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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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城十里之外都被楚國圍了重兵,那些想逃出城去的,剛一出城就被一頓亂箭給攔了回來。楚過大軍已到了城下,擺明了圍而不攻,就是要引起城內恐慌。
三春問過守門的官兵,那人指了一個方向,果然看見在一個偏僻的拐角地方立着一個徵兵的牌子。
建城守兵不夠,馮成應該很積極的四處招兵,不過看這個小的只能遮住雙目的牌子,他的積極也實在是有限的。
三春整整衣服,邁開大步走過去,對着那個使勁抓着頭髮,狀似無聊的官員,狠命拍了下桌子。
&要參軍。」
那官員哆嗦了一下,看到她臉的一剎那,很有一種見鬼的感覺。
他「噌」地躥起來,以一種驚於常人的速度跳到十米之外,大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三春很訝然他的反應,冬筍看見她,最多只是小差異了一下,他這樣子實在是遜斃了。
&兵。」她又重複了一遍。
這個時候還沒開戰,滿城的人心惶惶的很多,但還沒幾個踴躍參軍的,太守也就是象徵性的叫個人出來,沒想到還真有人來應徵了。
那官員用袖子擋住臉,不敢看她,問道:「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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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字的名字倒也好記,他匆匆在書簡上記下名字。又問:「都會什麼?」
&上弓,步下劍,兵法陣法都有涉獵。」
這樣的人倒不多見,那小官立刻抖擻精神。「來,練一趟試試。」
三春既然敢來,也不怕人考教,當真抽出寶劍舞了起來。她的劍術本就甚好,又經過青的指點,「刷」地亮開架式,兩隻眼睛像流星般一閃,眼波隨着手勢,精神抖擻地舞起來。
她身姿飄曳,一時靜若伏虎。一時動若飛龍。一時緩若游雲。一時疾若閃電,又穩健又瀟灑。那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銀龍繞着那小官上下翻飛。左右盤繞。那劍舞得果然不錯,劍過處,習習生風。一時舞罷,按劍在手,收斂笑容,滿天閃動的劍光驟然消失。
那小官都看呆了,張着嘴半天沒有言語。
不知何時,四周已經圍了許多人,那些守在太守府門前看熱鬧的人都聚攏過來,有人拍掌大讚。有的大聲叫好,還有的小聲議論讚譽之詞不絕於耳。
人群里忽有一人高聲道:「如此武藝,當應報效國家。」
三春轉過頭,見人群分開,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他面目俊雅,留着兩撇小鬍子,一說話,小鬍子微微翹着,看着很是有趣。
三春微微抱拳,「見過馮大人。」
那人微露詫異,「你認識我?」
&城誰人不知太守大人威名,大人英武不凡,屢立戰功,乃是民之父母。」
這馬匹拍的,果然叫人聽得心花怒放。這人正是馮成,聞言不由笑道:「不知壯士姓甚名誰?」
&春,無姓。」
無姓那就是賤籍了,真難為馮成聽了表情一點不變,依舊一副「你很好」的微笑姿態。
他道:「壯士若想參軍,乃是求之不得,來人呀,為壯士登記軍籍。」
&小官應聲,忙把她的名字重新登記上,拿了一塊主牌給她,上面刻着一隻圓咕嚕的肥豬。
看着那隻小豬,三春不禁面露微笑。說起豬裏面還有個小故事,當時她剛接任軍職,從未帶過兵,對軍中事務也不大了解。那會兒由龐萬扶持她,有一次龐萬問道:「殿下,以後軍隊由您調動,您的親衛兵總該有專屬號牌的,不知該用何標誌?」
&她本來想問朱炳去哪兒了。朱炳是她的親衛隊長,從小就跟着她,後來她死後卻不知去哪兒了。
這剛一張口,龐萬居然應了一聲,後轉身出去。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那會兒龐萬根本瞧不起她,故意假裝聽錯了來羞辱她。
自從後她的親衛兵便有了以豬為名的標誌。不過她也用實際行動向世人證明了,就算是腦袋上頂着豬,她也不是「豬」太子,更證明了她的「豬「軍絕對比任何虎軍狼軍都更勇猛,更厲害。
只可惜這個標誌用了沒多久,後來她死在馭馬坡,琪把她的親衛隊重新整編了,只有當年追隨過她的一些人還會沿用這個標誌,琪也許了,特意在建城建了一支以「豬」為標的軍隊,也就是建城的五千守軍。
只是大多數人覺得這標誌太難看,名字也不好聽,根本沒幾個願意加入「豬>
當然,最後這點是三春的臆測。
等跟着那個小官來到建城軍營,見到來來去去的許多掛着豬牌的士兵,她才深切領會到是她想錯了,人們對「豬」的喜愛,遠遠高於她的想像。不是說北方有一個什麼民族就以豬作為他們的圖騰嗎?
她頗為感慨道:「沒想到這麼多人喜歡豬牌。」
那小官斜她一眼,「喜歡個屁啊,要不是大王下旨建城守軍必須佩戴豬牌,誰願意掛着這個。當年也不知那位太子爺是怎麼想的,偏偏用了這麼個,幸虧只是配在身上,要是做成大旗立在大軍之前,那可有樂子了。」
三春摸摸鼻子,對此也深以為是。也幸虧當年沒做成豬旗,否則三國打仗,她的軍隊肯定一上戰場就笑倒一片。
在軍需之地領了軍服和被褥,她被正式編入這支建城守軍,成了燕軍中的一員。
這不是三春第一次當兵,也不是第一次進軍營。住進滿是汗臭味兒的營帳,她心情竟是無比激動。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氣氛,每一樣都讓人覺得開心。所以她一進了營帳,便對着每一個士兵笑,笑出八顆白牙。不過很明顯的這些人並不買她的賬,有人罵道:「哪來這麼個丑物,馬上就打仗了,爺們已經夠煩的了,還送這麼一個來噁心人。」
三春聽到只當沒聽到,反正也不是她長得噁心,只是打扮的噁心而已。
楚軍堵住城門,軍營里的氣氛非常緊張,大多數人都在擦拭兵器,整裝待戰。軍營里也增加了不少人,廚房裏正燉肉蒸饅頭,有不少附近的百姓還自發到這裏來幫忙,為這些準備上戰場的戰士準備飯菜。
三春擦拭完自己的寶劍,便在軍營里隨便走走,沒想到在廚房門口竟然看見出來舀水的冬筍。
她嚇一跳,幾步走到近前拽住冬筍胳膊,「你怎麼在這兒了?」
冬筍微微一笑,「姑娘走了,我也沒活干,窮苦人家的孩子總要生活的,這裏正缺人,就來了。」
雖然兩人相處時間不長,三春還是擔心她。輕聲道:「大戰將至,城中要很亂一陣的,你和還是回家躲起來的好。至於賺錢,只要留了命在,什麼時候不能賺?」
冬筍笑道:「姑娘勿要操心,我是個粗人,戰亂經多了也不覺什麼了。城破了,楚軍衝進來在哪兒躲着都一樣,留在軍營里更安全。」
兩人說話的時候,突然房門推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大漢從外面進來,一進門就大喊道:「哪兒有姑娘,叫出來叫老子瞧瞧。」
他說着瞥見冬筍,一雙大手已經向她臉上摸去,嘴裏含糊道「小是小了點,不過模樣還不錯。」
冬筍嚇得閃到一邊,尖叫起來。
誰想那大漢聽叫聲越顯興奮,搓着兩隻手又去抓她胳膊。好像一隻肥壯的老鷹在抓一隻小雞。
老鷹的爪子正要碰上小雞羽毛,突然一把劍出現了,只輕輕一划,手掌就破了個口子。
大漢痛呼一聲,轉頭看見提劍昂首站立的三春。凜然的氣勢讓人身上發寒。
三春劍尖橫指向他脖頸,冷聲道:>
那大漢還真聽話,當真滾着跑了出去。
大戰將至,軍營里人心惶惶,自然也有喝酒鬧事的。三春皺皺眉,曾幾何時這裏的軍紀已經混亂成這樣?
冬筍從地上爬起來,一張小臉嚇得慘白慘白的,輕叫一聲,「姑娘。」
三春嘆口氣,「跟你說過不要出來的。」
&只是擔心姑娘吃不好。」
三春咬牙,「不要再叫我姑娘了,你趕緊離開這裏回家去。」
把冬筍往外推,她卻搖着頭說什麼都不肯,嘴裏只道想要伺候她,想要照顧她。
三春心裏忽然一動,難道她會是某個人放在她身邊的嗎?想想也不無可能,仲雪的人把她放到建城,他自然知道她會在哪兒吧。
&管你是誰的人,保住自己的命要緊。」說罷,轉身離開,她已經仁至義盡,聽不聽是她的。
冬筍怔了怔,眼裏滑下兩滴清淚,她本來就是個可憐人,還從沒哪個人這麼關心她,這麼為她着想過。
對她,她真的能下手嗎?
楚軍圍而不攻,本以為是場拉鋸戰,誰也沒想到戰事會來得這麼快。三春進到軍營第二天,還沒等有時間適應這裏的生活,兩軍就已經開戰了。
太陽初升,大霧尚未消散,沉寂數日的楚軍出動了。
中央步軍十萬,兩翼騎兵各是一萬,總共十二萬紅色軍服大軍,好像秋色中的楓林,放眼望去一片火紅。尤其是那兩萬騎兵,宛如兩面巨大的守護牆,把步軍護在其中。那些馬一看就是訓練過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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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腦殘,居然寫錯節日了,今天中秋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