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洪一聽金大寶的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還想,金大寶就是喝酒喝多了,所以就胡說八道呢!
「離什麼譜呀!你已經讓我給辭退了,從今天開始,你不在是『天南畫報』的主編了。︾︾,以後,這個主編,我會再找一個大畫家擔任的。」
金大寶指着姚洪的鼻子,他就又說了這一段話。
「金大寶,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姚洪再一次聽金大寶這麼說,他不得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姚洪來到金大寶面前,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金大寶,想要看看這傢伙到底是有沒有喝醉,他今天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奇怪的話呢!
「誰給你開玩笑了,我說的是真話。我是老闆,你是我手下的員工,我怎麼不可以辭退你呀!」金大寶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仍然一本正經在說道。
「靠!金大寶,你抽什麼風呢!你為什麼要辭退我,我犯什麼錯誤了,就算你是老闆,你也不能無緣無故把員工給辭退吧!」
姚洪一聽金大寶這話,他也真是生氣了。
雖然姚洪對於『天南畫報』主編這個職位,他也並不在乎,畢竟,人家是美術家協會的會長呢!這才是人家的正式職務呢!於是這個『天南畫報』的主編,只是人家姚洪的一個『副業』罷了。
雖然姚洪並不在乎這個職位,可也不願意無緣無故讓金大寶給辭退了呀!
特別是他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讓金大寶給辭退了呀!這不是不給他面子嗎!以後,要是讓朋友們知道了,那還不都嘲笑他姚洪也不過如此嗎!竟然,讓一個小老闆給辭退了呀!
所以說,姚洪現在就果搞清楚。金大寶他為什麼要說辭退他呢!這裏面,肯定是有原因的,他要是不弄明白,又怎麼會願意稀里糊塗地讓金大寶耍他玩呢!
「我抽風,我不抽風能行嗎!我他娘的一直被人蒙在鼓裏呢!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所以。我今天必須這麼做呢!」
金大寶看姚洪生氣了,他也不客氣了。因為他也一肚子火呢!
姚洪一聽金大寶這話,他就感覺到心裏咯噔一下。
他似乎已經知道金大寶為什麼要辭退他了。
因為姚洪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大畫家呢!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冒牌畫家呢!
現在聽金大寶說這些話,那不是明白着告訴姚洪,人家金大寶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細了嗎!
「金大寶,你把話給說---說清楚了。什麼他娘的蒙在鼓裏了。我蒙你什麼了呀!」
姚洪自然是不會自己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大畫家了。
他聽了金大寶的話,又反問了金大寶一句。
「好,姚洪。既然我們倆已經鬧到這份上了,那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金大寶看自己已經和姚洪撕破臉了,他也不想在遮掩什麼了。
「說呀!趕緊說呀!」姚洪裝出一幅着急的樣子呢!
「哼,你姚洪就是一個冒牌畫家,你不是一個真正的大畫家。」金大寶瞪着姚洪,從牙齒里崩出了這一句話。
姚洪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當他從金大寶嘴裏聽到這一句話時,他還是突然就愣住了。
姚洪看着金大寶。一時無話可說,他愣了有半分鐘時間。才突然暴跳如雷地指着金大寶的鼻子罵道:「姓金的,你他娘的說什麼呢!老子是堂堂地天南市美術家協會的會長,你敢說老子不是一個真正的大畫家,你這玩笑是不是開的有些大了。」
金大寶看到姚洪向他發火,他也不客氣了。
「姚洪,開國際玩笑的好笑不是我。而你這個大畫家吧!你欺騙世人多少年了,今天,終於讓我揭穿了你的老底了,你就難受了是不是呀!」
「金大寶,你放什麼屁。你憑什麼這麼說,你這是信口雌黃,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不是一個大畫家呀!我堂堂的美術家協會的會長,你憑什麼說我是假畫家呀!
你要是再這樣胡說八道,你就告你誣陷我,我可以讓你坐牢,你信不信。」
姚洪十分惱火,要知道這麼多年以來,那一個人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呀!誰都稱呼他為姚大師呀!他也早就習慣了這個稱呼呀!
就算金大寶平常也沒有直呼他的名字的。也是畢恭畢敬地稱呼他為姚大師呢!
可是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今天金大寶竟然會當着他的面,說他是一個假畫家。這讓他一個堂堂的美術家協會會長的臉面往那擱呀!
「我誣告你,我要是沒有證據,我會這麼說嗎!我當然是有了足夠的證據,所以才這麼說嗎!」金大寶才不怕他姚洪呢!他這一次,那是鐵證如山呢!
「你有什麼狗屁證據,你憑什麼這麼說呀!」姚洪瞪着金大寶,就差要和他動粗了。
「好,你姚洪敢說你是大畫家,那你就當場給我畫一幅畫,要是畫的好,那我自然沒有啥說的,可你要是畫不好,那你可就要丟人了呀!」
金大寶,也不想說他的什麼證據,他只想當面看姚洪畫一幅畫就行了。
因為金大寶自從認識姚洪後,就一直奇怪,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姚洪作畫呢!
一般的大畫家,也都喜歡在眾人面前作畫,好來表現一下他的畫功呢!
可姚洪似乎不喜歡在別人面前畫畫,好象他畫畫是一件極神秘的事情一樣,不能讓別人知道似的。
金大寶也早就懷疑姚洪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畫家了,只是他礙於姚洪是美術家協會會長的面子,還有姚洪有背後還有個大靠山的原因,所以,他一直不願意和姚洪計較。
可是現在他看到姚洪當了他的『天南畫報』的主編後,每月拿着高薪。可他自己從來不給『天南畫報』畫稿件。並且,也不怎麼管理畫報社的事,整個就是一個吃閒飯的。
金大寶,本來是想着,讓姚洪擔任了『天南畫報』的主編後,好讓『天南畫報』的銷量有所提高呢!
可事實是。自從姚洪擔任了『天南畫報』的主編後,『天南畫報』的銷量不但沒有上漲,反而是下降了不少呢!
這一切,早就讓金大寶憋了一肚子氣了。
這一次,可以說是徹底暴發了呢!
「靠,你算老幾呀!你讓我畫,我就畫呀!那我成什麼人了呀!你當我是一個地攤畫家呀!你去問問,那一個畫家敢當面對我說,要我給他畫一幅畫的。
那些隨隨便便就給人畫畫的人。都是一些三流畫家呢!真正的大畫家,從來不會隨隨便便給別人畫畫的。我就是一個真正的大畫家,所以,我也不會隨隨便便給你畫畫的。」
姚洪又怎麼會隨隨便便給金大寶畫畫呀!他當然不會願意在金大寶面前出醜呀!
「你不敢畫,那不就說明你是一個假畫家嗎!你要不是假畫家,那你怎麼不敢當着我的面畫畫呀!我們倆都相處一年了,我每一次說想要當面看看你做畫,你都推脫說。你畫畫須要靈感,沒有靈感是畫不出來的。
你這靈感也太難來了吧!是不是一年半載也來不了一次呀!你是不是一年半載也畫不了一幅畫呀!」
金大寶一看姚洪不願意在他面前出醜。就更加相信,姚洪就是一個假畫家了。
如果不是假的,要是把他逼到這份上,他早就開始現場畫畫了呢!
可是現在姚洪依然不願意在金大寶面前畫畫,那只能說明他是一個假畫家呢!
「金大寶,你不用在這裏胡言亂語。我告訴你,我是不是真正的大畫家,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是由美術家協會說的算的。你說我不是大畫家,那上一次畫展上的《富春山居圖》是哪裏來的。那不就是我辛辛苦苦畫出來的嗎!我給你說過了,我畫畫是要有靈感的,我不畫則已,只要一畫,那就一定畫出精品呢!我的《富春山居圖》怎麼樣呀!是不是整個畫展上最好的作品呀!雖然不如徐鴻那小子畫的完整版的《富春山居圖》,可在我們的畫展上,我的作品,絕對算得上是鎮展之寶了嗎!
最後,陳天一百萬收藏了我的作品,那也是他的運氣呀!就我那一幅作品,將來升值的空間還大着呢!一百萬,真是便宜了陳天這個老混蛋呢!」
姚洪可不願意和金大寶多費唇舌,他也不會在金大寶面前賣弄墨寶,他就一口咬定,自己是真正的大畫家,不是由金大寶可以隨隨便便就把他這個大師的名頭給『撤銷』掉的。
「哈哈!姚洪,你還好意思說你的《富春山居圖》,你憑良心說,那是不是你畫的。」金大寶一聽姚洪提到《富春山居圖》,可他就更加氣憤了。
「怎麼,不是我畫的,還是你畫的不成!」姚洪一聽金大寶的話,知道可能金大寶已經知道真相了。
可他姚洪是不會當面認輸的,也不會當着金大寶的面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大畫家呢!
「不是我畫的,我當然沒有這本事了,可我知道,這畫根本不是你畫的。」金大寶大聲地瞪着姚洪嚷嚷。
「怎麼,你還說不是我畫的,那你說是誰畫的吧!」姚洪仍然瞪着金大寶怒道。
「是你請天南山白雲寺的慧遠大師畫的,是你花了一百萬請這位前『天南美院』的校長畫的呢!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金大寶瞪着姚洪,終於把他認為,最能擊跨姚洪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這一句話一說,還真是很有作用。
姚洪一聽到這一句話,立馬就愣在那裏了,他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木然地看着金大寶,仿佛金大寶這一下,終於是擊中了他的要害,他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怎麼了,姚大師,你怎麼不說話了呀!是不是讓我給擊中了要害了呀!你還是趕緊承認吧!省的我再說一些難聽的話呀!」金大寶一看姚洪說不出話來了,他可更加得意了。
再說姚洪,還真沒有想到,金大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這樣一句話,還真是擊中了姚洪的痛處了,他是愣愣地看着金大寶,不知道該怎麼反擊了。
同時,姚洪的腦子也在飛快地旋轉着。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讓慧遠大師畫畫的事,金大寶怎麼會知道呀!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去的呀!別人都不知道呀!連我老婆也不知道呀!
可現在金大寶怎麼會知道了呀!他又怎麼可能去白雲寺呀!就算他去了白雲寺,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找過慧遠大師,讓他畫畫的事呢!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我怎麼都覺得,我做的這事,是天衣無縫呀!除了我和慧遠大師外,是沒有人知道呀!
難道是慧遠大師把這事說出去了,可也不可能呀!他一個出家人,本來就不問世事。
還有,他根本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呀!他只不過是給別人畫了一幅畫呀!這事,對於他來說,可能算不了什麼呀!他也沒有必要見人就說這事吧!
可問題到底出在哪呀!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怎麼就讓金大寶這王八蛋知道了呀!他到底是又聽誰說的呀!」
姚洪就算是再聰明,他腦子轉的現快,現在也感覺有些不夠使了,他使勁想,也想不明白,這裏面的問題出在哪,金大寶是從那裏知道了,他做的這一件極其絕密的事情呢!
「姚大師,趕緊說話呀!怎麼了,變成啞巴了嗎!沒這麼嚴重吧!」金大寶看姚洪不說話,他又得意地嘲笑人家呢!
「金大寶,你又放---放什麼狗屁呢!什麼『天南山,白雲寺,』什麼『慧遠大師』,你都說些什麼呀!我他娘的,一個字都聽不懂呢!」
姚洪定了定神,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承認,自己就是不承認,看金大寶能拿自己如何。
「喲!這才幾天呀!好象才一個多星期吧!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一件事都忘了!姚大師,你這年齡還不至於如此健忘吧!」(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