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睡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有給做全身檢查嗎?一個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昏睡這麼久不醒來的。」戴蜜爾抬頭看過去,見着霍梓添也正好看過來,不知怎麼的,她居然不敢跟他對視,有些慌張挪開了視線。
霍梓添目光隱隱的看了一眼匆忙收回視線的女人,不禁在心底冷笑。
他是洪水猛獸嗎?這個女人就這麼不想見他?
霍梓添收回看她的目光,視線落在池水蒼白的臉上,回答道:「昨天做了全身檢查,等會就出報告。」
戴蜜爾聽他這麼,了頭,開口:「或許看過身體報告,就知道水是因為什麼原因沒能醒來。」
「但願如此吧。」霍梓添聲音沉沉的回了句。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話,病房內安靜得來,能聽到針落的聲音。
一種無名的尷尬氣氛,讓兩人都覺得渾身不自在,最後還是霍梓添較先開口。
「寶寶最近還好吧?」霍梓添的視線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眼底流淌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戴蜜爾沒想到他會忽然問起寶寶,詫異的抬頭看過去,目光觸及他眼底的溫柔,不禁愣住。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寶寶的父親,不然好端端的,一個毫無關係的人怎麼會用着這麼溫柔,充滿父愛光芒的眼神,看着她的肚子。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戴蜜爾在心底把自己給罵了幾句。
她真是瘋了,怎麼會把他想成是寶寶的父親?
她覺得寶寶的父親,這輩子都不會是他!
「挺好的!」
「嗯,挺好的就好。」
這番問話之後,兩人又陷入沉默,氣氛尷尬到了極。
最後還是戴蜜爾有些忍不住了,較先開口了句,「你沒人在水身邊照顧,那季中校呢?他人在哪兒?怎麼也不安排個人過來照看着?」
給戴蜜爾打電話的時候,霍梓添就只了句,水生病了昏迷不醒,身邊沒個人照顧,問她願不願意過來幫忙照看着,有什麼事就叫護士,不需要她做其他什麼。
戴蜜爾一聽池水生病了,當然立馬就答應過來,沒有多加詢問為什麼會沒人,當下就打車過來。
所以這會兒才會有了這番問話。
「誰知道那個男人幹什麼去了,電話打不通。家裏軍區都不回,鬼知道他去哪兒混去了。等他回來,爺我非得用手術刀給他兩刀。」霍梓添氣憤的道。
這幾天就魏橙志兩頭跑,好幾天沒合眼,這不他把他給趕回去宿舍,才打電話叫戴蜜爾過來。
戴蜜爾聽着霍梓添的話,不由的越發心疼池水。
她生病了,身邊都沒個親人,真的好可憐。
沒一會兒,就有護士來敲門,告訴霍梓添體檢報告出來了。
霍梓添叫上戴蜜爾一起去他的辦公室看報告。
戴蜜爾也很擔心池水的病情,隨即就跟着去了。
就在他們去進電梯的時候,從隔壁電梯走出來一個身影。
前腳剛進電梯,霍梓添餘光瞥見那個陌生的身影,不禁的停下了腳步看過去。
這個護士是新來的嗎?他怎麼沒見過?
「怎麼了?」戴蜜爾見他忽然停下,不進來,開口疑惑的問道。
霍梓添見着那個比較陌生的護士進了另一間病房,這才打消心頭的疑慮。
估計是新來的。
聽最近來了好幾個新來的護士,他沒心思去勾搭,所以可能就是那新來的護士中的一個吧。
「沒事。」霍梓添回了句,隨即走進電梯,按下樓層鍵,電梯門合上。
電梯門合上沒一分鐘,一間病房的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人。
楚憐心扯了扯臉上的口罩,看了一眼電梯口,隨即轉身推開池水的病房。
床上池水還在昏睡,臉色蒼白如雪,呼吸更是輕淺,要是不仔細聽,怕是聽不到她的呼吸聲。
「呵呵池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楚憐心扯下口罩,眼睛狠毒的看着她,嘴角勾着譏諷的弧度。
「哎,睡的爽嗎?要是你就這樣長睡多好啊,你想不想嘗嘗?」
任憑楚憐心什麼,床上的人都沒有給她絲毫回應。
「哼」見着她不回答,楚憐心冷笑一聲,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個拇指大的瓶子,棕色的瓶子裏液體晃動。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楚憐心拿着瓶子在她眼前晃動。
「這個可是讓人沉睡的好東西。」
「知道我怎麼弄到手的嗎?」
「我可是陪黑幫老大睡了一晚上,他才願意給我這麼一瓶。」
「不過能看到你永遠沉睡,即便是陪乞丐睡,我也會去!」楚憐心眼底迸射出狠戾的寒光。
「你看我對你多好,把這麼好的東西都給你用,你可要好好享受哦。」
楚憐心從衣服口袋中掏出針筒,把瓶子裏的液體盡數的裝入針筒中,隨即拔下池水手上的輸液導管,把針筒中的液體盡數的推入輸液管中,緊接着她才把輸液導管重接入池水手上的針孔上。
調大液體流量,看到的液體緩緩的流入池水體內,楚憐心嘴角勾起奸計得逞的笑容。
「池水,你慢慢睡吧!」
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池水,隨即把東西一裝,開門出去。
屋內靜謐開來,仿佛像是不曾有人來過。
床頭處的液滴瓶,還在滴滴的滴下液體,透明的液體順着導管進入池水的血管,忽然她的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
忽然床頭處的監護儀發出嘀嘀的響聲,緊接着床頭的呼叫鈴聲也緊跟響起。
剛上廁所回來的護士聽到呼叫鈴聲,趕緊叫上值班醫生,急急的衝去池水的病房。
一進病房,醫生和護士看到床頭監護儀屏幕上,血壓和心跳急劇下降,心道不好。
「趕緊去叫霍醫生。」醫生叫其中一個護士去叫人,然後跟着剩下的護士對池水進行搶救。
霍梓添的辦公室,兩人相對而坐,辦公桌上攤開着一份體檢報告,那是今天剛出爐的,池水的體檢報告。
屋內的氣氛很壓抑,兩人的臉上的神情更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因為
報告上的底部,寫着三個字:腦充血。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但是卻是很嚴重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