養精神,就不要浪費心思在幫你身上了。
離開的時候,楊逸和安東見了一面,兩人沒說什麼,到了這份上,不用叮囑楊逸什麼,一切還是看楊逸的實力和運氣吧。
回到了和佩特拉一起的住處,度過了一個下午後,又到了晚餐時間了。
「我們去吃飯。」
「換個地方吧。」
「不用了,我覺得很好啊。」
佩特拉噘着嘴道:「可是每天都去同一家餐廳吃飯,你不會厭煩嗎?」
「唔,明天去別的地方,今天不換了,我已經訂好了位子。」
佩特拉嘆了口氣,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這種專一是好還是不好,既然你定好了位置,那就出發吧。」
提前了半個小時,但坐在了同樣的位置上,叫了不同以往的菜。
楊逸還是和佩特拉有說有笑的等着上菜,他現在看上去特別的放鬆,雖然他的心裏極度緊張。
頭道冷盤上來了,楊逸看了看服務員。
男服務員,動作很嫻熟,很專業,是一個高檔餐廳的服務員該有的表現,手指很長,還很細。
最重要的是這個服務員楊逸之前沒見過。
放下菜,收起托盤,朝着楊逸和佩特拉微微欠身後,服務員就要離開了,但就在這時,楊逸卻是笑着道:「exuse me,請等一下,請幫我拿兩支笛形杯過來,謝謝。」
「好的先生,請稍等。」
服務員離開了。
佩特拉拿起叉子想要開始吃沙拉,但楊逸卻是伸出了手,微笑道:「親愛的,可以請你去車上幫我拿一下東西嗎?有一瓶香檳,我放在後座上了但是我忘了拿,哦,我該自己去拿的,但是我想讓你幫我可以嗎?」
佩特拉很疑惑,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她覺得楊逸想給她驚喜,所以需要支開她一下。
「好的,我去拿。」
佩特拉很開心的出去了。
拿兩個杯子的時間不會很長,剛才的服務員托着兩個空杯走了過來,楊逸看到了服務員,他放下了叉子,雙手離開了桌面自然下垂,側身致意道:「謝謝……」
就在服務員對着楊逸點頭的時候,楊逸終於說完了他的話。
「謝謝……丘比特。」
說着不明含義的話,楊逸的左手拔出了刀,自下而上朝着服務員的褲襠撩了上去。
楊逸可以隨時收回這一刀,因為他只是在試探,如果服務員的表情沒有任何反應,對他這一刀也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他會及時收刀,把手放在桌面上壓住刀子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