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隨着被淘汰的人數越來越多,演武場上的霧氣漸漸淡了下來。眾人看着演武場內,人數仍然有二十多人。
其中大多數人就地打坐,體內真氣流轉,苦苦抵禦着識海中的幻境。而在場上比較特殊的是洛羽凡,他就站在那裏看着前方,雙手負在身後,顯得很無聊。
其實洛羽凡之前也中了幻境,在幻境中他見到了柳紅葉,只是他本人清楚的認識到,這裏就是幻境,他也沒有急着從幻境中出來,而是決定在幻境中和柳紅葉一戰。這一戰的結果,他輸了,他也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輸,從柳紅葉結域成功的那一刻,他就發覺自己輸了。身負天源血脈的他,洛家唯一的繼承人,他不允許自己失敗。作為一個男人,想勝過一個女人,要麼打敗她,要麼佔有她。但是這兩樣他都沒有做到,驕傲的他不容自己失敗,為了在修行方面超過柳紅葉,他選擇前去封劍亭拜師,對方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拒絕了。為了佔有柳紅葉,他選擇前去鐵將軍府提親,那該死的柳紅葉居然聲稱自己不在鐵將軍府,這等騙小孩的話也能作為藉口,我去提親能不知道你不在嗎?你這個女子我不嫌棄你年紀大,願意娶你那是你幾輩子的夫妻,不識好歹的東西。我一定要蹂躪你,柳紅葉。想到了這裏,洛羽凡的瞳孔微微放大,額頭出了絲絲細汗。
又想到張偉,此次為了拉近與封劍亭的關係,他選擇與張偉結義金蘭,對方肯定會同意的,一個入氣境界的窮小子,不知道為什麼被那該死的道士看中了,當了封劍亭六居士,還拿着柳紅葉的腰牌來到這裏耀武揚威。結果就這個螻蟻樣的人,居然拒絕了自己,還在鐵軍面前傷及自己的臉面。這螻蟻樣的傢伙,碰你都髒了我的手,定要下賤的僕人狠狠的羞辱你一番。
坐在洛羽凡身後是來喜,他此刻坐在演武場的青石上,上身開始散發着一陣陣熱浪,神情痛苦。見到來喜的情況,洛羽凡淡淡的看了一眼,將手指放於來喜的百會穴上,停留了片刻,來喜從幻境中解脫了出來。
來喜剛一解脫出來,看見少主的手從自己頭上離開,正準備感謝時聽到洛羽凡的聲音:「今日之事,若再是辦得不利,你自裁吧。」
來喜聽了,額頭冷汗直流,俯首稱是。
演武場左側,封致子體表冰晶,將自己的冰心血脈顯露出來,演武場內的幻術無法影響到他,所以他比較輕鬆。而斷海閣的孫昊雲依然在打坐,顯然仍在幻境內苦苦支撐。封致子便站在孫昊雲身後,隨時為師兄護法。
洛雨心因為昨日之事,心神疲憊,在幻境之中難以自拔。只見她手持着利劍,兩眼無神的看着演武場外,緩緩的朝着前方走去,似乎要殺了某個仇敵。
張偉見洛雨心再往前走,就要走出演武場了。雖然這妹子三番四次對自己痛下殺手,但是張偉還是不忍心對方這樣被淘汰,加上昨日自己使得那招黑虎掏心,也覺得對不住人家姑娘,便欲張口喊叫,想讓洛雨心清醒過來。
剛準備張口,卻看到周圍眾人都在看着演武場,自己貿然喊出口不知符不符合規矩,就走向洛雨心所在的方向,快走到洛雨心旁邊時,嘴裏低聲喊着:「洛雨心,洛雨心。」
可是洛雨心似乎沒有反應,雙眼有些茫然的繼續向前走去,張偉着急說道:「粉紅色,粉紅色。」
這一句粉紅色,猶如一個閃電打在了洛雨心的身上,只見她雙眼變得清明,顯然已經從幻境中走出。這剛一看眼前,一個可惡的人影就站在自己身前,而耳邊還迴響着剛才的詞語粉紅色。洛雨心心中羞怒,持劍便欲砍去。
張偉急忙後退了一步,嘴裏低呵:「你這女瘋子,我好心救你,你還砍我。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說完,用手指着演武場的邊緣。洛雨心已經站在演武的邊緣了,若是再走一步,就要判定出局了。洛雨心此刻似乎回想起來剛才,確實是張偉說了粉紅色才把自己叫醒的。但是,這登徒子幫自己肯定沒安好心,想到這裏,將劍歸鞘,轉身回演武場內了。
張偉一頭冷汗,心想這妹子太不識好歹了,若不是昨天那一抓,我才不幫你。見到洛雨心回演武場內,自己也回到座位上,想着自己好心被狗咬,心情真不好。
再看演武場內,文舉院弟子劉文軒和場上一人在探討文學,另外一人是平山書院的南惜光,這二人也太霸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出幻境了,此刻還有心情在演武場內說些詩詞歌賦,對於文派修士的作風,張偉覺得徹底無語了。豐少堯此時依然在打坐,上身的汗已經出了很多,可見他在苦苦堅持。而郭修德則雙目清明,可見已經走出幻境,只是他左臂上一個巨大的劍傷,原來為了走出幻境,不惜自傷左臂,來清明心智。封致子見到郭修德左臂受傷,便掏出了止血生肌的金瘡藥,給郭修德敷上。
演武場上一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胖子,和場上眾人顯得格格不入。他居然在吃東西,此人正是西番國土方宗夏鵬飛,只見他從身邊的布袋子裏掏出一粒一粒的東西,不停的吃着,吃什麼張偉倒是沒有看清,想必此人在幻境中消耗太大,靠飲食來補充。
此刻演武場內人逐漸減少,當場上只剩下十六個參賽者時,萬象門門主若顯光將手中書卷一合,回到文安區內。
看着台上的眾人,張偉問身邊的執事張全才:「明日還有試煉麼?」
「回居士,明日就沒有試煉了,之後的兩日便是參賽者的比試了。十六進八、八進四這樣,到後天下午就決出這屆凡仙大會的第一名了。」
「哦,今日被淘汰的參賽者就是三瓶固氣丹?」
「四瓶固氣丹。」
聽到這裏,算了下十萬多兩銀子啊,於是又問:「不是說我們客卿也有賞賜麼?」
張全才有些納悶,這客卿怎麼在賞賜上面糾結不已,還是回答道:「前兩日,張居士您一共指點過兩次參賽者,而其他客卿都只指點過一次。只要今日還有人找您指點,那您的次數就是最多的,得到的客卿裏面的賞賜也是最好的。」
「什麼?我是最多的?我不是才指點過兩個人,為何是最多的。」
見張偉吃驚的樣子,張全才繼續說:「例如今日就不會有參賽者找客卿指點了,因為儘管諸位客卿下手都很有分寸,只是參賽者和諸位客卿境界差距太大,很容易受到的內傷,這樣的話明日的比試將會處於劣勢,所以……」
「也就是說,只要今日我再指點一場,也就是我的指點次數是最多的,那麼賞賜也是最好的?」話說的這麼赤裸裸,這麼直白,張全才總算知道張偉這幾天在想什麼了,於是無語的點了點頭。
今日來喜的心理壓力十分大,連續兩日沒能完成少主的吩咐,他覺得這是他的失職,特別是昨日,少主已經幫自己處理了其它的麻煩,結果還是被洛雨心捷足先登了,而且洛雨心還輸了,這更讓來喜鬱悶。
等了片刻,青衣管事準備下一個環節了,雖然往往第三日都沒有參賽者請求客卿指教的,但是必須走的過場還是需要的。
這個時候張偉站起身來,洛羽凡看着張偉,心想:這小子不會要逃跑吧。來喜此時的心情更加緊張,若是張偉提前開溜,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只是一名參賽者,有什麼理由來要求客卿的行為。
就在青衣管事喊完「今日指點開始」這句話。張偉已經大步走上演武場,面對着來喜,用手指指着他,囂張的喊着:「孫子,上來,爺爺指點指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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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