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訴我有什麼好處。」尉凡講價,之前是為了喻霧霧,他可以無償幫忙,這會是為了項騰自己,他得談一個讓自己滿意的價格。
「你想要什麼?」項騰大方地問道,想了想,突然變得警惕起來,補了一句,「除了喻霧霧,其它都可以。」
尉凡啞然失笑,這人在想什麼呢,喻霧霧已經是他的正牌妻子,已經是他兩個孩子的母親,他難道還會打喻霧霧的主意麼?
「不行就算了。」項騰沒等到尉凡的回答,悶聲準備掛電話,能幫他做事的人多的是,並不一定要依靠尉凡,找他只是因為他比較專業,兩人又合作多次。
尉凡懶散地笑了笑,眼中露出一抹精光,這是作為一個偵探特有的目光,是的,他的另一個身份是私家偵探,尉氏企業只是他玩一玩的東西而已,他更熱衷的是私家偵探這個職業。
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的雙重身份,朋友圈也很少有人知道,只有幾個玩得比較好的人知道,而項騰作為他的多年好友,也只是知道一些些而已。
「好。」尉凡滿口答應,他早就想查一查林叔,現在幫項騰查的話,阻礙會小多了,至少項騰不會暗地裏阻攔。再說,還能得到除了喻霧霧以外的任何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尉凡,不管查到什麼,都不要聲張。」項騰小心地叮囑。
「知道。」尉凡同意,這點職業道德他還是有的。
項騰剛掛完電話便見喻霧霧又開門出來,忙走過去,心虛地解釋:「接了個電話,我正準備進去。」
「項騰。你今晚有些反常。」喻霧霧的意思很明顯,你被我發現了異常,你自己看着辦,要不要解釋一下。
「霧霧,我們去花園坐坐。」項騰仔細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地說道。
「這麼冷的天,你不怕凍成冰棍——」喻霧霧正說着。便見項騰一臉的凝重。便住了嘴,乖乖地往花園走去,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項騰是不會讓她在大冬天去吹冷風的。
項騰見喻霧霧朝花園的秋天走去,便跟了過去,由於在低頭沉思要怎麼和喻霧霧解釋,走的有些慢。當喻霧霧坐在鞦韆上的時候,他還沒有走到。
喻霧霧並沒有催項騰。靜靜地看着項騰慢慢走過來。
「我懷疑林叔。」項騰慢悠悠地走到鞦韆邊坐下,說。
「我知道。」喻霧霧點頭,她又不是傻子,連她都看得出林叔的不正常。項騰怎麼會看不出來。
「霧霧,你有沒有想過林叔和林林的母親是什麼關係?」項騰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他不願意相信這個假設。但是卻沒辦法不去想,唯一的辦法便是查清楚林叔的底細。
如果林叔和林林的母親真的有關係。他也只能去面對,沒有任何辦法。
「不可能吧,之前聽林林說過,他母親和父親感情特別好,他想要找一份像他們那樣的感情,想要一份一旦在一起便永不分開的愛情。」喻霧霧不相信地搖搖頭。
「我也希望是這個結果。」項騰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那又怎麼解釋今天晚上看到的?
當他出來,準備叫林叔進去一同守歲的時候,林叔正坐在窗下,拿着林林母親的照片,喃喃自語,「我們的孩子長大了,有出息了,你可以放心了……」
當時他是相當地震驚,林叔二十來歲就到項家幫傭,他從沒有見林叔有過女朋友,也沒聽說過他的家人,父親曾因為好奇還查過林叔,最後因為什麼也查不到,而林叔也是中規中矩地放棄了。
如果不是見到林叔拿着一*林母親的照片,他是不會相信林叔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喜歡的人的,只是他怎麼會喜歡上林母呢?
從小他就聽說林父林母感情特別好,兩人關係好到從來不會吵架,出門從來是兩人一起手挽手,三十多年的婚姻,從沒紅過臉。
這樣好的感情,林母怎麼可能會有外遇呢?而且外遇的對象還是林叔這種處在社會底層的人?
「項騰,剛才我看到林叔手中的照片,那是一張發黃的老式照片,我覺得應該至少有三十年的歷史。」喻霧霧分析道。
「林叔在我家三十五年,我從沒有聽爸媽說過林叔有對象,而且林叔從沒在外留宿過,他在台灣的時候就是住在我家的。」項騰點點頭,說道。
「既然這樣,林叔就算和林母有關係,也是在林母結婚前。」喻霧霧掰着手指頭算了一圈,說:「按林林之前說的,他父母結婚應該有了三十五年。」
「這也就是說,他們也許是一對戀人,婚後一個嫁給了林林的父親,一個到你家做了幫傭。」喻霧霧突然想到這點,吃驚地說道。
項騰馬上變了臉,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如果這種假設成立,林叔口中的兒子……」
喻霧霧一愣,並沒有接話,林叔花了一輩子呆在項家,如果說是為了陪伴唯一的兒子,這完全有可能。可是為什麼項家兩老去世以後,他還不說出自己的身份呢?現在他完全可以和兒子相認了啊!
「找人查一下林叔吧,項騰。」喻霧霧覺得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卻不敢做這個大膽的假設。
「已經讓尉凡查了。」項騰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如果他真的是林叔和林林母親的兒子,他該怎樣面對這些人,又該怎麼在上流社會繼續過下去?
「我們先等結果吧。」喻霧霧安慰道,的確這樣的結果會成為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此事非同小可,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隨便猜測。
「我們進去吧。」項騰摸了一下喻霧霧冰涼的手,心裏一陣心疼,為了他的事情,讓喻霧霧在外面受凍,太不應該了。
突然天空中飄下來朵朵雪花,喻霧霧開心地跑進花園,伸出雙手接到一片雪花後跳了起來,「下雪了,項騰,下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