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幾年的感覺又怎麼樣?做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封靳言還不是因為她的家世不好,不能給封氏帶來幫助,狠狠拋棄了她?
甚至,還在她危難之際也沒有伸出手,決絕地轉身離開……
十幾年,就算愛情走不下去了,也還有親情吧,裘蝶是真的很想知道,封靳言是怎麼做到那樣絕情絕意的。
想着危難之際被狠狠推了一把跌進深淵,差一點就絕望的那一幕,裘蝶一時沒忍住心頭那股湧上來的憤怨,眼眶難受地發了澀,胸口跟堵着一塊大石頭一樣,特別地難受。
思緒中。
忽然臉頰傳來一陣劇痛。
裘蝶「啊」了一聲抬頭,對上元令璽陰沉沉的雙瞳,腦子有幾秒的怔忡,「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吃個飯也能傷春悲秋,怎麼的,把自己當林黛玉了、還是當小白花了?」元小爺看着她微紅的眼眶,心裏堵得愈發地厲害,瞳孔一緊縮,迸射出森然凌厲的寒光,每個字都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小娘們,別告訴小爺你在想野男人,信不信小爺我一巴掌抽得你失憶?」
元小爺真是越想心裏越不爽,他巴巴地把人救出來,不惜打亂所有的計劃貢獻上身體給她當解藥,她倒好,一句感謝的話沒有,還想野男人!
元令璽咬牙切齒,真想接把她掐死算了,省得糟心。
x!
不能再想了!
再想元令璽真怕自己會忍不住胸口熊熊的火焰動手。
重重一哼,收手撇開了頭。
裘蝶沉默着沒說話,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元令璽目中無人的倨傲性子,她要是說自己想封靳言,哪怕是因為怨懟,恐怕也會惹怒他。
暗暗吐納一番,將情緒調整好,轉移話題,「你手上的紗布呢?怎麼沒了?」
昨天裘蝶雖然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醫生給元令璽處理過手上的傷口,兩人ml的時候,他手上還纏着紗布的,怎麼轉眼……
秀眉一皺,裘蝶想起來了,肯定是洗澡的時候,元令璽拆了。
「哼!」元小爺重重地哼了一聲甩過頭去,擺出一副「老子很不爽,快來安撫,不然弄死你」的表情。
裘蝶沉默,實在是很想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面,蠻橫、霸道、目中無人、狂妄……讓人覺得哪怕是整個世界塌來他都會替你頂着。
有時候,又幼稚得跟小孩沒什麼兩樣。
裘蝶仔細思索了下發現,無論這個男人什麼樣,她好像都不排斥,甚至還覺得真實……難怪歡歡說她對元令璽不僅僅是有好感那麼簡單。
「傷口剛縫上,就這樣暴~露着很容易感染的,你坐着別亂動,我去拿藥。」深深吐納了一番將亂七八糟的情緒丟開,裘蝶起身直奔客廳的柜子——
她和言歡在這裏住過,一些東西的擺放位置方嬸都說過。
元小爺本來還堵着一股子氣在胸口,覺得這小娘們真是狼心狗肺,他擔心受怕的差一點沒瘋了,她卻還在想野男人,結果一看她熟門熟路的翻柜子拿醫藥箱的背影,心頭那股火「滋」一下就滅了,想起了幾年前住老房子時,小娘們也是像現在這樣熟門熟路找藥箱替自己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