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她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涼涼的,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坐過。
「啊啊啊啊難道我真的是魔怔了嗎?」她使勁的刨了刨頭髮。
晃了晃頭,驅趕了困意,才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漱,她開門出出去,因為還在納悶那個困擾,一時沒有看路,直直的撞進一個寬闊的胸膛。
「啊」她嚇一跳,抬頭看着來人是梅維斯,池水臉色一變。
她可是沒有忘記那天把她催眠,害的他走了。
梅維斯見着她甩臉色,表情僵了一秒。
意料之中的反應。
「下去吃早餐吧!」梅維斯像是沒有看見她不爽的臉色,徑直的伸手牽過她的手,拉着她往樓下走。
「喂,梅維斯你夠了!放手!」池水狠狠的甩開他手。
「我叫池水,家住晉城,根本就不是白洛合,你能不能別把我當成是她?」池水癟了好幾天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
梅維斯聽到她的話,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神情僵硬住。
就在池水以為他不會話的時候,幽幽的傳來一道沉重的聲音。
「可是你們長得一模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池水覺得梅維斯着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苦澀。
讓她忽然覺得梅維斯也蠻可憐的。
「我真的長得跟她很像嗎?到什麼程度?」她上前一步,開口問。
梅維斯餘光掃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徑直的走下樓。
池水對着梅維斯的背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是腦門被夾了,才會覺得他很可憐。
像他這種自私自利把她綁架的男人,根本不需要人可憐。
都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估計就是他做了什麼可恨的事,那個白洛合才會離開他。
池水無語的撇撇嘴,隨即跟着走下樓。
當她走進飯廳,梅爾嬸就殷勤的向她打招呼,並且很好心的幫她把凳子拉開。
「謝謝。」
她面無表情的了句。
對於一個把她打暈並且還催眠她的人,她實在是沒什麼好臉色。
即便是對方是上了年期的長輩,即便對方這幾天想方設法的做好吃的來討好。
「不,不客氣。」梅爾嬸見着池水一副疏離淡漠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僵硬住。
梅爾嬸知道池水還在因為那天打暈她的事,懊惱她,但是她也沒辦法,少爺了在樓下守着,要是真的爬窗逃跑就直接打暈。
結果他家少爺還真是料事如神,果然十來分鐘之後就見着池水爬窗出來。
她怕池水跑了,沒辦法給少爺交代,就把她給打暈了。
哪兒知道她這麼記仇,這都好幾天了,雖然沒給她甩臉色,但是無形中對她疏離起來。
池水已經想好了,反正現在出不去,她也不急於一時。
她給自己號過脈了,身體還很虛,手上的傷口雖然結痂,但是沒脫疤,還的好好養着。
等養好身體,在想辦法離開這兒。
所以啊,她現在是有的吃就吃,好好養好身體。
梅維斯給梅爾嬸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去忙。
梅爾嬸悄然退出飯廳,進來廚房。
池水拿起碗,打算盛一碗粥,就有一雙手接過。
她詫異的看着梅維,不知道他為啥就這麼好心。
這男人葫蘆里又在賣什麼藥?
梅維斯拿着勺子在南瓜粥里,攪拌了一番,才給她盛了一碗。
「合兒,她從不喜歡喝粥的。」
梅維斯把盛滿南瓜粥的碗放在她的面前。
池水看了一眼面前的粥碗,又看了一眼梅維斯,才意識到他在什麼。
他在告訴她合兒的事嗎?
「其實我也不喜歡喝粥的。要不是哥哥要求我喝,不然我才不會喝。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其實粥也沒那麼難喝。」
或許是覺得飯桌上的氣氛太過安靜,又或許是對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充滿好奇。
總之,她心平氣和的搭話了。
梅維斯顯然是沒料到她會搭話,畢竟之前某人還給他甩臉色。
他喝了一口碗中的南瓜粥,聲音不急不緩的問:「你的哥哥就是季斯焱?」
池水從粥碗中抬頭看了一眼梅維斯,聳聳肩,沒有應聲。
梅維斯瞭然的挑眉,「你喜歡他?」
「噗,咳咳咳咳」
梅維斯語出驚人的話,使得她一個忍住,直接把放喝進嘴裏的粥,又給噴了回去。
「咳咳咳咳咳咳」
她覺得喉管有什麼黏住,痒痒的,她忍不住的猛烈咳嗽。
梅維斯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趕緊倒了一杯水到她手裏。
「喝吧。」
池水接過水,咕嚕咕嚕大喝幾口,直到喉嚨舒服了,她才停下。
雖然梅維斯好心給她倒水,但是想到他是造成她這樣的罪魁禍首,池水就沒什麼好臉色。
「我喜不喜歡他,關你什麼事?!」她把水杯重重的放在餐桌上。
桌上的餐盤更是因為她的動作,猛烈的震動了一下,隨即歸位恢復平靜。
梅維斯看着眼前跳動的餐盤,眉色染上的不悅,但是目光在接觸到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就怎麼也無法生氣?!
「吃吧,下午我有空可以帶你去海邊。」梅維斯聲色淡淡的開口。
池水聞言,愉悅的眉梢都挑起來了。
「真的?」她不確定的問。
她好幾天都沒有的出過這座房子,她不是沒有試圖逃跑過,但是每次她一出房間,梅爾嬸就跟幽靈似的,出現在她面前。
問她是需要什麼嗎?
她哪兒是要什麼,她是要跑路。
現在好了,帶她出去,豈不是給了她逃走的機會。
梅維斯怎麼會看不出來她心裏的那些想法,只是不揭穿罷了!
「嗯。」梅維斯淡淡的應了一聲。
得到他回應,池水高興得就像是采蜜歸來的蜜蜂,興高采烈極了。
梅維斯眼角的餘光瞥到女孩臉上的笑意,像是被感染般,湛藍的眸子侵染上了笑意。
要是她是合兒就好了!
合兒,你曾經過,叫我不要後悔。
可是怎麼辦,從你離開之後,我一直活在悔恨當中。
為什麼你要這麼狠心離開我?
是在懲罰爹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