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着他的離開,兩名老者則是相視一笑:
「現在的年輕人呀,鬼點子就是多,為了拜師學藝居然玩兒出這種花樣…」
「可不是?若我當年有他這份堅持,如今怕早已堪至大修士的境界了!我兩呀,如今老咯…」
「三哥,你說他還敢再出現嗎?」捏着棋子而沒急着放下的短須老者問道。
「他敢!」對面的長須老者則是佯怒,不過眼神深處卻藏着一絲期待。
「這可不好說,說不定他就有那麼顆赤誠之心呢?」棋子落下,落子生根。
「哼!夏家的新生代,有幾個還似我們這代的有血性?你也聽說了吧,馬上又要聯姻了!」長須老者觀看着棋盤,此刻顯得有些如神。
「聽說了,是四丫頭家的婷婷,十多年前我兩還都抱過…」捋了捋白須、搖了搖頭接着道:
「唉,也不知這一代是怎的,嫡系家家出閨女,旁系卻家家出壯丁…」
「邪乎!」
「也不能完全的這麼說,你可別忘了家主的那根兒獨苗,前些天不剛新婚嗎,這會兒多半還在耕耘呢!?」長須老者倒是樂呵呵的非常樂觀。
「就他?只會拈花惹草的酒囊飯袋,也只寄希望他能多折騰幾個種出來了。」
「如今的夏家,一代不如一代,若非我們這老一輩還在,怕是連三千名家的名聲都保不住啊!」短須老者有些感懷往事:
「若剛才那個孩子真是這麼個心之至誠的孩子,我定收他為徒,傳他一身衣缽。」
「老四你過分了,他可是我先看上的!」
「哈?三哥,這子落得可真是陰損啊!是不是此番我不提及,你就背地裏暗中收徒啊?」
「沒有的事兒,我夏家十數萬新生代,我認得過來嗎?」
「但你可以找人幫着認呀?」
「…」
「得了,一起教又有何不可?」
「這還差不多!」
對於身處的這套連環陣法,傅心寒如今可是心服口服。
這不,剛剛才跨過一個小院的院門,可正前方卻居然莫名其妙又多出了一道院門,而當他回過身之後,竟愕然發現自己還站在此前剛剛走出去的那個小院院門前。
「陣哥…哦不,陣爺,您這無限流玩的,小爺…哦不,小弟我是真的服了呀!」
硬着頭皮再次進入,這回還算正常,不過是來到了很早之前就已經到過的一處小院。
「唉,小爺的一世英名啊,居然被這麼個破陣給糟蹋得一乾二淨。」
遊戲繼續,煩惱繼續。
「嚯嚯哈嘿…」
「挺起你們的胸膛,端正你們的姿態,你們可都是夏家的子弟,日後更代表着夏家的威嚴。
你們要記住,今日流下的只是汗水,可日後要面對的卻是血與淚;是願意今日多流一身汗,還是明日多流…」
「嚯嚯哈嘿…」
傅心寒好奇探出頭一看,雙眼隨之就是一亮:「哎喲喲,不得了啊。」
小院之外居然是個超大面積的演武場,而且眼下場中的習武少年怕是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吶,堆得密密麻麻一片片。
「這些小傢伙根骨看着都不錯嘛…」
隨便挑了幾個邊兒上的小傢伙一番打量,傅心寒都不得不認可這些人的體質遠比常人優秀不少。
「這就是家族血脈的好處嗎!?」
此外,演舞台上剛剛換上去的那個太過英俊、太過年輕的演武師給傅心寒的感覺也非常之糟糕,因為這個感覺於他而言太過熟悉了,居然跟面對初始狀態的禹倫那時相差無幾。
「我是...受邀...」
這人言行之間都流露着一股深深的自信,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恩?4級5段的體修?」
「不對,還是個法體雙修的狠角色!」
由此,對於當下的處境,他也就漸漸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凝重了:「這個家族怕不是那麼簡單呀,鏈頭兒這個混蛋不會是把我給賤賣了吧?」
可摸着掛在衣服內側這十數個鼓鼓囊囊且被綁定的儲物袋,他的這個想法也就被直接拋之腦後。
「那貨不會還俗了吧?找了這麼家有底氣的親家?」
想了想,整理了下衣物,還是打算沒必要冒險,也就選擇從另一邊走出了所在小院。
然而…
「這是吸掌,這是吹掌,這是控掌...」
「…」
「陣哥,你絕逼是故意的!」正想調頭走回門內,卻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就原地消失來到了演武師的身邊。
這是吸掌!
「你遲到了!」看着對方嚴肅得過分的眼神,傅心寒哭的心都有了,他正要開口解釋,卻就被對方很直接的隨意一扇,整個人就給從台上被甩飛了老遠,隨後重重摔在了下方的場地上。
這是吹掌!
「咳咳咳…」
本來他的傷勢就未曾痊癒,這一下可謂是傷上加傷,而且還是內傷。
這位演武師並未察覺出這些,或者…
「哼,我的課也敢遲到?」
當着近萬夏家子弟的面,他隨之又是一吸將傅心寒送上了演武台,然後像丟死狗一般把傅心寒隨意丟棄在一邊。
這是吸掌加控掌!
「此前我就已經說過,上我的這節課,你們誰都不許無故遲到,這是作為弟子對於師長的基本尊重!」
「而這小子…」
「請你閉嘴好不好!」微微踉蹌地站起身,甩了甩額前劉海,整理了下髒亂的衣角,最後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竟完全無視青年演武師殺人般的目光,還當着對方的面兒歪着腦袋掏了掏耳朵,然後就這麼對着彼此面前的空氣,彈了彈!
話聲隨着風聲傳遞,小動作伴着驚呼聲深刻人心。
「你!」
氣勢喧囂而出,強大的氣場讓四周沙塵飛舞,樹葉跟着啪嗒啪嗒拍響不斷,就連初晨的天色都為之莫名一暗。
「靠,真他麼是個狠角色!」傅心寒今兒個都快無力吐槽了。
這是他此前沒能想到的,因為勢的領悟太過艱難,是在經歷無數磨練、漫長歲月洗禮之後才會領悟而出,一般情況都是玄境修士專研的東西。
可眼前這個看着也絕對不會超過四十歲的青年,居然就領悟出了屬於自己的勢,在悟性上比之禹倫,這青年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被人這般莫名其妙狠狠抽臉,他要還能忍下這口惡氣,那他就絕對不是傅心寒了。
特別是,在做出一定犧牲之後,他本身就可以恢復一定實力雪恥的情況下!
此外,更最要的是,沒見路邊無數的小妹妹已經投來了神一般崇拜的目光嗎?
挺着胸膛一步不退,傲然的姿態讓萬千粉絲為之痴狂,不過背後倚靠的木樁卻有些搖搖晃晃的,讓他的屁股擱着老不舒服。
於是乎…
「你有完沒完?想掀哪個妹子的連衣裙直說呀,幹嘛非得這般偷偷摸摸?」
「啊噗…」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呀,演武場外這會兒匯聚而來的夏家小妹可着實不少了!還很不巧的真有人穿着連衣裙,而且是個清秀脫俗、美貌絕倫的無暇少女。
「婉柔,你別這小子胡扯,我沒有…」演武師青年此刻漲紅着臉,雙眼的憤怒與焦急看在別人眼裏都顯得那般火急。
「喲呵,還真是別有目的呀?」瞅着外邊兒那位羞愧欲死,就差沒找地縫藏臉的無暇少女,傅心寒算是明白了什麼!於是毫不留情地加大攻勢道:
「小哥,你這招可真是神來之筆,小弟此番受教了!」
隨之裝模作樣以手遮嘴,似要跟對方說悄悄話,卻反之將聲音提高了數個分貝:
「咱商量一下,你把這招教我,我就像剛才那樣,讓你直接將我一招秒殺,從而輕鬆抱得美人歸,咋樣?」
對於這種莫名其妙拿他當沙包,再以各種花樣式招呼秀風騷,卻只是為了吸引美眉注意的混賬玩意兒,傅心寒那是發自骨子裏的惱火。
想讓他口下留情?
當然可以!
趕緊用能夠改變他態度的稀世之物堵嘴呀!
「我是不是太善良了?唉,商人難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