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箏跑到包廂門口時,跟着她來的服務生小心翼翼的說道:「權小姐,這裏面的人可都是……」
她哪管那麼多,就想着趕緊問下他們靳皇被孟蕾帶到哪裏去了!
卻沒想到將門打開後,竟看見了一屋子的人,她不知道,在座的全都是華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少還身在高位,如果她看的夠仔細的話,是肯定能夠認得出幾個人的,因為這裏面的好些人都經常在電視上露臉,可惜,她心繫的人只有靳皇。
她本來打算直接出聲問靳皇在哪兒,卻不小心瞄見剛站起來的孟蕾,「孟蕾?」她愣了半晌,她怎麼會在這裏?她沒跟靳皇做那種事?那她怎麼會跟她那麼說?為了讓她嫉妒?吃醋?
在她還未完全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出聲喝道:「門口的那位小姐,要是沒事的話,麻煩出去下行嗎?」逐客令的意味明顯,然而權箏卻未動分毫,就在這時,從孟蕾旁邊走上來個男人,權箏在認清楚是靳皇的時候,猛地看了眼他旁邊的孟蕾,她大概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了!
在她嘴角冷冷勾起時,聽見又有人喝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滾出去!」他看了眼在門口悠閒站着的女人,臉色更加的難堪,「保安呢?怎麼什麼人都往進來放!不知道我們有事情在商量麼?還懂不懂規矩了?還不快把人給我帶出去!」
這時,權箏看着不知何時衝上來的兩名保安,在他們準備架着她將她扔出去時,她朝着剛跟他說話的男人說道:「慢着!」
這時,那男人的臉色顯得極差,保安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大膽呢!她難道都看不出來這些人是什麼人麼?權箏如果剛才還在犯迷糊的話,那麼現在,她已經全然搞清楚了狀況,包廂裏面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她能招惹得起的,而孟蕾之所以設計讓她來自投羅網,目的肯定不單是為了讓她出糗這麼簡單,難道,靳皇是在談什麼大合作?
她默默的低頭,看了眼身上穿的再簡單不過的卡通家居服,想到剛才自己的莽撞,她微皺了下眉,她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能坦白她跟靳皇的關係,否則,他們肯定會拿異樣的眼光看靳皇的,她不想連累到他,可這一切都是拜孟蕾所賜,她自也不會輕易的繞過她,本以為靳皇是絕對不可能讓她留在公司的,沒想到,她竟留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了!
她忙佯裝像是被嚇到似的,委屈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擾大家的!我不知道會有這麼多人在,是孟姐剛才打電話叫我過來的,我家裏人生病,欠了她很多錢,所以,她就逼迫我過來,說我今天要是伺候好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大官,我欠她的那些錢就不用還了!她還說,以後要是我過的好了,別忘了拉她一把,還說……」
孟蕾激動衝上來,掐着她的手腕,說道:「你少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了?」
權箏並沒有及時將她的手甩開,而是借着這股刺痛的感覺,落着淚看向孟蕾說道:「你剛明明就有給我打電話,我怕遲到,急得連衣服都沒換就來找你!你竟然還不承認!」
孟蕾更加激動的掐着她的手腕,權箏疼的眼淚像是珍珠似的不斷的掉落着,她的臉色在漸漸變白的時候,孟蕾直接被人用大力甩開,嘭的聲音響起時,就酒瓶撞碎的聲音清脆的響起,當然與此同時,還有男人的驚呼聲,想來應該是被酒水殃及了。
權箏的手被權箏給攥住時,她感覺到他掌心的滾燙,卻並未來得及看他,而是把目光直直的落在摔趴在桌子上,被酒水撒了一身的孟蕾的身上,她當真以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就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了是麼?也不看看她是誰罩着的女人,會怕這些個人?
而孟蕾在察覺到自己狼狽的時候,氣得都恨不能衝上來咬死權箏,然而,她如何敢在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前不顧形象?她在佯裝委屈時,還不忘解釋道:「靳董,你相信我,我沒有讓她伺候誰啊!我……」
權箏在將手從靳皇掌心掙開時,將通話記錄點開,給所有人示意了圈,說道:「你們可以看下我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我就是在接到孟姐的這通電話後,才急急趕過來的!我沒有說謊!」
在就近幾人點頭的時候,孟蕾焦急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你……你分明是在血口噴人!」
這時,權箏將手機落在靳皇的面前,「靳董,既然孟蕾是您的人,我相信靳董應該是能認得出孟蕾的手機號的,那麼請您仔細看看,這個手機號是孟蕾的嗎?」
在靳皇準備看過來時,孟蕾激動的衝撞上來,權箏因此手滑將手機給扔到了就近的水杯里。
她微皺了下眉頭,這可是沈偉剛還她的手機,她才用上,就又要報廢了?
在她緊攥着手心,強自按捺住扇死孟蕾的時,聽見她說道:「我根本就沒給你打過電話!你以為隨便誰給你打個電話,你就能把責任誣賴到我的身上嗎?你明知道今天這個項目對我,對盛皇而言有多重要,所以,選在這個時候,用謊話污衊我,算計我,陷害我!你以為這裏都是些什麼人?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
孟蕾此時只是想把自己的責任撇清,都忽略了權箏和靳皇的那層關係。
而她今晚之所以這麼做的初衷,就是為了讓靳皇對權箏寒心,畢竟這個項目靳皇是勢在必得的,但若是因為權箏的莽撞而讓在座的幾位負責人對他及公司表現出不滿的話,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不滿,就會讓這個高傲的男人無限放大,她相信,這樣一來,權箏基本上就可以出局了,他這麼個要求完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有這種失誤?
卻不想這時候,權箏直接一巴掌呼了上來,孟蕾有些懵,眼淚因為疼痛在下意識的掉落着,權箏裝的比她還要委屈,「孟姐,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分明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叫我來的,怕我戳穿,還故意撞到我,讓我把手機摔到水裏!」
孟蕾尖聲反駁,「我沒有!你少冤枉我!」
權箏在所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中,指着她,說道:「你!早知道我就該錄音的!你怎麼能這樣呢!我不就是欠了你那麼點錢麼!我不管是賣身賣腎,總之都還你!」就在她跺了下腳準備離開時,手腕卻被人給堪堪攥住,她撅着嘴轉過身來時,就看見靳皇正站在她的身後,權箏覺得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就是不想給他惹麻煩啊!那他還抓着她幹什麼?
靳皇在看了眼狼狽不堪的孟蕾後,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嘴角淺淺的勾起弧度時,說道:「既然她是盛皇的員工,那我有權利幫你做主!」權箏有些懵然的看着他,他緩緩道:「借着我盛皇的名義,讓你去勾引在座的人,好為自己牟利,這樣的人,沒資格做我盛皇的員工!」
孟蕾聽他這麼說,忙激動的解釋道:「靳董,她胡說!她胡說!我沒有讓她勾引誰!我沒有!我給她打電話只是說,只是說……」
靳皇冷勾了下嘴角,「說什麼?」
孟蕾聽着他的質問,禁不住全身都有些僵硬,她如何敢跟他說啊!
權箏見她死咬着唇,打死不說,忍不住冷笑了聲,說道:「靳董,本來呢,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是沒資格發表意見的,可是呢,孟姐實在喜歡你喜歡的緊,所以,還準備今晚偷偷給您下藥,爬上您的床呢,您可千萬小心點!」
孟蕾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她聲音都變得破碎,「我沒有!我沒有!你胡說!」
權箏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好吧,反正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靳皇看着她嘴角涼涼勾起的笑意,看向孟蕾時,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盛皇的員工,以後若是膽敢借着盛皇的名義為非作歹,我定然不會放過你!滾吧!」
孟蕾知道她解釋再多也沒用了,便噗通一聲跪下來,苦苦哀求道:「靳董,你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趕我走!靳董,靳董!」
權箏聽此,忍不住嘴角抽了下,這到底是被辭退,還是被分手啊?
此時,剛好看到孟蕾準備抓住靳皇的褲腿,靳皇卻將她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權箏看着她摔趴在地上,心裏暗爽:活該!
她覺得自己現在也完全沒必要留在這兒了,本來是要來捉姦的,誰知道是被孟蕾算計了,既然已經成功報復了孟蕾,那她現在還留在這兒幹什麼?她可不敢打擾他們這些大佬談工作,就在她準備離開時,靳皇吩咐保安將孟蕾扔出去的同時,長臂一伸將她拽了回去,並用力將她禁錮在他的懷中,動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留下來。」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這兩人此時曖昧的舉動,他們面面相覷,半晌後,有人小聲提醒,「看來,靳董是對這個小姑娘一見鍾情了!」有人附和,「我看也是!」
權箏聽着這些話,微紅了下臉,有人出聲說道:「靳董,可莫要為了那麼個小小的人物影響了心情,很多人啊,這能力和人品往往都是成反比的……」權箏聽幾人附和着安慰靳皇,那溜須拍馬的本事,她真的是學不來,後來又聽人說自己旗下公司斷不會收留孟蕾這個人,這樣的聲音剛出來就有人附和,後來就演變成了以後商場上要封殺孟蕾這個人。
嘖,看來孟蕾以後要在華城裏混不下去了呢,這稍微大點的公司都不屑要她了,小公司她自然也呆不下去,所以,唔,孟蕾本來打算給她挖的坑,結果卻不小心掉進去把自己埋了呢!真是活該!
靳皇跟項目相關的負責人談妥了合作事宜後,就帶着權箏先告辭了。
權箏看向坐在主駕駛位上的靳皇時,冷着臉問道:「你的手機怎麼會在孟蕾手裏?」
靳皇說道:「去洗手間的時候落在包廂了。」
寥寥幾個字,卻證明了一切。
權箏哼了聲,「我還以為你真的跟她……」
靳皇打斷她的話,看向她說道:「就這麼緊張我?」
權箏疑惑的嗯了聲,卻在察覺到靳皇的視線時,哦了聲,「就……就……」她看着靳皇臉上似笑非笑的意味,咬了下唇,說道:「我緊張你妹啊!我才不稀得緊張你呢!我討厭你都來不及呢!」權箏說到這裏,又想起苦等二十五年那個梗,便軟着聲音,說道:「等了你一晚上,卻聽到別的女人拿着你的手機跟我說,你在她床上呢!你知不知道我都快……」
靳皇不等她說完,就動情的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他肆意的碾磨、輕啄、啃咬,深吮,權箏覺得連胸腔里的氧氣都快要被他榨乾時,方才無力的推搡着他,「靳,唔……」
靳皇將她堪堪推開,唇瓣卻輕輕覆在她的唇瓣上,啄了兩三下後,將她緊緊擁住,臉埋在她的頸間,嗅着她身上芳甜的香氣,啞聲說道:「你都不知道,當我看見你焦急衝來包廂時,我有多想像這樣將她緊緊的抱住!」
權箏卻哼了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是來找你的?指不定是……」
靳皇將她推開來,深邃的眼眸落入她的眼中,他炙熱的呼吸肆意的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我就是知道!」多麼霸道的口氣!他親吻着她的嘴角和眉心,呼吸滾燙的越發的厲害,「我一直都在等你的電話。」
權箏總覺得今晚的靳皇跟平時有點不一樣。
在她準備將他推開時,他的唇瓣還戀戀不捨的在她的頸間和鎖骨處游移時,她才曉得是哪裏不對勁,今晚的靳皇貌似有些黏人?雖然,平時他也挺黏的,但今晚好像尤其黏人,「小箏。」
權箏覺得光是聽他叫她名字,她都要被融化了,聲音好暖好膩人啊。
就在她將手落在他臉上時,才曉得,他今晚為何會突然這麼反常。
他發燒了……
權箏在醫院裏照顧了靳皇兩天。
陪吃陪喝又陪睡不說,他上個廁所,都要讓她給親自送到洗手間門口。
她環抱着雙臂等在門口,忍不住哎了聲,不就是發個燒麼,搞得自己跟坐月子似的,嬌氣的不行,權箏覺得她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使喚過,但每當他將自己緊緊的摟進懷中時,所有的辛苦都能自覺的轉化成甜蜜,也不知道是這個傢伙太有本事,還是她自己太沒出息!
她等了半天都不見那傢伙出來,便敲了下門,問道:「還沒好嗎?便秘嗎你?」
卻不想,裏面半天沒傳來聲音。
她疑惑的轉過身來,又敲了下門,「靳皇,你沒事吧?」
沒想到回應她的始終是沉默,她是真的擔心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便開門走了進去,卻不想,剛進去就被人給禁錮住雙肩,給她來了個壁咚。
卻僅是這樣也就算了,他一直攥着她的手往下幹嘛?
在快要到達中心地帶時,她縮了下手,紅着臉,說道:「這青天白日的,不,不好吧?一,一會兒會有醫生進來,給你,給你檢查身體!」
靳皇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我只要你……」他頓了下,在感覺到權箏的呼吸變得紊亂時,他補充道:「給我檢查身體,要不,你現在就給我檢查看看,我是不是這裏出了問題了。」
權箏紅着臉,縮着手,說道:「不是好好的麼!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問題?」
靳皇卻說道:「都兩天沒要了,肯定都憋壞了!現在壓着你,都沒有反應呢!」
權箏啊了聲,「沒,沒有反應?」
以前兩人的舉止稍微親密下,他就會有反應的。
現在,姿勢曖昧,氣氛也這麼曖昧。
他不可能會沒有吧?
況且,都兩天沒要了。
他應該更敏感才對啊!
她自覺落上去,卻在感覺到硬硬的手感時,天真的看着他,說道:「不是好着呢麼?」
靳皇卻問道:「是嗎?」
權箏點頭,「是啊!」她像是受了驚訝般的問道:「你不會現在起變化沒感覺吧?」
靳皇沒想到她會是這麼個邏輯,點頭說道:「是呢,肯定是要壞了。」
權箏眉心緊緊皺着,「那怎麼辦啊?」
靳皇舔了下她的耳垂,在她渾身顫慄時,說道:「看來得試試了,要是行的話,那就證明好着呢……」權箏卻強迫着讓自己意識清醒,「那要是不行,你答應我,要早早治療好不好?」一般這種事情正常男人都不好意思,更何況是像他這麼高傲的人呢!
靳皇嗯了聲,啞聲道:「好。」在他的唇瓣快要壓向她的唇瓣上,他感覺到她輕推着他的胸口,她關切問道:「你剛就是因為擔心這個,所以才一直不出去的?」
靳皇輕抿了下唇,權箏說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
靳皇貼着她的唇瓣,啞聲問道:「就算我以後都沒辦法滿足你,也不會嫌棄?」
權箏啄了下他離得很近的唇,摟着他的脖頸,柔聲說道:「嗯,不會。」
靳皇將薄唇壓下,深吻着她的唇時,眼眸里閃過狡黠,這個傻瓜,摸的時候,難道都沒注意,他的拉鏈都沒拉上嘛?本來是因為褲子拉鏈壞了,所以才磨蹭着沒出去,誰知道,她故意走進來自投羅網,那就別怪他不客氣的將她吃干抹淨了!
醫生進來時,看着空無一人的病房,以為他們是出去散步去了,所以,就先退了出去。
而這時,兩個人正在浴室里默契的嘗遍各種姿勢。
權箏醒來時,差不多十一點多的樣子。
她看着頭頂熟悉的天花板,知道自己應該是回家了。
她實在是餓,肚子也一直在咕咕叫着。
可她真的沒力氣起來,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似的。
就連翻身都能感覺到雙腿和腰間的酸痛,以及兩腿間的刺痛。
靳皇那個混蛋,她沒想到他會騙她,分明那方面沒問題,偏偏騙她說自己沒感覺了!
結果槍拔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媽的,108式都快嘗試完了,才給她說,自己沒什麼問題哎!
她真的好想踢死他,無奈腿上沒力氣!
她只好不要臉的給家裏座機打電話,讓王姨把晚餐給送上來。
果然,王姨端着飯進來的時候,臉上笑得那叫一個曖昧啊!
權箏按捺住鑽進被窩的衝動,佯裝淡定的準備坐起來。
卻沒想到囧的是,她是的雙臂使不上絲毫的力氣,連坐都坐不起來。
王姨見此,忙走近幫忙將她扶起。
權箏現在都不想鑽被窩了,好想跳樓啊!
但,想來王姨身為個過來人,應該能懂的吧?
於是,她就厚着臉皮,接過了王姨遞來的碗和筷子。
王姨笑了聲,說道:「權小姐,少爺還特地交代我熬了大補湯呢,再有五分鐘就好了,一會兒我去給你端上來。」權箏聽到大補湯三個字,因為害羞,本來想說不用了,可想到自己都被靳皇給榨乾成這個鬼樣了,要是再不補補,明天她還能見人麼?
明天可是蘇然和藍賤人的婚禮,她怎麼的也得打扮美美的去搗亂吧?
王姨見她嗯了聲,就笑眯眯的說道:「那權小姐你先吃着,我先下去看看。」
權箏紅着臉,點頭,「好!」
她聽見關門聲時,才趕緊將碗筷放下,腿間的刺痛像是在提醒她,靳皇下午對她的瘋狂……
那個禽獸啊……
不過就兩天而已,他都能餓成這個鬼樣?!
王姨十分鐘後上來時,看見權箏靠在靠枕上,沉沉睡去。
她的手中還拿着雙筷子,左手拿着的碗裏還剩着半碗粥,碗雖然有點歪斜,但還好粥都沒有灑出來,王姨擔心她叫醒她時,她會不小心把粥給撒了,所以,先將她手裏的碗拿走,才晃着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喊道:「權小姐?」
權箏迷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眼王姨,就閉上眼睛說道:「王姨,我好睏。」
王姨見她拿着筷子就要往被窩裏鑽,忙將筷子給抽出來,看着她像個泥鰍似的從靠枕上滑下,繼而鑽被窩裏沉沉睡去,王姨看她這樣,就知道她肯定是困極了,哪裏還忍心再叫醒她啊?
只是,她看了眼剛端上來的補湯,想着是不是應該叫醒她,讓她多少喝一點?
她試着叫了兩聲,然而沉睡的人兒,根本無任何的反應。
她只好將全部的東西收拾好,放進托盤裏,端了出去。
夜魅,蘇然舉行的單身派對就在這裏舉行。
靳皇、邱白和靳年正在吧枱坐着看明帝玩花式調酒。
明帝一看就是生手,因此在秀的過程中接連打碎了三瓶酒。
但,他還不死心的準備重新嘗試。
邱白看着都有點心疼這些名貴的酒,忙繞過吧枱走進去,將他推出來,說道:「四哥,你快歇着吧!」明帝因為耍帥失敗,所以,有些不甘心的就準備再次回去嘗試,邱白忙勸住說道:「四哥,你這拿手術刀的手,是多麼的尊貴啊,就別老想着耍這些雜耍似的玩意了!多掉價啊!」
明帝被他給順利哄好,繞回來,趴到吧枱上時,喝了口酒,看着旁邊的靳皇問道:「皇皇,小箏箏呢?咋沒跟你一起來?是不是因為詩詩……」
他話沒說完,就聽見邱白接下話說道:「詩詩真的不會回來嗎?聽說,伯父伯母都打電話催了好幾次,但,她都沒松過口!」
靳皇輕抿了兩口酒,聽靳年說道:「我覺得蘇大少這事做的欠妥當,如果他不喜歡詩詩那從一開始就不要招惹,如果他喜歡,那為什麼不乾脆利落的跟萱兒分手?如今,都到了結婚這個地步,明天一過,他就算後悔,恐怕也……」
此時,突然有甜膩的聲音從他們的後背傳來,「你們在聊什麼?」
除靳皇外,其他人齊刷刷的看過去,明帝看着站在身後的蘇然和藍萱兒,率先反應過來,笑着說道:「還能聊什麼啊!當然是聊如何如何羨慕你們兩個啊!」
藍萱兒冷勾了下唇,羨慕麼?她怎麼都沒聽出來呢?
她聽出來的意思,就是他們巴不得藍詩詩那女人趕快回來搶她是蘇然。
她聽出來的意思,是他們巴不得蘇然趕緊跟她分手,好跟藍詩詩那個賤人在一起!
就算心裏有再多的怨言,但他們可都是蘇然的哥們,她又怎麼敢招惹啊?
她笑了聲,甜蜜的依偎在木然站着的蘇然的懷裏,說道:「那就只能祈禱你們明年的這個時候,都能擺脫單身嘍!」她甜笑着看向蘇然,當察覺到他因為走神而目光呆滯時,貝齒狠狠的咬了下下嘴唇,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是在想藍詩詩!
明天就是他們舉行婚禮的日子了,可藍詩詩卻根本沒有要回來參加婚禮的意思,按道理說,她身為她的姐姐,是無論如何都得出息的,要不然她大婚,家人卻沒到齊,要是被媒體報道了,她的臉往那兒隔,可想到若是她真的回來了,蘇然動搖了呢?不想娶她了呢?那她又該怎麼辦?
面子和蘇然做對比,她是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捨棄前者。
其實,她有給她發過幾條威脅她別回來的短訊,可她都沒有回,也給她打過電話,她都沒有接。
聽說她爸媽也打了電話了,她也都沒有接。
她真的希望,她要是能永遠消失就好了!
就算不能是永遠,只求她明天之前只能別出現!
派對結束。
靳皇背對着蘇然站着,看着天邊滑落的流星,說道:「小箏也聯繫不上她。」
蘇然眉心微皺了下,「是嗎?」
靳皇輕點了下頭,轉而看向他,問道:「那你呢,打算怎麼做?」
蘇然仰頭看着浩瀚的天空,「這漫漫的人生路,一個人走……豈不是顯得很寂寞?」
靳皇嗯了聲,再沒有多少什麼。
等到他離開,蘇然還是在原地站着。
藍萱兒遠遠的看着那個欣長的背影。
一個人……走?
現在的她,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是嗎?
就非得和藍詩詩那個女人在一起是不是?
那她到底算什麼?
他明明答應過她的,會娶她!
可為什麼,現在又要這麼說!
他反悔了是麼?
怎麼可以!
明天就是她和他大婚的日子了!
她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
不行!絕對不行!
她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嫁給蘇然!
只要能讓他娶她!
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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