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下藥害人這麼陰損的事兒,會不會遭報應?趙玉成可不是好惹的,這麼大的官兒都能請到,到時候萬一查出來是自己做的,張主任再不承認,趙玉成弄死自己也沒人管啊!
春柳掏出來懷裏的一包藥,打開看看。就是一堆白色粉末。
也不知道是能讓人死還是能讓人幹啥,張主任給自己的時候,沒有明說,就是說能讓田園園出醜。或許不能吃死人?
那就不要緊吧?自己可是接了張主任的錢,還有那些衣服,也值不少錢呢。萬一自己沒辦事兒,她威脅自己,自己也不能好過,這可怎麼辦呢?
春柳想了想,一咬牙,還是把藥裝到了懷裏,自我安慰着:「有會就下,萬一沒有會就算田園園運氣好。要是張主任責怪,就說,當時那麼多人看着呢,沒找到會。她能把自己怎麼樣?」
春柳安慰了自己一番,狠狠地洗乾淨了,趕緊去趙家了。
這會兒,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趙家忙得很。
到了地方,看關軍長夫人都已經上做飯了,春柳更加相信屋裏那位是個大官兒。
更加慶幸剛才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想想萬一自己給田園園下了,那後果,可真是讓人哆嗦啊。
不過,藥在懷裏揣着,可真是個負擔。就跟抱個炸彈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要是不打算給田園園下藥,還是得趕緊給它扔了才好。
春柳突然又後悔,剛才在關軍長家的時候,怎麼沒把藥扔到廁所。萬一被他們發現了,自己可就活不成了。
轉念一想,不會吧?他們好好地幹嘛要搜身?別自己嚇自己了。
春柳心懷鬼胎,表情萬變,一時間臉色更是好看。進了院子,抬頭看見陸銘,更是不敢抬頭。
就是這個漂亮的年輕人,也去過關軍長家。昨天晚上來過趙家的也是他啊,他剛才喊那個老頭兒外公,我的媽呀,人家是一家人呢!可是大官兒的孫子,自己更是不敢招惹。不過,他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自己剛才想什麼,他該不會知道了吧?
其實,陸銘哪有那麼神?
不過,就是因為她是關軍長家的保姆,又臉色蒼白、眼神兒慌張,這才注意地看了一眼。
春柳自己心裏有病,所以害怕得很,正要衝着廚房跑去,陸銘卻出聲兒叫住了她,「你等等。」
春柳嚇得差一點兒尖叫出聲兒,忙站住了腳,頭也不敢抬,「叫叫叫我?」
陸銘反正也無事,慢慢地走了過來,「嗯。你是關軍長家的小保姆吧?」
春柳忙點頭,「是。」
春柳身上穿的正是苗苗的一件舊羽絨服,腿上的褲子也是苗苗打下來的毛料西褲,所以說陸銘看着有些眼熟。
也感覺不對,一個鄉下來的小保姆,一個月四十塊錢的工資,不應該穿得這麼好。
陸銘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春柳。
春柳不敢抬頭,但是卻知道陸銘在上下打量自己,心慌得厲害,身上哄地一下出了一身白毛汗。懷裏的那包藥簡直就是在熊熊燃燒的一把火,把自己的身體快要烤炸了。
陸銘低頭看着一腦門汗珠子的春柳,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