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場的人都在給來喜行注目禮,就連洛羽凡也覺得自己離來喜站的近了一些,稍微挪了挪。來喜愣在那裏,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這個入氣初期的小子竟然這麼囂張,竟然要來挑戰自己。想到這裏,來喜開始笑了,笑的很開心,他緩緩的走上演武場,他的內心十分高興,這場說是指點也好,求教也好,總之他會把對方好好蹂躪一番,即使殺不死對方,也會讓對方顏面掃地,敢得罪少主的人都不得好死。
來喜走上演武場,眼睛裏帶着一絲憐憫和戲謔的目光,看着張偉,嘴上說着:「大華神州洛家家僕來喜,多謝張居士指點。」
張偉看着對方的眼神,心裡冷笑,嘴上說:「孫子,真聽話,爺叫你上來,你就上來。」
周圍眾人見張偉如此粗俗,開始議論起來,眾人不知道為何張偉要激怒來喜,或許這是張偉的戰術。而尚國棟聽了,臉上露出不滿,五年一度的凡仙大會,若是讓張偉在上面胡攪蠻纏,傳出去不好聽,便開口說:「台上二位,請開始吧。」
來喜被張偉損的,面色不善,見到尚國棟發話了,便開始施法了。
張偉此時開始將弱水使出,準備觀察來喜的功法,因為張偉這兩天打聽了下來喜的功法、特點,結果發現眾人都不清楚此人的情況,沒法發,張偉只能便戰便觀察了。
隨着來喜雙手張開,張偉發現自己頭頂一片大紅色的火雨,朝着自己襲來。火雨即將進入張偉周圍,在弱水的作用下開始變得緩慢,張偉立刻閃身離開了這片區域。
剛一離開,聽見自己頭上風聲大作,又一片火雨下了下來,沒辦法張偉只能繼續閃躲。想到自己一味閃躲也不是辦法,張偉開始朝着來喜突襲過去,才突襲到了一半,張偉只能停下腳步。此刻來喜在自己身體手周圍環繞起了一排火牆,隔着那麼遠都能感受到火牆的熱浪,所以只能暫時後退,然而剛一後退,身後又下起來火雨,此刻張偉沒注意到,火雨中的幾個鮮紅的火苗貼在了張偉的身上,張偉瞬間感覺身後猶如烙鐵附身一般,鑽心的疼。此刻已經顧不得疼了,看着演武場上已經有一半的區域在下火雨了,張偉只能暫時跑到沒有火雨的地方閃躲。
此時看台下面,古克力突然指着來喜,喊道:「師哥,是你嗎?你是尹克喜嗎?我是古克力啊,你不認識我了嗎?你怎麼跑到洛家去當僕人了。」
來喜見到此時被古克力識破,轉過頭向古克力喊道:「我已經不是尹克喜了,我現在就叫來喜。以前的事情和我都沒有關係了,我也不認識你。」
聽到這二人的對話,眾人也發現來喜的功法乃是火沙宗的焰天火雨,這類功法對待多個敵人時十分奏效,而對付單個敵人,往往顯得有點大材小用。
張偉見到來喜在和古克力說話,身子一俯,加速向着來喜沖了過去,突然間高高躍起,想從火牆上方跳進去。來喜見了,冷笑一聲,右手一揚,火牆突然升高。張偉在空中避無可避,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火牆上,一時之間半個身子被火牆燒到,整個人被燒的起了許多水泡。
當張偉騰空之時,來喜隨意一擊就可以將張偉擊飛出演武場,但是他沒有那麼做,而是就看着張偉在演武場內被自己一陣折磨。
古克力此時在台下喊道:「師兄,你回來吧。回來了給師傅認個錯,師傅會原諒你的。」
來喜轉頭怒吼道:「誰要回西番那地方天天吃沙子,那裏有什麼好的啊?你以為這些年師傅不知道我在哪裏?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敢來找我嗎?我現在在洛家當僕人,他敢來洛家嗎?」
古克力沉默不語,這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靜靜的站在那裏,臉上悲傷之色甚濃。
張偉半邊身體被燒的比較嚴重,見到古克力和來喜又不說話了,心裏暗叫不好,這倆人怎麼不多敘舊一會。一抬頭,果然火雨又來了。此時張偉想到停止使用弱水,保留體內真氣,消耗這小子,下火雨總要消耗真氣吧,等你真氣沒有了,再和對方斗。
結果演武場上就看到張偉不斷地奔跑,閃避着火雨,極為狼狽。過了片刻,張偉頭髮、眉毛多出都被燒焦,看到張偉不停的在閃躲,封致子和冬花派二人心裏焦急不已,卻又沒有什麼好辦法。
洛雨心此時看到張偉在演武場上被燒的狼狽樣子,一開始還挺高興的,想着終於有人給自己出了這口惡氣。而後來看到張偉突襲過去,來喜並沒有直接將張偉打飛出演武場,而是選擇將張偉留在演武場內。她的內心似乎擔心起來了張偉,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她給自己的內心說,也許是因為要自己動手教訓張偉才解恨,所以自己才有點擔心張偉。
古克力此時又喊道:「尹克喜,我的師兄,你跟我回去吧。咱們以前殺馬賊,領賞銀,喝酒吃肉的日子多快活,你跟我回去吧。」說道這裏,似乎聲音有點哽噎。
來喜聽了,轉頭吼道:「跟你回去,殺馬賊領的賞銀夠個屁用,老子在洛家當僕人,修行比你快多了,這麼多年,你還是入氣。我現在已經環府了,你給老子滾,跟你回去有個球用。」
古克力聽了,眼淚緩緩流下,哽噎的說:「師兄,你跟我回去吧,以前你在咱們那裏,誰人提到你不豎起大拇指對你稱讚,你何必在洛家當僕人,輕賤自己。」
來喜臉上帶着鄙夷之色,喊道:「我寧可在洛家當狗,也不願在西番那裏受着風吹日曬,那種苦日子我受夠了,你給我滾開。」
聽到來喜說自己已經環府了,封致子思索了下演武場上的戰局,立刻給張偉大喊:「大哥,拖延下去不是辦法,對方比你高一個境界,沒有任何勝算,不行就認輸吧!」
聽到封致子給自己出注意,張偉本來還有點希望,結果封致子給自己說讓自己認輸,氣的自己在狼狽躲避火雨的時刻,還用力的瞪了封致子一眼。
其實封致子說的及有道理,越境的戰鬥往往都是一邊倒的,境界高的直接碾壓境界低的,境界低的根本沒有什麼還手之力。而極少數的越境戰鬥成功的案例,也都是境界低的巔峰期,對境界高的初期,並且境界低的修士往往擁有天賦血脈,或者佔據極其有利的條件,才能做到。
張偉的入氣初期和入氣巔峰本來就差三個級別,入氣和環府卻差了整整一個境界,兩人之間的戰鬥幾乎沒有懸念,若是來喜修為是入氣後期,張偉又佔據諸多有利因素,或許能戰平手,已經是極限了,所以張偉之所以還在場上,全都是因為來喜想戲謔他。
過了片刻,演武場上的張偉除了身上穿的華服,勉強能抵禦住焰天火雨,整個身體被燒的慘不忍睹。而張偉不得不把弱水使用出來,再不使用出來,只怕就要被燒死了。
武安區內,齊化龍看着演武場上的情況,面對着鐵軍說:「鐵將軍不出手?那可是柳紅葉的六弟啊。」鐵軍摸了摸鬍子說:「應該不用老夫出手,因為紅葉能讓他來,自有她的用意,想必不會有事。」張偉若是此刻知道這老頭的話,定會大罵:用意你妹啊,是賀東江那個坑貨叫我來的。
文安區內,趙文遠根本沒有心情看,劉文軒通過試煉後,他就對場上之事毫不關係,總在思索着賞文大會上,作出那等千古佳作的文士是誰,此人在哪裏,又在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