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保姆是關軍長家的,跟自己並沒有說過話、打過交道。上回見了就是倒過幾杯茶,挺自然的。今天這是怎麼了?看見自己嚇得臉色蒼白、汗都出來了?
不是喜歡上自己了,就是做賊心虛
陸銘還要說話,春柳卻說了一句,「我上廁所。」轉身跑走了。
因為跑得太快,兩隻腳絆在一起,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得更快了。
陸銘暗暗納罕。
顧原笑着走過來,「喂,我說陸銘,你這是幹什麼呀?對一個小保姆上心了?不是看上別人家的已婚婦女,就是看上別人家的小保姆,這口味可真是奇特,嘖嘖嘖」
陸銘猛地一腳踹過來,「你給我小聲點兒!」
說着,眼睛下意識地看向廚房,「再給我大逆不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屋裏幾個女人正嘰嘰喳喳地說笑着,煎炒烹炸的聲音也很大,聽見院子裏的話是不可能的。但是,陸銘還是擔心,田園園會突然出來聽見顧原的話。
顧原才不怕陸銘的威脅。
「自小被你打大的,我還怕你打?哼,等會兒人家趙玉成出來,我看倒要收拾你。站在院子裏,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廚房。切,狼子野心,到底不知道是誰欠揍!」
陸銘抬就給顧原一個拳頭,「你還說、還說!」
也是巧了,田園園正往外端菜,看着兩人在院子裏打鬧,笑着說:「今兒太陽還是不錯,要是嫌冷,你們客房裏坐着去。屋裏小說、雜誌不少,夠你們解悶兒了。」
陸銘訕訕地住了。
顧原一個跳起,幾步竄到了田園園跟前,笑嘻嘻地問:「這是什麼好菜,真香?是你親做的不?等會兒我多吃點兒。」
田園園笑着說:「多吃點兒吧。今天的菜都是我做的,我是女主人嘛。他們都是給我打下的,所以,你就放心地吃吧。保證你吃到灣高食堂最原始的味道。哈哈哈」
說着,也不敢顧原臉色好看,田園園端着托盤,裊裊婷婷地送去堂屋了。
顧原轉頭,看着一臉專注的陸銘,「喂喂喂,回神了。幹什麼眼神兒跟黏膠似的,我就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看!」
陸銘拉過顧原,「你給我出來。」
在院裏說話,早晚讓田園園聽見。
兩個人拉拉扯扯地出了院子,正碰上外面上過廁所的春柳。
其實春柳是去扔了那包藥,再也不敢起什麼壞心思了。這會兒,沒了證據,看着陸銘探究的眼神兒,春柳還是有些心慌。
低着頭,也不說話,腳步匆匆地進了院子,一頭扎進廚房,直到吃飯都沒再出來。
顧原在院子外面,看着春柳不敢看陸銘、逃跑一般的身影,哈哈大笑,「陸銘啊陸銘,你還怪招桃花得唻。看看看看,不是你看上這小保姆了,我看是這小保姆看上你了呀!」
陸銘淡淡地:「什麼看上不看上,我看這小保姆一定是心裏有事兒,要不,眼神跟表情都有些不對。要知道,我可是學過法律的人。其有心理學這門課,要不要我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