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添微微的抬頭看了她一眼,頭,示意她繼續。
池水舔了舔無比乾涸的唇瓣,沒那麼乾裂,她才緩緩的開口。
「幫我檢查那兒看看我到底還是不是處?」
池水的聲音很幾乎貼着霍梓添的耳朵出來的,整間屋內就他們兩人聽到。
霍梓添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她。
「你沒傻吧?怎麼忽然要檢查」霍梓添困惑的看着她。
她不是跟阿焱那啥了嗎?
怎麼還要他叫人給她檢查那兒,到底她自己有沒有跟阿焱那啥過,她自己都不知道嗎?
池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開口回答,聲音無比的虛弱。
「我不知道。」
霍梓添聞言震驚不已,靠,這都什麼事啊?!
「你們兩個先出去,等我叫你們再進來。」霍梓添把兩個護士給趕了出去。
急症室的門被關上,這下只剩下他們兩人,話方便多了。
「這事,你怎麼會不知道的?難道你們第一次做的時候,你都不痛的嗎?」霍梓添開口問道。
池水躺在手術台上,眼睛望着無影燈,目光縹緲,像是在回憶。
「那天我喝醉了,但是早上醒來,雙腿酸軟的不行,而且」因為接下來要的話,池水羞澀了,蒼白的臉泛起一絲可以的紅暈。
「而且,我下面很疼。所以我就以為他是要了我,後來我也過他要了的話,他都沒有反駁。我就以為我們真真切切的發生了關係。但是後來幾次,我們雖然有肌膚之親,但是我都很不舒服,一都沒有電視劇里演的,女生舒服的呻吟出聲場景。所以我就懷疑」
池水的目光緩緩的轉向霍梓添,雙眼堆積的霧氣模糊了她的眼睛。
看着她盛滿傷痛的雙眼,霍梓添心情很是沉悶。
一直以來,他都把水當成妹妹,比親妹妹還要親。
現在看着她這樣,他鼻頭酸酸的,既同情又心疼她。
「所以你就懷疑你們沒有真正發生關係是嗎?」霍梓添開口反問。
池水頭,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低淺的諷刺笑聲。
「嗯。他之前等我成年再要我。所以我就懷疑上次他還是忍住了,沒有要了我。」她開口解釋。
「靠,這男人在假正經什麼,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看也看了,怎麼還忍得住?」霍梓添被季斯焱可恥的行為氣得跳腳。
忽然想到什麼,心底的想法就脫口而出,「難道是他為了芷」意識到池水根本就不知道芷珊的存在,立馬頓住口。
然而讓霍梓添沒想到的是事,池水不僅知道芷珊的存在,而且還知道芷珊是那枚戒指的主人,是哥哥心底最重要的人。
「你是哥哥為了芷珊,才不會要我對嗎?不,應該是不要任何女人是嗎?他在為那個叫芷珊的女人,守身如玉?」池水覺得心就像是被什麼掐住,疼到四肢百骸。
霍梓添沒想到池水居然知道,震驚不已,「你居然,居然知道芷珊?」
「看你這個樣子,我的猜想應該沒錯了。哥哥真的是在為那個叫芷珊的女人守身如玉!哈哈」
蒼涼的笑聲從她的嘴角溢出,聽上去就讓人覺得心酸。
「水」霍梓添心疼的叫了她一聲,忽然之間不知道要什麼安慰她。
他也猜不透那個男人的想法,或許是真的在為芷珊守身如玉吧?
池水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強壓下心中的疼痛,臉上強擠出一抹笑意,看向霍梓添道:「添哥哥,我從來就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你能不能幫我保守這件事?今天我跟你了什麼,讓你叫人幫我檢查那兒,這些統統都保密。我不想要他知道的。可以嗎?」
她的目光里有着霍梓添從未見過的祈求,她是一個多麼要強的女孩,要不是真到這個地步,她從不會露出這樣的情緒這樣的眼神。
霍梓添看着她,重重的頭。
「好,爺就幫你保守秘密。不過,要是東窗事發,你的給爺着。」霍梓添本想活活躍下氣氛,然而沒想到她的臉色因為他的話沉鬱下去。
「要是那一天,我的求情還有分量的話」池水的話的無比心酸,給人一種聽着流淚,聞着傷心的感覺。
霍梓添聽着她的回答,張了張嘴,竟然找不到任何很有服力的話來安慰他。
雖然他了解那個男人,但是他感情那一塊,他從來都看不懂。
池水強撐着,讓霍梓添叫來一位上了年紀婦產科大夫,給她檢查,得到確切的答案。
她還未被開採,她才抵不住身體的孱弱,徹底陷入黑暗。
手術台上的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她緊緊的閉着眼睛,仿佛像是要沉睡不醒。
病房外,雲捲雲舒,太陽東升西落,已經整整四天了,池水還昏迷不醒。
冷冷清清的病房裏,只有女孩清淺的呼吸聲,沒人任何探視的人陪在身邊。
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霍梓添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女人。
「你隨便坐,我先給她例行檢查。」
可能是擔心池水的緣故,又可能是因為那天在臨江別墅跟戴蜜爾大吵了一架的緣故,總之霍梓添對戴蜜爾的態度極其冷淡。
要不是看在每個熟人來照看水,他也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戴蜜爾,告訴她水的情況,並且請她過來幫忙照看。
戴蜜爾聽着霍梓添冷冷淡淡的話,不禁蹙了蹙眉頭,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見着他已經測過身去在給水聽脈搏,看着他宛如妖孽般的俊美容顏,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動了一下?
那種感覺像是愛情的悸動,雖然淺淡,但是戴蜜爾還是清楚的捕捉到了。
她怎麼會對他生出這樣的感覺?
像是怕被他發現,見着他收回搭在水手腕上的手,戴蜜爾就急急的開口問,像是藉此來掩飾心中的那抹陌生的感覺。
「水怎麼樣了?」
霍梓添沒想到她會忽然開口問,頓了一下才開口,「脈搏正常。」
戴蜜爾走到床邊,看着任然在昏睡的人兒,心疼的蹙起眉頭。
「這樣睡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有給做全身檢查嗎?一個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昏睡這麼久不醒來的。」戴蜜爾抬頭看過去,見着霍梓添也正好看過來,不知怎麼的,她居然不敢跟他對視,有些慌張挪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