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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剛過,便有一場急雨落下,弄得空氣一下子潮濕陰冷了很多。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從今早到現在,有逃脫幽靈追逐的疾飛、變裝、躲藏,有在圖書館調查都市傳說的腦筋兒耗費,有於警察局的演戲,接着有引導潘展現意志且明白守則的拼命戰鬥、同時害得小心另一邊世界的危險和逮捕,下午還有「怪談地圖」的探完,剛剛更是一遍遍地從廢棄大樓裏面搜集材料、並大老遠地跑去隧道洞口做了些許設置。而且,他在此期間最多喝了幾口涼水,更不要提食物了。
此時原本應該弄些吃的、找個住處的,可是身體越發寒噤的狀況弄得神二不得不優先在附近找地方避雨。少年環顧四周,發現這條街道分外安靜、特別是在煙雨朦朧當中更甚。周圍沒有幾個人、也無多少開着的店鋪,唯一一處亮光是一棟標本博物館的玻璃門處。巧的是,那裏今日無需買票,對於一整天均未有空閒掙點兒錢的神二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走進去,迎面是一塊狹小壓抑的空間,大概擠不下十來個人;會被一股子霉味給嗆到,給人的印象非常糟糕。一張台子橫在門前,後面站一似笑非笑的一字胡中年人,再往後是一面帶有門帘的牆壁以及一個很是朝里拐去的昏暗入口。風格也是,和外面一樣,灰敗而壓抑,陳舊而嚇人。
隨着神二接近,一字胡中年人並無什麼反應,只是嘴也未張地說出了一句「歡迎光臨,請隨意參觀。」他看起來像是館主,更像是一個設定好了語音的機械人。
沒有考慮太多,神二直接朝里走去動物標本的展示廳。那邊,光源不少,但全部都十分暗淡;牆壁是灰色的,動物標本全是深色調的,展示台上的岩石與襯布也均是不明亮的;寥寥幾組參觀者,大多沉默安靜得可怕。
也有例外,那是一對年輕的夫妻,正在時不時爭吵兩句地鬧着小彆扭:
「唔——,標本的氣味好沖,可是外邊還在下雨!」其中的妻子微微皺眉,湊近她丈夫如此抱怨道。
「再說這種話也沒用啊,還是專心欣賞這些標本吧!」其中的丈夫兩手按住他妻子的肩膀,眉毛向外壓地安慰道。
「的確,還真是厲害啊,它們好像在瞪着我們似的!」
「說不定,它們比之活着的時候更加可怕,可能還想襲擊人類呢!」
聽到這話,那妻子忍不住猛一想多,隨即便覺得不遠處的一條圓眼大狼的標本的的確確有些兇惡野獸的感覺。「喂,怎麼這樣,不要嚇人啊!」此句是對着他丈夫說的,但卻無法移開視線到旁邊來。大概是,大狼標本真給人一種它隨時會眼珠子一動並要看過來的恐怖想像,的關係。
突然,一陣激烈的犬吠在其耳邊炸響,嚇得她大叫着差點兒跌倒。其實只是那丈夫在惡作劇,「嘻嘻,你反應太大了!」
隨之,這對年輕夫妻又吵了起來,主要是那妻子在鬧脾氣、而丈夫也不會哄勸。後者一連怎麼勸說也沒用,最後前者念叨着「真是過分!」離開了。
確實,神二轉頭仔細一瞧還真被驚着了,一個個動物標本簡直栩栩如生到看得出仿佛正在想些什麼一般。離遠些凝望,它們姿態自然,貌似忽然會動一下似的;離近些觀察,它們神態高昂,或許正專注於一個方向。
不過,神二更加在意的方面卻是其他的參觀者們,方才的狗叫和驚喊居然都沒有引起他們的半分注意。而且,神二發現,從他進來到此刻,那些人一直都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該不會只是幾個蠟像吧,用來製造熱鬧假象的?可是,他們切實看上去很真,一時找不出什麼問題來。』這樣想着,神二打算直接湊近過去一探究竟。
然而,沒等他邁開步子,便被那丈夫急急巴巴地打斷了:「抱歉,打擾一下,先生,請問你有沒有看見過我妻子呢?我確定她沒有出去標本博物館,可這裏到處我都找過一圈了!」
抬頭看看四周來回憶了少刻,神二輕搖起頭,遺憾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沒留意,不知道尊夫人去了哪裏。」而後他的語氣一轉,變得自信輕快了些許:「但是我能夠幫忙尋找,畢竟我可是個名偵探!」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
「哈,沒什麼的,我們趕緊開找吧。」
話音剛落,神二先是回到那妻子忿忿離開的地方掃了一眼,然後快步望入口的方向走去。「目前還是很簡單的,多虧了之前的急雨,在博物館當中留下了三道淡淡的腳印,而排除你我的話……果然,有些蹊蹺,尊夫人的足跡到此便完全消失了。並非是鞋底幹掉的原故,因為附近連哪怕一丁點兒的顆粒掉落都沒有。」
說着,神二猛然一怔,眯起雙眼來想道:『這麼說來,我此前都沒有往那方面去考慮,現在才發覺其他參觀者基本也全無行走痕跡留在標本博物館內!啊……』
「……阿嚏——!」神二渾身一顫,感覺到寒意和無力感驟然涌了上來,才意識着自己還是不小心受涼感冒了。
「你還好吧,要不先休(息)……我……那個……」見神二難受地扶額,那丈夫忍不住關心道。只是很快欲言又止,他更擔心自己的愛人。
「沒事,倒不如說我反而狀態更好了!」神二兩瞳放光,不由凝重而興奮地咧嘴笑起,莫名用神秘的聲音說道。『原來如此,是我身里的虛寒影響了我對氣氛當中的森冷的感知啊!換句話說,我一直都發現了這座博物館的怪談氣息,只不過我錯誤地將其與着涼混淆了!再進一步說,那兩組奇怪的參觀者應當並非普通人類吧,估計還有館主以及保安……!』同時他腦筋兒一動,一下子就想通了很多事情。
雖然察覺到了怪談的存在,神二也不打算改變眼下尋人的目的。理由很是單一,只是推理什麼的在他的心中要比怪談等等重要得多。
「呼——,什麼也不要問,跟我來。」神二帶着那丈夫來到了館主的身後,直接撩開門帘走了進去。其裏面基本是個製作標本的房間,燈光昏暗,器材嚇人。神二環顧一周,一眼便認準了那面一人高的壁櫥。「仔細分析且能判斷得出,這裏的擺設根本是按照製造標本的流程來的,逆推回去的話就會發現壁櫥位於『材料』的位置上。」
尚未聽完,也未顧得上驚駭,那丈夫已經激動焦急地衝上了前去,抄起半路上的鐵台子狠狠地砸中櫥鎖,慌手慌腳地打開了壁櫥。跟神二自豪的信心一致,那妻子果然昏迷在裏面。
「喂,醒醒,沒事吧!」「呃——,我這是……怎麼了,在哪裏?」「太好了,你真是嚇死我了!」「我記得剛要走到入口處,周圍便乍然變得黑暗和狹窄了下來,然後我也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識!究竟發生了什麼啊?」「偵探先生?」
神二點了點頭,對着年輕的夫妻倆認真地解釋道:「沒什麼複雜的隱情,只是有『人』想把尊夫人製作成為標本而已。」
「什麼?!」「啊——!」「這不可能吧!」「到底是誰這麼可怕呀?」
「至於我為什麼會確信尊夫人在此的原因,是我認為獵人大多會把獵物放在身邊。」神二轉頭看向門帘,微笑着大聲說,「沒錯,正是館主,也只有他擁有整座標本博物館當作掩護!」
與此同時,好像在承認神二之語一樣,那館主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被人發現秘密的他仍然面不改色,對於將人做成標本那事也以微笑面對,甚是駭人和瘮人。
「放鬆,不要這麼驚悚的反應,這可不是一個人類!」
「什麼意思?」「難道說?」
「當然,也只有鬼怪一類的存在,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尊夫人瞬間轉移到壁櫥里去!」神二輕鬆地調侃着,甚至還朝館主慢慢走了過去,「不過,多年的偵探生涯,讓我更害怕人類幾分!」
待到少年稍一貼近,下一秒還是慈眉善目的館主,在下一秒就變成了一架活動的粗劣標本:手腳僵硬而扭曲,腦袋橫在脖頸上,瞳孔一上一下,一道露着白色的縫合線斜在左眼上,臉邊還浮現出了道道細小的皺着及裂痕;並且,那種怪談的寒冷存在感也隨之一同爆發了出來,令整個標本製作室霎時間化作了近似的鬼屋。
「在死氣球告知我的種種怪談簡介裏面,比較接近的當屬『標本男』了哈。據說,原先只是標本,但隨着其作者原始意圖的扭曲而變為了怪物。但我倒是覺得,標本男當初該不會就是被某個瘋狂的人給活生生地做成了標本,所以它才由於怨念什麼的而繼續使用相同的方式害人!對不對?」
這一問令標本男一愣,不禁略微垂頭地思索起來。所以它沒有看見,神二隨即露出了小壞的獰笑,並出其不意地全力飛起一腳。
「嘭」的一聲沉重悶響,標本男迅速倒飛了出去,如破布娃娃一般地撞到牆上,好像快要支離破碎了。
「好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兒,快走!」
不過,正門被嚴嚴實實地鎖住了,更有閉館的鐵門擋在外面。謹慎地一合計,神二決定返回展廳,冒險從正門左側相隔一堵牆的大型窗口逃出。
此時的展廳完全變了副樣子,跟着標本男的現身也恐怖了起來。所有的燈光均散發着淡淡的慘綠色,動物標本好似擺出了更具凶意的姿勢,其他參觀者以及唯一一名保安大大方方地露出來跟標本男一類的醜陋面孔。除此之外的地方,視野所及之處盡為黑暗。
「啊啊啊——!」「他……他……他們都是……人類做成的……標本?!」「喂喂,剛才……是不是……動了一下呀……它們?」「真的,湊過來了!」
不遠處的一對母子標本陡然轉過身來,邁着喪屍步子緩緩逼近。他們有着近青色的皮膚,暴突出來的眼珠,類似破舊布偶上的縫線與漏「棉」,以及令人渾身發冷的氣息。其中的那個小男孩還正一隻眼地直視過來,對望一下便會膽寒發豎。另外,再往後還有那個身強力壯的標本保安,前路還有着一對標本老夫婦攔路。
對此,年輕夫妻倆早已篩糠失措,可神二卻輕巧地迎了上去。而後他在標本老夫婦的近前停下,逃出一張手帕來裹在左手上,直衝其中老頭兒的鼻樑毫不猶豫地一拳揮出,打得對方騰空、擦地、翻滾出了數米。緊接着,神二又突發奇想,探出兩根手指去猝不及防地指向那標本老婦人。結果,後者居然遲鈍地沒有止步,像是自己把雙眼往前者的指尖上碰似的。這幾幕給年輕夫妻倆減少了一小半的恐懼,使其重新可以使用雙腿了。
神二不清楚這些人標本究竟是種什麼樣的存在,他大體猜測為某種怪談衍生物、標本男或者其他什麼的。也不知道它們的作用及能力,倒是沒有引起直覺的危險警報。唯有一點明了,那就是這些人標本真的只是外表難看而已的「木頭人」罷了。
「我想,人標本的製作的意義從始至終均與殺傷力無關,它們本身就已經是標本男害人之後留下的結果了!」嘆口氣,神二一把攥住標本老婦人的臉部,借用過肩摔的動作,扔它砸倒了展道另一頭的標本保安。「如此一來,我不太容易理解,標本男殺人的初衷為何!經過我的,卻也會遭受怨氣等的操控?」
漸漸被神二的表現提起了勇氣,那丈夫一手把他妻子護在身後,一手隨意摸起旁邊的一個東西就朝標本女人的頭頂掄去。在爆發着試圖戰勝內心怯怯的情況下,他所使出的力氣直接令對方向後折了幾折。接着,那丈夫再甩一下,抽偏了標本小男孩的腦袋,更是一下便折斷了它的脖子。
「呼呼……哈哈……呃——?你怎麼了,為什麼哆嗦地看着我?」邀功似的一回頭,那丈夫的興奮卻遭他妻子的神情給憋回去了。再疑惑地順着她的指向看往自己的手中,他猛然吸起涼氣來地慢慢把剛剛當作武器的、撞得「嚶嚶」直叫的狐狸標本輕輕放在地上。繼而,先是平靜地後退兩步,隨後突然拉起他妻子撒腿就跑。
而那標本狐狸很快就再度爬了起來,衝着年輕夫妻倆一陣呲牙咧嘴過後卻竟是回到了它原來的位置上。與此同時,整座展廳裏面,頓然,有各種動物的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有無數動物的眼睛在黑暗裏面亮起,還有一道道動物的影子逐漸拉伸至三人周圍。這些標本動物同樣立在原處不去移動,看上去是在示威,實則是在等待。等候着此處標本博物館的真正主人出現,此事的幕後主使登場。
不出所料,稍後從入口那邊走過來了館主、也就是標本男,而又並非完全是它。此前標本男由人形變成了標本,現在更進一步增添了幾分怪談的感覺:皮膚泛藍,雙眼重新眯起,縫合線與露白漸隱,成了人與標本的恐怖結合。另一方面,雖說多少還有點兒木偶的影子,但他走起路來已然平穩了很多。跟幾分鐘之前相較,宛如剛剛睡醒一般。
更不要說,年輕夫妻倆都以為標本男已經重傷到不能動彈了,畢竟他適才被打飛出去的時候連牆壁上面都撞出了蜘蛛網狀的裂紋。
而神二則打了一個響指,輕笑着感嘆起來:「哇哦,真不愧是『怪物』呀,挨了我的盡力一擊竟然差不多毫髮無傷!」這裏的「怪物」一詞實非形容比喻,且就是在實實在在地意指標本男的類型,例如符女算是人類、捉迷藏自然屬於幽靈、頭蜘蛛也是怪物等等一樣。
標本男於雙眼微微露出一條冒着紅光的縫隙,表情微笑、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們別想逃掉,我會全部抓住並製成標本的!」他的聲音還怎麼形容呢,大致和其外形在感覺上面相當一致。
現場無人奇怪標本男能夠說話這一點,在年輕夫妻倆的眼中他更加接近人類一些、至少是從外表上面,神二通過能跟自己藉助文字交流的死氣球而覺得他早晚能夠遇上可以口吐人言的怪談。
「為什麼呢?」
「不為什麼,製作人類標本是我的天性,創造恐懼是怪談一族的天性!況且,這樣一對愛吵架的夫妻,最是適合製作『縫合夫婦』那種怪談了!」標本男好像明白神二隱含的意思,故而這般單刀直入地回答道,「至於你,佐藤神二,我不會拿你製作標本的,因為我對你抱有滿腔的憤怒以及怨氣!只要將你偷偷地消滅乾淨,那麼怪談一族將不會離開家園了!」
「什麼意思?」
「我想你應該能夠一點就懂,永遠離開家園的痛苦會使得原本機械地活着的部分怪談們開始掙扎反抗!只不過,抱歉,我們全體都不會直接違逆暗芝居主人的!」
「啊啊,我還以為暗芝居主人找我幫忙的時候,已經是他把族裏想法全部統一好之後的時候呢!」
「可惜並沒有,或許暗芝居主人在這一點上多少做錯了些。但是,抱歉,神二,那位大人的錯誤就由你承擔吧!」
「呵呵,是不是太不講理了呀。」
「如果你最終勝了的話,可以這麼說。」
「那我可該逃了,更做好準備之後再來找回場子。」
「你沒這機會了,抓住那對夫妻,撕碎神二!」
話音剛落,上百個標本的動物便激動地跳下了站台、飛上了空中,一個個的亮牙伸爪,形成包圍,迫不及待地撲上前來。
「放輕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戰鬥的方法其實沒有變化!」神二一邊接住一隻即將抓到自己的「水貂」的前頸並將其兇殘地往下一摔,一邊用鎮定的聲音跟年輕夫妻倆大喊道,「不過,你們還是主要以逃跑為主,實在有標本動物湊得近了再嘗試打退它們!」
緊接着,四面八方差不多足有七八個黑影正快速接近當中,神二則翻轉着高高地躍了起來。兩顆眼珠靈活而飛快地在眼眶裏面移動,勉勉強強的抓住了來襲標本動物的角度、速度以及模樣。下一刻,神二在年輕夫妻倆的斜上方猛地擺出了一副奇怪的姿勢,瞬間用四肢與肩背打中了標本的一鳥一兔一犬一豹一豚鼠,且利用它們碰撞到了剩下的那幾個標本動物。『看來我的動態視力沒有白練!』
非常巧妙的一招,只是很費精力。然而不這樣做不行,因為面對數量眾多的敵人必須將其前幾波的氣勢給徹底壓制下去才行。
登時,神二的兩耳一動,身體隨之往旁邊一傾。輕輕鬆鬆地,躲過了一隻射向少年後心、利箭般的大雀。不僅如此,神二還精準地在它後背上一推,使其頂翻了前面的麋鹿。
而後的他毫不猶豫地閃身進入標本動物群中,拿兩拳當大錘揮舞。儘管身體虛弱,但是神二的格鬥底子還是人類巔峰那一層次的。藉助技藝彌補力氣,讓兩臂甩得生風,把身邊的一切阻礙打飛出去。從遠處看,一個人影在動物堆里閃動,隨着「嘭,嘭,嘭,……!」而彈起一個接一個的黑影。等換成「哈(吐氣聲)——!」的時候,神二已然清出了小半段的過道。
可是,「嗷——!」那匹標本的圓眼大狼這時候猛然從神二的死角沖了出來,趁其鬆懈的一瞬,褐色閃電一般地照着少年的喉嚨便是凌厲的一口。僅差一指的距離,神二就得把命交代在這兒了。其他野外的頂級狩獵者們也慢慢走到了近前,包含棕熊、獅群、野牛、金雕。當真從展廳跑到了致命的草原等地,如果在它們面前一站的話。
只得先發制人,神二俯身跑向棕熊,也用小動作引得對方惱怒地走出同伴之列。
「哈——,來吧,看我……模仿流的一骨!」神二捨棄掉了各種技巧和思考,只在拳頭上凝聚純碎的力量和速度以及過往經驗的累積。單純到極致的一拳,爆炸般地將棕熊的腹部如同大鼓一樣地打破了,還僅依賴餘力便衝擊着棕熊推翻了它身後一眾標本動物。
神二這一下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也能提醒那丈夫不要再把那隻已然變回標本的猞猁給拍得更扁了。
「你們還好吧?」
「沒事,可我看偵探先生你好像早已累了,沒事嗎?」
「嗯,再打下去很能撐得住,只是邊斗邊逃的話把握偏低!」
「是了,動物標本們要比人標本們更加富有靈性和攻擊性呀!」那丈夫苦惱地撓了撓頭頂。
「大概是它們擁有着些許敵視人類的意志的原因!」那妻子還記得此前盯着圓眼大狼之時的感受。
「對!否則,單靠製作者的手藝,根本無法體現出之前我們所讚嘆的那種『栩栩如生』!」神二倒是對於這種技藝頗感興趣的,不過僅限於普通的標本。
「動物標本們一方面野獸本能還在,另一方面居然能夠分工合作!」
「就是,前面有充當攻擊主力的,後面還有負責堵路的,可惡!」
「唔(呼氣聲)——,算了,只要一口氣全部解決不就好了!再來,模仿流的潘之強襲,且看這份野外頂點的力量!」吼着,神二擺出了潘習慣的戰前姿勢,散發出了一股股似是而非卻又勢不可擋的劍氣及野性。
猝然之間,神二把自己給斬了出去,衝到獅群的面前一個空翻就將它們撕碎了。這一下是潘常用的突襲,使出來仿佛刀劍化作的凶獸似的。可是,比之潘,少年他神一形九、爪牙不利、劍術不通,最多算個勉強有點兒內涵作骨的華麗招式。
接下來的神二,有「五指如刀」,雖不能切石撕鐵,但對付一堆空架子的野獸還是綽綽有餘的;有「月牙斬擊」,很是鋒利,只不過要是並非他自己扮演斬擊的話更好;還有「握拳轟雷」,「啪」的一聲後少年倒是感覺自己真的增加了不少握力;……。
很快,伴隨一聲聲獸王的咆哮,全部標本動物均被「獵食」乾淨了、除了還在原處蹦躂的魚類的部分。
「厲害!」「肯定是職業格鬥家和獵人!」
「哼,別太得意,神二,接下來就由我……噗啊——!」未等標本男說完,神二便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記迅猛的迴旋踢高遠地踹飛了他。
「呵呵,標本男,你可不是一個自身擅長正面傷人的怪談,在失去一眾標本小兵的時候便已經輸了!不,怪談是恐懼的化身,從我最初就沒有一絲恐懼的那刻開始你就已然輸了!」神二平靜地笑着說道,同時揮手示意年輕的夫妻倆抓緊逃跑。
接下來,少年一面用言語分散着標本男的注意力,一面堆積動物標本。他此前借了那丈夫的一個打火機以及那妻子的一瓶香水,現在用上了:點燃毛皮上面的香水,再把打火機摔碎在一旁。
弄完,神二也迅速轉身狂奔,且面對玻璃窗直接不減速地撞了出去。
愣了好一會兒,年輕的夫妻倆喜極地相擁而泣,不斷激動地感嘆着:「啊啊,太好了,我們成功逃出來了!」「是呀,感覺像做夢一樣,不管是標本博物館內里的遭遇、還是我們可以奇蹟地生還!」「還是多虧了這位偵探先生,竟然可以打敗一群怪物!」「萬分感謝!」「嗚嗚嗚(哭聲),回想起來,真的是太可怕了!」「希望可以燒死那個標本男!」
神二很是乾脆地搖了搖頭,回頭望着館裏的大火,凝重地說道:「那終究是一個恐怖而超自然的存在啊,絕對不能夠以常理考慮!我們成功脫險,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從頭到尾標本男都被我的節奏拉着跑!試想一下,若是他一開始就使用瞬間轉移尊夫人的那類力量的話,我們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被製作成標本了、或許也會先被驚嚇一番!」
但他做的已經不錯了,至少頂住了恐懼而實現了對自己的承諾:不當兔子,要當鷹;雖然包括環境、敵人、配角、事情發展等外面的一切全是恐怖片的風格,可他自己卻的的確確地按照冒險片主角表現的。
說着,神二也不由地在心裏慶幸了起來:『第一次正面對上怪談……呃,電車站的那個「符女」尚不清楚真實身份,碰巧遇上的僅是一個本身並無多少攻擊力的真是太幸運了!當然,下一次,我一定會完完全全地戰勝你的,標本男,要是你沒有被燒死的話!』
確實,一個怪談並不會簡單地死在火焰當中,甚至他立刻就藉助神出鬼沒、或者像是幽靈瞬間移動的一手穿越了火海。只不過,在正準備撲向神二的剎那,他忽然被兩個憑空現身的怪談給架着胳膊撲倒了。三分鐘之後,於神二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之下,標本男在與他相隔一堵牆的後面被殺死。
這幾乎是怪談一族頭一次發生的同類相殘,下手的是倆在今天黃昏時期跟上神二的「背負者」想法和行動的怪談。他們接受暗芝居主人的決定,卻難以舒心。兩者相互衝突之下,他們開始掙扎而瘋狂。
與此同時,剛和年輕夫妻倆分開的神二也在思索着與之有關的事情:『怪談也切實相當複雜呀,我對他們大概還是了解得太少了!』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