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打的就是你!」藍雪冷冷的看着他,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你…你…」那鄒裘顫抖着手指指着藍雪,卻是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嘴角還有鮮血流出,藍雪剛剛那一腳可是用了五分力道,別說是一般人,便是她那些兵都會受傷,而這鄒裘,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屋子裏一時間變得十分安靜,不少村民都是呆愣愣的看着這一幕,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俊美少年到底是何身份,但是至少從他狂傲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不簡單。只是這鄒裘被他打成這樣,這件事情怕是不會善了。
「胡悍,你說接下來怎麼辦?」藍雪看向胡悍,為了可以將他們弄到自己的軍營去,她真的是甘願成為他的打手了。
胡悍惡狠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鄒裘,眼中殺意湧起,正準備開口,卻忽聽藍雪身邊的慕容卿道:「胡大哥你千萬不要衝動,他雖然作惡多端,需要嚴懲,可是咱們也不可輕易殺人,我看還是交給官府來解決吧!」
官府?聽到這句話,在場眾村民看嚮慕容卿的眼神都帶着深深的鄙夷之色,官府和他勾結在一起,把人送到官府怎麼可能會辦他?這人腦子沒事吧!
慕容卿也是知道自己說的可能很傻,可他還是堅持道:「胡大哥,還有大家,你們請放心,我們會一起跟着,到時便一定會讓官府審他,因為我們有這個能力。」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不確定了,難道這兩個少年真的都很不簡單?
別說他們,便是鄒裘都是看出事情不對了,急忙看着他們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管我們這村子裏的事情!你們…你們難道…」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能夠治你的人,這便足夠了!」藍雪打斷了他的話,然後看了看眾村民,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胡悍的身上,淡淡道:「胡悍,這人與你有殺妻之恨,此仇不共戴天,所以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這樣,我給你兩種選擇,第一種,你現在就殺了他,之後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給你抗下來,並且不會讓你受到任何責罰,當然,也包括這個村子的村民也不會出事,這是我給你的保證,第二種,便是咱們將他帶到官府去,當然,我們自然會有辦法讓官府里的人審他,若是他們不肯,我們也會讓他們好看,這兩種方法你想要哪個?你自己想清楚了,反正我的要求很簡單,幫你解決掉你的事情,你們的人就要跟我走,好了,你選吧!」
胡悍咬着牙,握着拳頭,看着鄒裘,眼中的殺意只多不少,可是他卻也明白,自己若是現在就把他殺了,或許就像藍雪說的一樣,自己這些人真的不會有事,可他卻要扛着太多的東西,他雖然想要這麼做,可卻又不能讓別人如此為難。
而第二個選擇雖然他很不甘心,可至少他能得到應有的罪行,那他也算是為自己死去的妻子報仇了!
想到這裏,他緩緩道:「我會帶他去官府的,到時就看縣太爺如何處置他了。」
「這點你大可放心,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這個傢伙走出官府大門的。」聽到藍雪擲地有聲的話語,在場眾人皆是心中暗自吃驚,這個人好大的口氣啊!難道他真的很不簡單?
不過說真的,便是到了現在,他們還都不相信藍雪真的會治了這個鄒裘,只因為在他們看來,縣太爺太厲害。這個少年未必就對付得了。
藍雪自然不會在意別人是如何想她的,她只看着胡悍道:「那便走吧!」
「好!」
胡悍應了一聲,便伸手一抓,愣是將那鄒裘如拎小雞崽兒一般的拎了起來,於是眾人便是出了屋子,直奔那官府走去。
官府自然不在這裏,不過距離這裏也不算遠,十幾里外的小縣城裏便是那官府的所在。
開始的時候就只是藍雪幾人,後來知道的村民越來越多,跟着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到得後來,藍雪幾人的身後竟是跟着百十來人,所有人都跟着他們去官府,準備看看他們如何懲治這個鄒裘的。
畢竟他壞的已經讓這裏所有村民都厭惡了,都恨不得他去死。
於是一行眾人浩浩蕩蕩的便向着那小縣城走去,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眾人便是來到了這縣城,官府就在眼前,藍雪看着胡悍,淡笑道:「去吧!」
胡悍點點頭,將那個早便嚇得昏死過去的鄒裘扔在地上,快走幾步來到府門前,拿起鼓錘,照着那打鼓便是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隨着他敲響了那打鼓,沒過多久,那府門便是緩緩的打開,衙役走了出來,大聲喝道:「何人擊鼓?」
「小民胡悍擊鼓鳴冤!」胡悍扔掉鼓錘,大聲回道。
那衙役似是認識胡悍,臉色一變,便喝道:「隨我來吧!」
很快,三班衙役站定,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捋着鬍鬚慢悠悠的坐定,由一旁的師爺遞上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方才朝着堂下看去。
這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之間外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而在大堂上則是有着幾個人,其中一個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不是他小妾的弟弟還會是誰!這個混東西怎麼在這裏!準是又惹什麼事了。
他其實對這個傢伙也很是厭惡,可無奈他姐姐是自己的小妾,自己還很寵她,便也不得不幫他。
想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跪在一旁的三個漢子,以及站在一邊的兩個少年和兩個小丫頭,先是愣了愣,隨即大聲喝道:「堂下何人,為何擊鼓,有何冤情,速速道來!」
胡悍大聲道:「小民胡家村胡悍,狀告地保鄒裘,他玷污了我妻子的清白,害我妻胡氏上吊而死,望大人為小民做主!」
「什麼?」大人臉色一變,這個混東西當真是膽大妄為,身為地保,管理幾個村子,竟然還做出這等事情,簡直是不可原諒,可一想到他與自己小妾的關係,他便只得是咬了咬牙,剛待開口,卻是猛地一怔,目光落在那胡悍的臉上,看了半晌,隨即臉色一沉,低低一聲道:「原來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