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秦玉蝶那麼一說,我心都涼了。
「草泥馬的,要不是老子救你,你已經被人抓去強-奸了!」我捂着臉氣急敗壞地大罵了一句。秦玉蝶這一招九陰白骨爪太生猛了,我而且其中兩根手指是順着我的眼睛抓下去的。我現在疼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罵了那麼一句之後,秦玉蝶也跟着罵了起來:「少裝蒜,今天你死定了!」
聽見秦玉蝶這麼一罵,我很擔心她又對我下手,於是我趕緊強行睜開了雙眼,就在我剛睜開雙眼之際,正好看見秦玉蝶從後備箱裏跳出來。與此同時,她手裏拿着一個類似髮膠瓶的黑色小瓶子,對着我臉上連按了兩下:「哧……哧……」
連續兩股霧氣直接噴在我臉上。那一刻,我只覺臉上瞬間傳來一股劇烈的灼痛感,尤其是眼睛特別疼。
「啊……」我一聲尖叫,瞬間捂着眼睛蹲到地上去了,只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我的眼淚馬上就止不住地嘩啦啦地往下掉。最要命的,這可不止是眼淚,還有鼻涕也忍不住往外流,整個臉部全都有一股非常劇烈的灼痛感,甚至喉嚨裏面很快也有了一種灼痛感,很快我連呼吸都有些難受起來。
沒有嘗試過這種感覺的人,永遠無法理解這感覺有多難受。
說真的,那一刻,我只差疼得在地上打滾。
而被我拯救的秦玉蝶並沒就此放過我,當痛苦不堪的我蹲到地上之後,她還對我狠狠地踢了幾腳:「哼,敢報復我,你還太嫩了。幸好我隨身準備着防狼噴霧劑,不然今天我還真的着了你的道兒了……」
「着你麻痹……」我心裏暗罵了一句。
之後,我被秦玉蝶踢了很多腳,然而她並沒就此罷手,最後她居然還報警說我想綁架她,最終我和那兩個被我踢暈的傻逼被警-察一起抓走了。
本來我還以為這事不關我的事,到了當地派-出-所後,我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
結果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那兩個被我打暈的傻逼,為了報復我,居然全都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
這下可就麻煩大了,當地派-出-所的辦案民-警在給我錄口供的時候對我說,我這已經構成綁-架了。
得知我會被弄成一個綁架罪,秦玉蝶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而我當時可被嚇壞了,一開始我還挺配合他們的,可當我聽見他們要給我以綁架的性質來定罪,我馬上就開始不配合了。之後他們還想繼續給我錄口供,我一句話都不說了。
我說我要給我姐打電話,不然我是絕對不會配合的。
開始他們還不同意,說是讓我老實一點,等我錄完口供再讓我打電話,可我一句話都不說,他們也沒轍了。
最後他們終於同意了我打電話。不過他們怕我胡亂說話,特別要求讓我按免提通話,我要是不配合的話,他們就不會再給我機會了。
我欣然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緊接着,當他們把我手機給我之後,我直接撥通了張小莉的電話。
她可是薛美艷花高價按年薪多少錢給我請的高級律師,自從薛美艷走後,我一次都還沒用上她,這回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當時由於派出所辦案民-警不准我亂說話,因此,在張小莉接通電話之後,我只說了一句話:「小莉姐,我在城牆派-出-所,快來救我!」
「啊……你犯什麼事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張小莉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
辦案民-警擔心我胡亂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緊接着,他們繼續給我錄口供,這回我直接高調起來了,我很淡定地對他們說:「我現在是不會說話的,我得等我律師來了才會開口!」
「啊……」之前對我態度挺差的幾個民-警,聽我那麼一說,全都傻眼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儘管他們還是想着法子騙我開口,可我始終一句話都沒說。他們可能是知道我有律師,也不敢怎麼為難我。
半小時之後,穿着一身職業女裝的張小莉霸氣登場了。
她一上場,馬上就說了一句:「你們所-長呢,我知道他睡覺喜歡關機,但對講機肯定放在床頭開着的,所以,麻煩你們用對講機幫我叫一下他,我有要緊事和他說。」
「呵呵……」那幾個民-警都被張小莉給氣笑了。
不過當張小莉拿出她的律師證和律師事務所的名片遞給他們看了一下之後,他們幾人全都愣住了。
此時的我還並不知道,張小莉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是東山最有名的律師事務所,在東山有王牌律師事務所之稱。他們經常幫助一些嫌-犯打刑-事官司,是東山出了名的最難纏的律師事務所。
本來警-察和律師之間的關係就非常複雜,他們既是兄弟又是冤家。從大行業來說,他們都是法律工作者,工作目的都是維護法律的權威,實現社會公平正義。
可因為工作性質和服務角度不同,有時候他們這行和警-察甚至可以說是死對頭。因此一般警-察都很害怕和他們打交道,不為別的,只因他們比一般警-察更懂法律。
尤其是張小莉這種王牌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律師,他們甚至可以輕鬆把一個警-察告上法庭。就算最終贏不了官司,那也會對這個警-察的聲譽有很大的影響,這就是他們最可怕之處。
張小莉表露身份之後,那幾個給我錄口供的民-警對她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緊接着,果真有人按照張小莉的要求拿着對講機呼叫了他們所-長。
接下來的一幕,令在場辦案民-警全都傻眼了。
但見那所-長來了之後,對張小莉客氣的不得了。
緊接着,所-長親自帶上一個民-警重新給我當着張小莉的面錄口供。
本來一開始那幾個民-警怎麼也不相信我和那兩個「綁匪」不是一夥的,可我再次把實情仔細說了一遍之後,所-長當即表示,原來他還只是一個學生,怎麼可能叫社會上的人做這種事情。他和當事人只是因為在學校有一點小矛盾,犯不着叫人綁架他。
最終,所-長又對張小莉說了一句話,叫我在口供上簽了幾個名字按了幾個手指印就放我走了。他最後說的話是這樣的:「張大律師,雖然這個案子疑點很多,可也不能排除許強真是幕後主使的可能,所以你得寫一份擔保書我才能讓你帶他走。」
張小莉二話沒說,就奮筆疾書,很快就寫好了一份擔保書。
當時我覺得張小莉實在太屌了,居然寫一份擔保書就能把我帶走。我尋思着以後得和她好好拉一下關係了。
此時我又哪裏知道,她們這種知名事務所的有名的律師,甚至可以直接擔保一些案子不大的嫌犯取保候審或者判緩刑提前出獄,更別說我只是擔保我這麼一點小事。
跟着張小莉屁股後面走出派-出-所之後,我很客氣地對張小莉道了一聲謝:「小莉姐,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自己真會被當成綁架案的主謀關進去呢。」
張小莉微微一笑:「小事一樁而已。對了,你表姐最近還好嗎?」
臥槽,她果然和許夢琪有一腿。
不過我有些納悶兒的是,她問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和許夢琪很久沒聯繫了?
想到這裏我隨口問了一句:「你和我表姐關係不是挺好的嘛,你們很久沒見了嗎?」
「哎……」張小莉一聲輕嘆,對我翻了翻白眼:「你忘了那次我帶她去美姐家面試的事了?美姐要我給你請個家教,我就把她找過去了。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和她有那麼大的矛盾,我想着她那麼漂亮,各方面都很符合美姐的要求,再加上我和美姐的關係,美姐一定會用她。結果沒想到你把她趕走了。而她當時已經為了那份工作把在三中的工作都辭掉了。因為這事,她再也不理我了。」
聽見張小莉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許夢琪和她鬧矛盾了。
想到這裏,我隨口說了一句:「她就是那麼一個臭脾氣,哎,兩個人走在一起容易嗎,說不理你就不理你了,她也太不在乎你了!」
聽我這麼一說,張小莉看我的眼神馬上變了,只見她冷冷地盯着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她可只是好閨蜜,你別想歪了!」
「吼吼……」我憨笑一聲:「我沒想歪,我的意思也是在說你們是好閨蜜,犯不着因為這點事鬧矛盾。小莉姐,你別想多了。」
今晚的事情令我意識到有張小莉這麼一個大律師幫我,日後我能用得着她的地方可能還有很多,所以,我現在可不敢得罪她。
緊接着,張小莉送我回家,一路上她總是拐彎抹角地問我有關許夢琪的事情。
為了討她開心,我把許夢琪的近況全都告訴她了。而且還告訴她以後每天早上都會來接我上學,如果她想見許夢琪,可以早上來我家門口等等她。
聽我那麼一說,張小莉挺高興的,還說讓我以後多在許夢琪面前幫她解釋一下啊,說那次的事情是一次失誤之類的……
張小莉把我送到家後,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洗完澡後,本來是準備馬上埋頭大睡的,結果就在這時,我聽到外面客廳傳來一聲很小聲的開門聲。
本來開始我還以為是陳佳儀回來了。她們這行經常晚上出任務,大半夜回家很正常,因此我也就沒有多想。可開門聲響起之後,我聽見腳步聲並沒朝對面的陳佳儀房間過去,而是徑直朝我隔壁的葉紫房間過去了。
最主要的是,這人的腳步聲還很輕,要不是我沒睡着,絕對聽不見。
還有就是,葉紫房間明明已經被我打上反鎖了,可聽聲音那人好像用鑰匙開門,直接進屋了。 「臥槽,葉紫偷偷回來了?」我心底一聲驚呼。這一刻,我心裏可激動壞了,我趕緊爬起來急步沖了出去。
我來到葉紫房間門口,一把推開房門,很激動地叫了一聲:「姐,你回來了?」
叫聲剛落,我瞬間石化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