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箏洗完澡時,才發現她竟忘記拿換洗的衣服進來,她隨手將旁邊的浴巾扯下來,裹在身上,浴巾不大,堪堪能遮住她的胸前和小屁屁,她打了個哈欠,眼角便泛起濡濕,她喃喃,「好睏。」
她像是忘記了靳皇的存在,直接推門出去,雙腳剛要邁出浴室,卻發現躺在床上的人恰巧翻了身過去看着她,浴室較之臥室稍微高些,而靳皇還是以躺着的姿勢看她,也因此能毫不保留的看清楚她浴巾下的春光,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血脈上涌的衝動,佯裝淡定的問道:「沒拿換洗的衣服嗎?」
權箏紅着臉,嗯了聲,她竟然忘記了他的存在!
她垂眸看了眼身上裹着的浴巾,手將塞進去的那一角緊緊的揪住,生怕一不小心泄露了春光,而她不知道其實人家早就看見了某些春光,除此之外,她此時的樣子是何等的惑人,她自己知道嗎?
單薄的浴巾堪堪的裹在她身上,因為浴巾的面積很小,因此裹在身上的時候,必須切切實實的貼合在身上才行,也因此,他能更加清晰的看清浴巾下的他十分中意的嬌小身材,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對「小籠包」,浴巾淺淺勾勒出來的s型弧度下,是她依舊平坦的小腹,可愛的小屁屁的手感其實他是感受過的,那晚,他從裏到外的感受過她的全部!
權箏被他炙熱的眼眸盯得臉熱,忙夾着雙腿,踩着碎步,準備去拿套換洗的衣服重新穿上,要不,讓她用現在這副見他,她實在沒臉,實在是太羞人了!
然而她還沒能走兩步,手腕就被人攥住,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際,「怎麼不吹頭髮就跑出來?莫不是想讓我幫你吹?」聲音里透出幾分沙啞,幾分溫柔,幾分笑意。
權箏剛想說不是,畢竟還沒有人幫她吹過頭髮呢,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層啊!然而,靳皇哪裏會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就將她的打橫抱起,她想要掙扎,卻在察覺到自己身上堪堪欲墜的浴巾時,忙伸手揪住,她紅着臉由着他抱着她一起坐下,他的身上有着過分強烈的男性氣息,她聞着又是一番的臉紅心跳……
靳皇不知何時手裏已經拿着吹風機了,他將電源打開,用手試探了下溫度,調好後,如白玉般的手指插進她黑亮濡濕的髮絲中,開始幫她吹着頭髮,權箏紅着臉,看着他敞開的衣領里露出來的白皙肌膚,從第三顆扣子的位置,能看見他如刀刻般的結實的胸膛上的肌膚,在呼吸變得越發紊亂的時候,她輕咬着唇將目光往上移去……
她看着他身為男人,卻比很多女人都要精緻的鎖骨,她伸手摸了摸,滾燙的炙熱讓她的手似觸電般的收回,她不知道,此刻正在幫她吹頭髮的男人,在看到她這副樣子時,都恨不能在她臉上咬上幾口,她真的是太可愛了。
她自是沒能察覺他的喜歡,目光從他的鎖骨處開始慢慢往上移,划過他脖頸優美的弧度,來到精緻的下巴處,再略顯得羞澀的將目光落在他唇上,薄薄的,似櫻花的兩瓣唇瓣,讓她有些想要……感受他的溫度和軟綿的觸感,還有他口齒間依舊清晰的薄荷香味……
她咬了咬唇,色心燃起,就聽見頭頂傳來聲音,「吹好了。」
權箏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發頂,果然已經全部吹乾了。
她剛想誇他兩句來着,就被他帶着往床上躺去,她意識到自己身上可是單裹了個浴巾,想要掙扎着起身,卻被他緊緊的圈在懷裏,「別動。」他的聲音沙啞到了極致,剛剛他幫她吹發時,只要低下頭去,就能看到她胸前的春光,他得多克制才能忍住將她撲倒的衝動啊?
他覺得他這分明是在遭罪,剛剛要是等她換好衣服再出來就好了,偏偏他不想,就想要這樣近乎裸身的抱着她,這感覺真的很舒服,就像那晚,她下意識的鑽進他的懷裏,一向獨來獨往的他,何曾跟女的那樣睡過?他當時下意識的推開,在碰到她軟膩的肌膚時,卻覺得有些無力。
他如那夜般的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肆意的感受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的女兒香,還有她柔若無骨的嬌軟身子,他有些時候都覺得要是他太用力擁抱她,會不會將她的身子撇斷?
權箏感受着包裹着她的濃濃的荷爾蒙氣息,感覺到他的身子緊繃得厲害,有些心疼的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着實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想到小說里經常說的總是這樣憋着,對身體不好,更何況在最初的時候,他還流了鼻血呢?
昨晚他肯定就已經忍得很辛苦了,今天又這樣忍着,那裏會不會真的給憋壞了?要是真的壞了,她的下半輩子還要不要性福了?想到這裏,她咬了下唇,臉紅的泣血的說道:「要不,要不你……」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靳皇動了下,在下巴磨蹭着她頭頂的時候,一條腿抬了起來搭在她的腿上,她以為只是搭,卻沒想到他卻直接將她的雙腿夾住,也就是因為她的這個姿勢讓她能更加清晰的感覺到他其實有多麼的渴望得到她。
她的手緊緊的攥着他胸前的衣襟,臉被他摁着貼在他的胸口上,他的身體就像個大火爐似的,將她炙烤的都快要融化在他的懷裏,她的呼吸也被灼燒的亂七八糟的,心跳聲更是大如擂鼓,她有些慌亂,更多的卻是嬌羞,「那啥,我,我不介意的……」
她說出來的時候,恨不能咬爛自己的嘴,哪有把這個說的這麼直白的?搞得她多麼的迫不及待似的,她不過是可憐……不對,心疼他好麼?真的是心疼,她真的沒有很想要,對,她一點都不期待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就在這時,她稍稍愣住,這莫名其妙的沉默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不應該在她這麼說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撕爛她身上裹着的浴巾,然後迫不及待的那啥,那啥,那啥嗎?莫不是在玩欲擒故縱?他奶奶的,信不信她狗急了跳牆把他給辦了?!
就在她翻着白眼仰臉看上去的時候,嘴角拼命的抽搐了幾下,丫的,竟然睡着了!在她好不容易狠下心要把自己送出去的時候,他竟然睡着了?
八輩子沒睡過覺嗎?
好想一腳把他踹飛出地球啊!
都睡着了,還那麼強烈?
真特麼長知識了!
她帶着一口悶氣沉沉的睡去。
次日。
風和日麗。
天朗氣清。
湛藍的海平面上,因被陽光映照着,閃着波光粼粼的光芒。
遠遠看着就像是鋪了一層碎鑽似的。
近些的地方有幾個波濤洶湧的姑娘被有這方面愛好的男人們糾纏着。
沙灘上,每相隔兩米,就安置一處可供休息的躺椅,躺椅上撐着偌大的遮陽傘,遮陽傘下有個圓桌,上面擺着冰鎮的飲料和美酒,還有新鮮的水果和可口的甜品……
一道身影由遠及近的走來,女人的小臉上氣鼓鼓的,右臂上還挽着個游泳圈,身後跟着從早上到現在都一臉莫名其妙的靳皇,也不知道他是哪裏得罪她了,一大早醒來,她就氣躁的厲害,他跟她說話要麼愛搭不理的,要麼理他就是在噴他,總之,他說什麼都是錯,做什麼都是錯就對了。
剛才挑選游泳衣的時候,他給她挑了套保守的,她看都不看的摔扔到櫃枱上,而後自顧自的挑選了套性感不失可愛的掛脖式比基尼,他本想強制性的讓她換掉,但她鳥都不鳥他的就去更衣室換掉了,出來的時候「成品」倒還好,畢竟胸小,他看不見一抹白色……
他輕舒了口氣的樣子被她看見,對着他一番咬牙切齒後,就再也不肯理他了!
然後,本來說好的要教她游泳的,她卻拿了個游泳圈,意思很明顯,她不需要他教了唄。
他真的是有苦說不出,難道做春夢時,下意識的怎麼着她了?
其實,權箏本來就鬱悶,她好不容易主動,這傢伙卻一點眼色都沒有的去睡覺。
如果真的只是這樣,這件事情過了也就過了。
可大早上的,她醒來,旁邊的人不見了,她以為他是有別的事情離開了,卻不想她來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面傳來的粗喘聲,她沒想到這賤人放着個現成的美人不來調戲,卻自己躲在洗手間裏用手那啥?她就那麼招他嫌棄嗎?
她長得這麼的如花似玉,身材雖然沒有藍詩詩好吧,但也不至於那麼不能看吧?他就默默的看着她躺在床上,自己跑去洗手間解決?權箏覺得這真是對她莫大的侮辱!這心情真特麼是日了狗了!
靳皇看着跺着腳走着的女人,實在是理解不了她為什麼生氣,問她,她也不說,他嘆了口氣,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挫敗過!
因為做了春夢的緣故,偷偷的躲在洗手間裏解決,還不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她,而把她嚇着?可從他從洗手間出來時,見她睜着眼睛躺在床上,他佯裝淡定的跟她打招呼,卻遭到了她的一記冷眼。
突然的,一個念頭划過腦海。
他的腳步堪堪頓住,難道他在洗手間裏那啥的時候,被她看見了?
還是,她猜到了?
他目光略顯得慌亂的落在了走在前面的纖細身影上。
就在這時,他聽見身後有人喊道:「三哥。」
聲音是邱白的,他剛回過頭去,就看見了並肩朝着他走來的兩人。
他看着兩人單穿了條泳褲,上半身全是肌理分明的肌肉,眸光不經意的暗淡下去。
今天,這都是來給那女人送福利的嗎?
他看了眼身上穿着的t恤,看來自己有必要也脫了!
邱白和明帝分開走在他的兩側,耳邊不時傳來女人們的聲音「帥哥,看這邊啊!」「帥哥,要一起來玩嗎?」「帥哥,可以教我游泳嗎?」「帥哥,可以留下聯繫方式嗎?」
邱白朝着她們溫暖的笑了下,就聽見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他在遭受到靳皇的一記白眼後,笑意瞬間收斂,他忙一本正經的問道:「三哥,小箏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啊?」
靳皇目光落在光腳踩在淺水區的權箏身上,她的四周有三兩個男人,趁着他不在,正在肆意的用目光打量着他的女人,他的眸光微凌了下,在大步離開的瞬間,說道:「你們兩個今天上午之前不得靠近我超過百米的範圍!」
邱白:……
明帝:……
此時,穿着比基尼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藍詩詩,正被兩個年輕的小伙子糾纏着,「藍小姐,看你一個人出來,想必是公孫忙的沒空照顧你,會游泳嗎?需要我們教教你嗎?我們……」
藍詩詩紅着臉,搖着頭,說道:「不,不用了,謝謝。」他倆的目光總是在她的胸口處打轉,讓她覺得實在是有些難為情,她這麼穿,只是為了吸引蘇然的注意,卻不想引了一路的蒼蠅!
她在從更衣室里出來的時候,看到權箏剛剛出來,因為她身後跟着靳皇的緣故,所以,她沒能跟上,但如今她一個人覺得實在是害臊的很,就想着乾脆去找她好了,卻不想周圍全是盯着她身體看的男人們,他們這一個個的目光,全是綠油油的,盯得她心裏直發毛。
她後悔了,早知道就不這麼穿了!
就在她慌忙想要逃跑的時候,心裏亂了方寸,腳下的步子也就跟着亂了。
因此,沒注意到自己絆了自己的腳。
就在她快要撲倒在地上的時候,腰間卻突然出現一條結實的手臂將她的身子緊緊的圈住,他稍一用力道,她整個人便翻轉了下撲進了他的懷裏,她的鼻頭撞在了他結實的骨頭上,眼淚差點就要冒出來,耳邊響起方才那兩個小伙戰戰兢兢的聲音,「蘇大少。」
蘇然看都不看兩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滾!」
藍詩詩聽到這聲音,一個激靈準備將他推開,卻不想腳下的沙灘地面鬆軟,她一個沒踩穩,又要倒下,然而,這次卻沒有如預料般的被他接住,心裏悄然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好在,摔在沙灘上一點都不疼……
她抬眼的時候,就見他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就欲要轉身離開,她慌忙叫住,「蘇然!」
她見他腳步堪堪的頓住,嘴角不經意的彎起了弧度,卻在想到該怎麼挽留住他的時候,目光落在了還未完全好的腳腕上,她咬了咬唇,紅着臉,聲音輕顫着說道:「我,我腳好痛。」她不擅長說謊,且這是她第一次跟他說謊。
蘇然並未回過頭來,只是淡漠的開口說道:「知道自己有傷,還要穿成這樣出來,不就是為了吸引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的注意麼?你大可以讓他們扶你回去!」
藍詩詩察覺到他的誤會,忙說道:「我沒有,我只是,我……」她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已經踏步離開,沙灘上全是他留下的腳印,她癱坐的地方,不時有海水漲過來,她的腳尖剛巧能時不時的被海水浸沒,她像是毫無察覺般的低垂着頭顱,這是她第一次說謊,可是卻被她這般嫌棄,她一時不知道該以哪種方式起來,裝作受傷,還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還未等她抬起頭來,就聽見公孫翼開口說道:「詩詩,你怎麼了?」他將她扶起的時候,見她踉蹌了下,以為她的腳踝還在疼,想也不想的就將她打橫抱起,耳邊傳來口哨和起鬨的聲音,她紅着臉,捶打了下他的胸膛,「公孫,你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