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潘金蓮 191 大戰前夕把妾愛 相對脈脈不得語

    卻說梁文真因藥鋪被黑社會打砸，探知幕後頭領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徐寧，去找他晦氣。恰好徐寧在鎮安坊糾纏，借酒撒瘋，大罵李師師不接客。梁文真趕到，與徐寧大打出手，以詠春拳打趴徐寧。此舉惹得李師師誤會，以為梁文真乃是替自己出頭，大起愛慕之心。當日得方琴報告，潘金蓮遭調遣未遂，梁文真招來眾人商議，斷言第二日對方很可能到教樂坊強搶。

    儘管眾人一致認為，對方第二日很可能會採取行動，但問及如何應對，眾人卻面面相覷。梁文真嘆一口氣，道：「對方若是強搶，那倒是容易。我等在教樂坊旁邊的藥鋪守株待兔，伺機而動便是。若對方採取其他行動，我等該如何是好？」說時臉色不由得陰了下來。

    「方琴師妹在教樂坊內接應，無論對方採取什麼行動，都逃不過我等的眼睛。」蔣兆胸有成竹，怎料楊旬下顎一揚，問道：「知道又如何？知道便一定能應對嗎?」「這······」蔣兆頓時語塞。

    梁文真深吸一口氣，略帶難色，道：「知道當然有用，卻不知各位願不願意涉險，為梁某人這點兒女私情，辛苦一番。」「你的事就是我們大家的事！」各個都講義氣，臉上慷慨激昂，大有視死如歸的氣勢。梁文真心下流過一陣暖意，臉上浮現感激笑容。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我們便到教樂坊旁邊藥鋪，事先潛伏，伺機而動。最壞的狀況，是不得已時候，強行將金蓮帶走，隱匿起來。大家還有甚麼不同意見？」見一眾人並無異議，梁文真將人手安排吩咐一番，各自散去。

    更深夜半，月色皎皎，寒風刺骨。「快下雪了罷，但願能看到東京的第一場雪。」還沒睡意的梁文真，站在門外走廊的欄邊，呢喃自語。明日跟不明來歷之人，很可能有一場惡鬥，勝負難料，生死難卜。來到這個時空已一年多，慢慢已習慣宋人的生活，但另一個時空的親人朋友，卻時不時浮現腦海。他們如今生活得可好，是否事事順意，豐衣足食，不受人欺凌呢？那日新月異的世界上，如今又出了甚麼新鮮玩意？在此時空變化緩慢，這裏的一年，大約還比上原來時空裏，幾日之間的發展。

    「公子，進屋去睡，會着涼的。」不用回頭，梁文真已知是華素梅，從身後緊緊抱了自己。沉默良久，梁文真轉身把華素梅擁入懷中，在月光下，痴痴地看着華素梅的狐媚的臉蛋。眼前這個弱女子，和潘金蓮又有甚麼區別，都一樣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素梅，我知你不喜歡金蓮，但我自從來到大宋，第一想見到的卻是金蓮。」梁文真輕聲道。「公子，你喜歡的，奴家必定喜歡。金蓮姐姐的命太苦了，明日一定吉人天相，奴家相信。」華素梅此時感同身受，眼中流出淚珠。梁文真深深吻了下去，二舌交纏，口水混合，濕漉相接。不多時，腹中火起，梁文真一把抱起華素梅嬌軀，去到房中床上，衣物盡去，兩具酮體堆做一團，緊密相貼。脖子，臉龐，胸部，脊樑，臀部，下腹，二人貪婪互吻。待到華素梅氣喘吁吁，軟若無骨，愛ll液泛濫之時，梁文真提槍縱馬。時而緩如雄鷹盤旋，時而如快馬飛馳。華素梅嬌聲呻ll吟，顫動不已，如上雲端。梁文真恣意馳騁，酣暢淋漓。或許，明日戰鬥前的緊張，如此這般是最好的釋放。

    第二日，楊旬、玄清、趙民前往準備接應，梁文真則領着蔣兆、許凡、牛仁早早來到了店鋪里，伺機而動。

    街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梁文真端坐店鋪之中，警惕地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流，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許凡、蔣兆與牛仁卻喬裝打扮，在附近轉悠，觀察四周的情況。

    突然，一隊快馬嘶鳴，飛奔而來。人們驚慌失措，四散閃避。十幾個黑衣人騎在馬背，身形矯健，如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從梁文真店前一閃而過，梁文真立時警覺，許凡等三人亦是立時圍了過來，四人交換目光，心中已然有數。

    只見那伙黑衣人勒馬停住，紛紛跳下徑直躥進教樂坊，護院上前阻攔，卻被三拳兩腳打倒在地。其中二人直奔潘金蓮的廂房，破門而入。儘管昨夜方琴已經告訴過潘金蓮，今日恐有不測，梁文真一眾已經有所防範，無需太過驚慌，但潘金蓮還是大駭一跳，驚慌失措中便被人以麻袋套住，扛在了背上。

    一眾人得手，打了個哨子轉身便走。方琴早已奔出，緊跟其後，一路飛奔，本想施展拳腳，但梁文真早已經交代過，若非迫不得已，千萬別漏了身手，因而只得一路驚呼：「來人啦，大事不好啦，搶人啦！」聞訊而來的教樂坊中諸人，四處圍堵，一眾黑衣人穿庭過巷，似乎對教樂坊了如指掌，三下五除二，快速避開追堵，竟一路逃將出來。

    梁文真與許凡在正門候着，蔣兆與牛仁在後門圍堵。一群黑影旋即從梁文真身前閃過，方琴趕到，示意梁文真，指了指那前方背了麻袋的黑衣人，梁文真點頭回應。追上的教樂坊中多人，只阻得賊人略一稍停，已被賊人放倒。

    眼看那伙賊人要帶着潘金蓮，快馬逃逸，梁文真大喝一聲：「上！」四人便一擁而上。梁文真眼明身快，使出輕功，幾個呼吸之間，已到馬前，伸手抓住那馬的轡頭，只聽那馬一聲嘶鳴，前腿離地立起，馬背上黑衣人跌落，裝了潘金蓮的麻袋從跌落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梁文真縱身一躍，伸直雙手，接住麻袋，仆倒在地。那幫黑衣人見狀，蜂擁而上，欲群起而攻之。許凡等三人折身過來，兵兵乓乓打將起來。梁文真趁亂起身，抱了麻袋交給教樂坊的人，加入戰鬥圈中。梁文真出拳剛猛，手腳並用，打飛的踢飛的，一招奏效，遇者披靡。一個黑衣人見勢不對，打個哨子，各個跌跌撞撞，爬上馬背，落荒而逃。

    梁文真回頭察看潘金蓮狀況，見她早已被人解開麻袋出來，此時驚魂甫定，被方琴扶着，站在教樂坊門口，深情款款地凝望梁文真。潘金蓮仍然一臉紅疹，梁文真與她四目相對，心中暗暗惋惜。本可以賭一把，或可將潘金蓮救出此間,但如此一來，教樂坊知潘金蓮被他們救去，也不是長久之計。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二人如同天上的牛郎織女，咫尺天涯，各自哀愁。潘金蓮款款上前，與眾人施禮道謝。行至梁文真跟前，雙目含淚，顧盼生姿，兩情相悅，卻不能朝夕相對，此中悲痛，非當事人而不可知。梁文真呆呆看着她，竟無語矗立，待到潘金蓮步履依依，戀戀不捨離去，這才回過神，悵然若失。

    梁文真一夥功成身退，回到梁府。廚下早備好了酒菜，等他們歸來。總算保得潘金蓮一時平安，不辱使命，眾人開懷痛飲，以示慶祝。席間，牛仁卻說出自己的擔憂，道：「梁兄弟，此番賊人搶人，是否又是那伙打砸的黑社會所為，今次沒有得手，恐怕隔日又來，如何是好？」

    「應不是之前那伙黑社會，以功夫身手來看，明顯訓練有素，跟黑社會混混大不相同。」蔣兆分析道。「確實不是，昨日有人以官文調遣，這種手段，可不是黑社會的慣用手法。牛兄當派出精幹人手，刺探情報，馬上報來。」梁文真道。「好的！」牛仁應道。

    「但徐寧那一幫黑社會，上次梁兄弟雖給了徐寧一次教訓，只怕沒那麼容易罷手。」楊旬憂慮道。「極是，頭領受了重傷，正想報仇呢，哪裏甘心善罷甘休。」許凡開口道，「不如找上門去，和他們二一添做五，三口六面講個清楚，要打要殺，有個準譜！」許凡續道。

    「跟黑社會當面談，這個主意甚好。」陳秋月站在許凡身後，也來幫口。「就怕他們搞埋伏，打我們個措手不及。」趙民卻有點擔心。「公子必有計較，大家聽公子的。」白玉嬌此時不禁插嘴。

    「跟黑社會講數啊。」梁文真神色嚴肅起來，道。腦海中立即閃現許多場景，都是影視劇中，黑社會之間兩軍對壘，殺氣騰騰，雙方頭領面對面，一本正經講數的畫面。「這一籠干蒸燒麥，是你的；這一籠山竹牛肉是我的。」甲頭領道。「這一籠蘿蔔糕是你的，這一籠蝦餃是我的！」乙頭領道。「看來你很貪心嘛，眼大肚子小，你吃的下嗎？」甲頭領又問。「不管吃不吃的下，咱講的是公平，我不能留到下一頓吃嗎？！」乙頭領應道。。。。。。

    梁文真不由自主地，嘴角生出一絲微笑，漸漸長大，不多時便長大成滿臉的笑容。「師父，想到甚麼如此好笑呢？」趙民瞥見師父笑容，問道。梁文真回過神來，見大家都望着自己，趕忙收起大半笑容。

    「呵呵，我們又不是黑社會，和黑社會講甚麼數，我們是去警告他們。就這麼定了，我等下去聯繫，跟他們談判。」梁文真道，「吃飽來各位，這裏是大家的家，不須客氣。」

    「公子，這是奴家給你織的圍巾，公子戴上吧，外面風大。」華素梅把一條素色圍巾，披在梁文真脖子上。「姐呀，怎不給我也織一條，對師父這般偏心。」趙民佯嗔道。華素梅紅了臉：「總有個先後哩，下次罷。」「我也要！」「我也要！」眾人起鬨。

    梁文真帶同許凡、趙民，一起到鄭都虞家中。鄭都虞本是混混，靠了妹妹的裙帶關係，這才鹹魚翻身。對於黑白兩道，應再熟悉不過，找他搭線，和徐寧講數，再合適不過。

    鄭都虞正在午睡，聽聞梁文真造訪，披上衣服，趿鞋而出。一面整理衣冠，一面迎將出來。下人將梁文真迎至客廳，鄭都虞與梁文真許凡趙民端坐茶几旁邊，一邊喝茶一邊談話。

    「原來徐寧那廝，一邊做禁軍教頭，一邊組織黑社會呢！真是新鮮，只怕高太尉聽聞，不知做何感想。」鄭秋道。「鄭兄，這個不可節外生枝，我只要他不來犯我，我便罷休。鄭兄幫我約他，和他們一夥當面講個清楚明白。」

    「這個好說，等會我就去約人。今晚戌時於城東杏花村酒家，天字第一號包廂，雙方到場飲酒。」「那就有勞鄭兄了。」梁文真三人道別。「還早哩，不多喝一陣茶？」「不了，還須去城西練蹴鞠呢！」梁文真道。

    華夏公司野狼隊經過一段時日的訓練，已經有模有樣，攻防轉換自如，傳切配合嫻熟。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不保持訓練，便容易荒廢。何況，民間選撥賽也是強手如林，要是出不了線，去參加正式大比，只在選撥賽中曇花一現，又有甚麼意思。

    當晚，卻面臨和黑社會的一場別開生面的談判，到底情形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