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知道,就對着這種照片你以為我是神啊?」我將死者頭顱的照片抵在李冉的額頭說道,當然也有一絲玩笑的意思在當中。
「你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走到良辰身邊,我才發現良辰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完全沒了血色,變得十分的蒼白無力。
「沒事,不過明淵你有沒有感覺這個死者有點面熟?」良辰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有點眼熟,但是這個世界上我基本上看誰都覺得差不多。」我聳了聳肩膀,儘管我感覺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死者。但是我現在也不能確定記得起來,這段時間我見到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這四周的的確確適合拋屍,看來這兇手還真的是準備很久了。」看着蕉嶺四周的荒涼,而且地面上沒有留下絲毫汽車齒輪碾壓過的痕跡。連腳印都幾乎沒有,這不得不引起我們所有的在意。
「不過這兇手連腳印都沒有留下來,這到底是這麼做到的?」李冉漱了漱口,有些疑惑的看着四周呢喃道。
「嗯,這也是我們要注意的。這四周都沒也發現足跡嗎?」我看着李冉問道。
「嗯,按照我們先前前來的刑警。四周除了我們的足跡以外,連飛禽走獸的足跡都沒有。所以我剛剛也在好奇這兇手到底是如何做到拋屍的。」李冉剛剛來的時候,就得到了手下的消息。這也是疑惑他到現在的。
「都將東西帶回去吧,然後調查一下死者到底是誰。」說完眾人也就打道回府了,只是我們不知道我們的行動都被人看在了眼裏。
而在一間陰暗的不能在陰暗的房間當中,一位看不出身材是男是女的人正在洗刷着什麼。而照片慢慢的顯影出來,每一張都是鮮血淋漓的分割場面。
「嘖嘖,人家的傑作真的越來越好了。」看不出男女的背影有些痴迷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照片,照片上則是他(她)拿起被切割下來的器官做着令人作嘔的表情。
「接下來選擇誰,才好呢?成為人家的標本。」他(她)鬆開了手中的照片,有些病態的撫摸着自己雙手。也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她)的指紋稀奇古怪的,因為這是其他人的指紋拼湊出來的。
畫面轉回警視廳,因為這件婁村碎屍案。導致整個A市不管是警界還是政界都十分的關注,畢竟群眾的輿論力量實在是超出了所以人的相信。大家都不想生存在這種有危險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有些外來企業也發話了。
一時間整個警視廳的壓力倍感沉重,所有人都自發的加班加點。大家都知道,自己現在努力也算不是為了老百姓。也是為了自己的家人而努力,不過李冉現在就頭大了。
坐在辦公室的李冉看着面前的我和良辰露出了求助的目光,好像一隻被遺棄的可憐小狗。
「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摻和一腳。自然是爭取幫你破案,但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你們這裏的檢驗科和法醫科還原死者的頭顱。我們才能知道死者的身份並且以此為突破口。」我勸李冉淡定點,但是隨後想到我當初似乎也沒有比李冉強到什麼地方。
「報告總督察,死者的畫像還原了。但是檢驗科和法醫科都需要您過去一下。」也就在李冉等不及的時候,一位刑警走進來報告到。
隨後李冉急不可耐的帶着我和良辰朝着檢驗科的方向走去,路上也看到了不少前往檢驗科的法醫。
「怎麼樣了?老徐,是不是也查出死者的身份了?」李冉有些激動的說道,但是隨後卻發現整個檢驗科的氣氛很奇怪。
「查是查出來了,但是死者的身份就有些…………」老徐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到底死者是誰?!」李冉緊忙的追問道,而這個時候我也發現了散落在周邊的還原照片。剛剛看到的照片的一瞬間我直接傻了眼了,而良辰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明淵,你幹嘛呢?!我現在在詢問呢?!」李冉看到我拽了拽他,有些不滿意的說道。但是我卻遞給了他手中的還原照片,隨後什麼也沒說。
「這……這怎麼可能!!」雖然李冉於我和良辰都不認識還原照片上的人,但是從還原照片上的面孔我們很容易就想到了一個人。就是當初在金桂坊和我們有過節的A市政委書記,沒錯還原照片和政委書記的面孔簡直是八九不離十的。
「難道死者是政委書記!!」李冉想到了一種不可能的想法。
「不可能是政委書記,我們也見過他。死者的屍塊調查結果是,死者起碼一米七五。而政委書記的個子最高就一米七,而且從死者身體的肌肉組織的強度也能看出不是一位老人。」我推翻了李冉的想法,而良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隨後我也忽然想到了什麼,同樣有些吃驚的張了張嘴。
「沒錯,檢測結果。這是政委書記的兒子,從面孔庫匹配的結果。完美契合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五。」這也就是為什麼老徐不知道如何說的原因了,因為如果死者真的是政委書記的兒子的話。
大家都不傻,政委書記老來得子誰不知道?政委書記如何的護短誰不知道?現在告訴他:「你兒子死了!還是被分屍的!」政委書記會不會原地爆炸呢?政委書記的怒火誰敢承受呢?
「怎麼會是他,不應該會是他啊。」我咬着手指甲咒怨道,畢竟這男人是我們這次來A市的根本原因。現在他竟然死了!也就是說孟浩所有能夠調查出來的線索斷了,這樣子自己還查個蛋蛋啊!
「他死了,但是兇手一定和他有仇。否則也不會殺他啊,說不定兇手也認識孟浩。」李冉自然知道這傢伙的重要性,可是他已經死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有現在只能指望兇手和孟浩的案子有關係吧。
「現在立刻去調查他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失蹤事件多久了。最後一次和人見面是什麼時候,我需要全部的資料!」我陰着臉指揮道,而其他人則是下意識的選擇服從我的話。都忘記了這裏不是C市,而李冉也被我威懾到了。
「兇手會不會是隨機作案?」回辦公室的路上,一直沒有說話的良辰呢喃道。
「應該不會,這位可不是尋常人家。之前李冉也說過了,你能不認識政委書記。但是他的兒子你卻要知道,也就是說整個A市不認識他的基本上沒有,兇手還敢下手你覺得是因為什麼?」我陰着臉說道,雖然因為線索斷了。但是更加氣憤的則是兇手這種無法無天的態度,簡直是在挑釁警視廳的威嚴。
我不知不覺的將自己代入了A市總督察的位置,顯然是有些越俎代庖了。而很快良辰也提醒了我下,畢竟我這麼做。李冉可是不會高興的。
「抱歉,李冉。你也知道我的脾氣!這種罪犯我是最厭惡的。」我連忙解釋道,因為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有些越俎代庖了。
「沒事,我都知道。」李冉很客氣的說道,既然現在線索斷了。我只能和良辰先回酒店了,畢竟時間也不知道了。只有將大腦保持充足的睡眠時間,才能夠完成高效率的工作。思路也就會變得更加的清晰明了了。
回到酒店,良辰並沒有去休息。反而是來到我的房間,剛剛進門就看到我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咬着手指甲。
「怎麼了?又走到死胡同了?」良辰知道,我會露出這種神情和動作都是因為我思維陷入了逆向當中。
「我始終沒想通,兇手為什麼要殺死張煦。殺死張煦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嗎?答案是否定的,相反會讓他自己受到不單單是警視廳的針對。」張煦自然是政委書記兒子的名字,我沒有看良辰呢喃道。
「可能兇手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呢?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查的案子越來越大。我感覺莫利亞提似乎是打算把我們拖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當中,而這些則是引導我們進入漩渦的前兆。」良辰坐在床邊沉思後說道,畢竟良辰感覺越來越不對勁起來。總感覺有什麼要來了,而且這一次沒有以前的那麼簡單。
「即便是深不見底,我們也不是本能的陷進去了嗎?這就是我們刑警的本性吧,如果知道這案子當中存在疑點。甚至是更大的冤屈,如果我們不去調查清楚。我想我的道德是不會放過我的。」我抬起頭認真的看着良辰說道。
「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孟浩的案子已經斷了,而且C市那邊說不定就會突發案件。而這邊碎屍案剛剛引起關注,你現在是兩頭顧不上啊。」良辰簡單的分析了下現在眼前的局面。
不得不說,良辰分析的的的確確是正確的。我現在是顧頭就顧不到尾,顧尾就顧不到頭。我是被兩個案子夾在了中間。
「C市那邊搜尋線索和調查進展的怎麼樣了?」我看着良辰問道。
「都還不錯,而且案子也沒有發生過了。但是現在C市群眾都有些不放心銀行,華夏銀行的存款率是最低的。」
「這是自然的,畢竟發生了兩次這種事情。是個人都不放心了,而且你被搶國家也不會給你追補。」我苦笑的搖了搖頭,現在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叮鈴叮鈴!!!」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李冉的?難道案情有什麼進展了?」我有些好奇李冉怎麼會現在給我打電話,這都快七點多了。
「喂,李冉怎麼了?什麼!!你等着!我現在和良辰馬上來!!」我急急忙忙的果斷電話,起身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和嶄新的橡膠手套。
「怎麼了?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明淵?」良辰發現我臉上的凝重,下意識的認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了。
「剛剛李冉接到報案,貌似又發現了碎屍。而且這次有人目擊到了。」聽到我的話,良辰也拿過一副嶄新的橡膠手套跟着我走下樓。隨手找了一輛出租車,而外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黑壓壓的雷雨給整個A市籠上了一層陰暗的氣氛,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覺得靜不下來。
很快出租車來到了警視廳,李冉撐着把雨傘滿臉掛着凝重和擔憂。見到我和良辰來了,李冉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什麼時候接到的報警電話?案發地點是在什麼地方?」看到李冉我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
「路上再說吧。」說着李冉帶着我和良辰坐上了警車朝着案發地點飛馳而去。
根據李冉的說法,是在下午六點半的時候。也就是我和良辰離開後的半個小時,李冉接到了報警電話。電話中的人口氣很喘,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而他後來的說辭讓李冉嚇得不輕。
因為電話那頭說發現有人拋屍,而且他親眼看到屍塊散落一地。拋屍者似乎也看到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案發地址則是在桂嶺鎮。
「六點半?桂嶺鎮是在A市什麼地方?和蕉嶺有沒有關係?」我詢問道。
「桂嶺鎮是在蕉嶺的正南邊,但是桂嶺鎮說來奇怪。也就是在婁村的對面,大概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李冉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而我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短的時間又一次發生了一件案子。
「明淵你說這兇手到底想幹嗎?!難道真的是嗜殺如命?!」李冉現在已近有些習慣了,但是卻不知道這個兇手到底在做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示威吧。也有可能是嗜殺如命吧。」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一絲不和諧,而車窗外的雷雨不斷的閃爍着。
案發現場桂嶺鎮,是一座有些年數的老村莊了。村裏的年輕人都出村去市裏面打工了,而村裏面都是一些七老八十的老人。這種下雨天這些老人很少出門,不過今天其中一位老人湊巧出門買點東西。也就剛好目擊到了拋屍的一幕,嚇的他連忙用老人機撥打了警視廳的報警電話。
剛進村的時候,車子就幾次差點陷在泥濘當中。而從氣象台調查結果是從六點十五的時候開始下的雨,也就是說就算現在有足跡之類的也早就被暴雨沖刷了。看得出來兇手的蓄謀已久了,可是他又是如何知道今天會下雨的?難道真的是天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