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咱們就這麼赤手空拳的衝進去?能行嗎?」
此刻,夜幕之下,黑蛋目光緊盯着不遠處的大別墅,有些擔憂的朝身旁的牛金柱接着問道:
「還有,柱子哥,據我所知,這個陳老闆的大別墅院裏,可是養了兩條看門大狼狗,十分的兇悍,咱們……要不要先把這兩條惡犬,給解決掉?」
黑蛋的擔憂,不無道理。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這些大老闆家中所豢養的惡犬,可都是威猛無比,乃是看家護院的好手。
黑蛋跟牛金柱幾個兄弟,剛才已經在陳老闆的別墅外面,圍着院牆轉了一圈,並且找到了翻牆入院的突破口。
然而,這期間,陳老闆別墅大院裏的兩隻惡犬,一聲都沒有叫。
要知道,犬類的嗅覺跟聽覺,都是十分靈敏的,要高出人類數十倍。
別說是幾個五大三粗的青年男子了,就算是一隻耗子,院子裏的兩隻大狼狗,也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不過,黑蛋並不知道,陳老闆別墅大院裏的兩隻大狼狗,今天夜裏,之所以一聲都沒有叫喚。
那是因為,這兩隻大狼狗,在一個小時之前,已經遭到了三眼靈犬小黑的「死亡威脅」!
要是今天夜裏,這兩隻大狼狗,膽敢發出半點聲音,或者敢離開狗舍半步,等待它們的,恐怕,便只有下地獄的份兒了。
而此時,聽到黑蛋的擔憂,牛金柱則是絲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朝他說道:
「黑蛋,你就放心好了,今天夜裏,這幾個大老闆家中的惡犬,保證都會老老實實的,你們就只管跟着我,去狠狠的教訓這幾個黑心商人就行了。」
說完,牛金柱邁開步子,大步流星的朝着不遠處,陳老闆的別墅院牆走了過去。
待牛金柱走到院牆下方之後,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磚頭,並朝身後的幾個兄弟使了個眼色。
而後,牛金柱右手猛然發力,操起手中的板磚,便朝着陳老闆的別墅大院裏扔了進去。
「嘭~~!」
只聽見一聲巨響,緊接着便是一陣「噼里啪啦~!」,應該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原來,牛金柱扔進別墅大院的板磚,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別墅一樓的落地玻璃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一整塊玻璃,全部破碎散落一地。
「什麼情況~~?!」
此時,正在別墅二樓房間內,和另外幾個南方老闆一起打麻將的陳五福,聽到樓下的巨響聲傳來,不禁眉頭一皺,說道:
「你們哥幾個先玩着,我下樓去看看。」
說着,陳五福便起身站了起來。
而當陳五福下樓來到別墅一樓大廳後,則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只見,裝修豪華的一樓大廳內,玻璃散落一地,地上還有一塊板磚。
而在大廳的正中央,此時則是站着以牛金柱為首的幾個草廟村的大齡青年。
「牛金柱,你想幹什麼?!這客廳的落地玻璃,是你砸的?」
陳五福認識牛金柱,因為,牛金柱就在他的養雞廠上班,而此情此景,卻是令陳五福萬萬沒有想到,聲音之中,顯得十分的憤怒。
「不錯,是小爺我砸的,陳扒皮,你知道小爺我今天來找你,所為何事嗎?」
牛金柱一改往日的唯唯諾諾,眼睛一瞪,放佛帶着一股沖天的豪氣,朝面前的陳五福開口說道。
陳五福一聽,頓時感到一股不詳的預感,這話茬不對啊!
而此時在牛金柱的身後,還站着幾個面相兇狠的流氓青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
陳五福感到有些不解,自己平日裏,好像與這個牛金柱,並沒有什麼交集,更沒有得罪過他。
這大半夜的,為何牛金柱帶着幾個夥計,氣勢洶洶的闖入自己的別墅,並且,還在自己的面前,自稱是「小爺」?
陳五福短暫的失神過後,忽然想到了院子裏,自己所養的那兩條大狼狗,剛剛竟然沒有聽到一聲叫喚,不禁心裏一驚,朝面前的牛金柱質問道:
「牛金柱,你們幾個,剛才都是是翻牆進來的?」
牛金柱一聽,似乎早已經猜到陳五福的心中擔憂,不由得哈哈一笑,十分狂狼的說道:
「怎麼,陳老闆你害怕了?不錯,我們是翻牆進來的,
哦對了,你養的那兩條惡犬,今晚上,恐怕是指望不了了,
因為,這兩個傢伙,這會兒在狗籠子裏,正睡得酣呢。」
聽到牛金柱的回答後,陳五福頓時背後一涼,聲音有些發顫道:
「牛金柱,你……你們幾個到底想幹嘛?
我平時在廠子裏,工資沒有少發過你一分錢吧?
牛金柱,你還年輕,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胡來,到時候,毀的可是你自己的前程。」
聞言,牛金柱放佛像是聽到了一個無比可笑的笑話一般,放浪形骸的朝面前的陳五福說道:
「哈哈哈哈~~!
陳五福,你他~娘的竟然跟小爺談前程?
真是可笑!小爺的前程,用不着你這個黑心商人來操心!
告訴你,陳五福,小爺我今天前來,就是為了揍你丫的!」
牛金柱說完,渾身上下,立馬湧現出一股滔天的泠然正義,朝着身後的幾個兄弟一揮手,大聲喝道:
「兄弟們,給我上~!狠狠的揍!將這個被利益薰心的黑心商人,給揍成豬頭!
記住,重點打臉,專門往這傢伙的大臉盤子上招呼!」
「好嘞~~!」
聽到大哥牛金柱的命令聲,身後的幾個夥計,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掄起拳頭,便立馬朝着大廳中的陳五福沖了過去。
「啊~~!疼~~!
有話好好說……別打臉,疼死我啦~!」
裝修豪華的別墅大廳之中,頓時,慘叫聲不絕於耳,十分悽厲!
而陳五福的慘叫聲,很快,便驚動了二樓房間內,幾個正在打麻將的南方老闆。
「侯老闆,樓下發生了什麼情況?陳老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一名穿着保羅襯衫,梳着後背頭的中年男子,皺紋眉頭問道。
「我怎麼好像聽到是陳老闆在喊救命?該不會被人……。」
另一名中年男子,這時也是一臉擔憂的說道,只不過,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像是被人給扼住了咽喉一般,瞠目結舌,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