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的老婆是地仙
文/polarisa
符籙?
很神話的東西,倒是在影視作品或者修真小說中看到過。
去年春天於潔曾經跟清風道長要了幾本古籍,不過除了知道那些符籙是怎麼回事,真想練練卻無從下手,畢竟門派不同技法自然不同。這次上門尋訪一元觀,程雲海、於潔原本就打算認祖歸宗,他們的修真之路一直走得都很迷茫,儘管不曾走火入魔,卻總覺得缺點什麼。
這次若能系統的修習門內各階心法,研究一下符籙什麼的,那可就賺大了。一顆夏日神貝那可是上百萬的收益,不過在程雲海他們眼裏可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他們來說,認祖歸宗損失的就是幾顆夏日神貝而已。
這幾天一元觀上下都在忙着搞寅信的入門典禮,認祖歸宗還僅僅是個口頭承諾。現在寅傑近乎炫耀的大談什麼符籙,程雲海他們聽了都有些尷尬,
「哦,哦,師姐,我知道了。」看到真人們的窘樣,寅傑這才想到他們僅僅修習過心法,想想說起來和他還是同一個師父,甚至感到有點幸運。「其實,師姐,這個符籙不值一提,掌教師伯曾經說過,修真重在煉精鍊氣煉神,煉精化氣成氣丹,鍊氣化神修液丹,煉神還虛凝金丹。什麼符籙、手訣,甚至法器,都是修真境界低的人,才會去修習的旁門左道。」
見紫凝真人、蘭凝真人也在認真的聽他解釋,寅傑更加興致勃勃,「我門一元觀也叫一元門,下設五閣,分別叫做正心閣、潛心閣、隨心閣、醉心閣、靜心閣。正心閣,主煉腎之真氣,如能突破鍊氣化神境界,即可乘風御霧。正心閣閣主是大師伯文謙道長。可惜文謙師伯現在還是鍊氣化神境界,不能施展乘風御霧的身法。」
「乘風御霧?小茄子,你就吹吧!」許諾自然不信,馬上就抨擊他。
「師姐,你不要不相信,文謙師伯作不到,有人能做到啊!」見大家都在等他講,寅傑更是搖頭晃腦,「掌教師伯出身就是正心閣,他老人家現在已經修至煉神還虛的境界。門裏經常有人看見,掌教師伯下山去九龍觀,四五里路,都是腳不點地的飛身而下。」
許諾聽了,顯得很感興趣,瞪大了眼睛,「哦,小茄子,你見過嗎?那就是乘風御霧啊?飛得高不高,能不能超過飛機?」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程雲海和於潔在旁邊聽得啼笑皆非。
「師姐,你理解錯了。那不是真的像鳥一樣飛,而是正心閣的心法主煉骨輕如毛,修煉到一定程度,身子就和羽毛差不多輕巧,下山或者起風的時候,彈跳到空中,就能輕飄飄的飛起來。我見過一次掌教師伯下山,在樹頂上飛躍,不到一分鐘就能飛下山。」寅傑似乎很怕別人戳穿他,趕緊給許諾糾正,解釋得很耐心。
「哦,那其它閣呢?」程雲海也很興趣,轉頭問身後的寅傑。幾個人下山之後仍是一路奔跑,周圍不見遊人,速度很快,幾乎稱得上風馳電掣。
「回真人,潛心閣,主煉肝之真氣,煉筋實如玉,突破煉精化氣,即可走趁奔馬。我見過潛心閣的師兄們展示,他們跑起來比我們現在還要快上一倍,而且幾個時辰也不覺得累。」見兩位真人點頭,寅傑又開始眉飛色舞的吹噓,「隨心閣,主煉肺之真氣,煉肌膚如雪,突破鍊氣化神,即可換骨易型。我就是隨心閣的,可是我還沒有達到境界……」
說到這裏,寅傑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眾人的臉色沒有異常,繼續說,「如果達到境界,就能脫胎換骨,最簡單,就是不管什麼人,只要煉到境界,男的會變得很英俊,女人就會很漂亮。我師父文盛就很……」寅傑終於不再說下去了,低頭趕路。
「你是你,你師父是你師父,我們不會怪你的。也許我們將來還能看到你師父呢。其它的閣呢?」於潔知道學潔在想什麼,提點了他一句,讓他繼續往下說。
「醉心閣,主煉心之真氣,煉血醇如膏,突破鍊氣化神,即可永耐寒暑。就是不怕熱、冷的意思,據說自己就能不自覺的改變體溫御熱禦寒。閣主文正師叔就能做到,一年四季都是一套道袍,其它什麼也不用穿。」
「靜心閣,主煉脾之真氣,煉肉硬如石,突破鍊氣化神,即可化氣如金。文竹師叔是靜心閣的閣主。文竹師叔兩米之內,一揮手就能斬斷手臂粗細的樹枝。」
「再厲害的飛行符,也飛不過掌教師伯;再厲害的神行符,也快不過文夫師伯;再厲害的掌心雷,也不如文竹師叔的氣劍。最少你施展符籙的時候,需要準備的時間。施展真氣,可就是象喘氣一樣簡單。」
不知道寅傑最後怎麼打了這樣一個比方,他跟在許諾身後跑,說到這句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許諾聽見這樣一句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想喘氣一樣簡單,看你現在的樣子,能喘氣已經很不簡單了,哈哈!」
聽許諾這樣說,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寅傑很尷尬的停下來,彎身在那裏劇烈喘息着。許諾他們在前面,自然是越跑越快,特別是許諾,境界和寅傑相差不是一個檔次,就連秦偉也有些跟不上,現在也是喘息略重。
寅傑一路都在介紹一元門的設置和各閣心法的差異,奔跑的時候不能安心調息,本來境界就低,這下累得抬不起身子。看寅傑劇烈喘息得很難受,程雲海忍不住走上前,手撫上後背,幫他調理。轉瞬之間,寅傑的喘息聲就沒有那麼誇張,上身也直了起來。
眾人稍微歇息了一會兒,又奔向九龍觀。
黃山景區沒有公開的道教場所,世人一直以為道教已經退出了黃山。九龍觀位於榮成峰十里之外的一座無名山峰上,前前後後十幾進的殿堂院落,建在山腰處,背對着天都峰、光明頂,山上來來往往的遊客很難發現道觀的存在。
道教中人自然知道九龍觀的存在,等到程雲海他們上山的時候,九龍觀前三進殿堂已經人來人往、進進出出。大多數人都是道士裝束,一小部分人則穿得非常隨意,甚至很新潮、很光鮮。他們大多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相互交流着什麼。典禮在第五進的聖言廳舉行,眼下第四進和第五進還在佈置,暫時沒有開放。
程雲海他們也不進去,在第二進的院子裏找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耐心的等待。寅傑見大家坐下,自己也找了位置趕緊打坐。今天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幸運了,也許是老天看他太可憐了,給他的補償吧,有空趕緊認真體驗一下:腎氣傳肝氣,肝氣傳膽氣,膽氣傳肺氣,肺氣傳心氣,心氣傳脾氣,脾氣傳腎氣,五行循環成氣丹。
半個小時收工下來,寅傑興奮莫名,已經沒法修煉了,也不聲張,依舊靜坐在那裏,垂眉合目內視丹田,一顆七彩環繞的氣丹孕育其中。
程雲海他們靜坐着,庭院中間的甬道上走過一行三人,正是剛才上山時分遇到的兩個道士和一位俗世打扮的紅衣女子。一個道士看到程雲海他們坐在院子角落,輕輕拽拽身邊的道人,「師兄,師姐,看,他們在那裏!」兩人一轉頭,相互對視一眼,紅衣女子臉上笑了出來,「走,我們去結識結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