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然不會輕易給澹臺子魚那麼多金子,想隨便應付一下,然後讓泰熙宮出個替死鬼這件事就過去了,難道澹臺子魚還真敢和她鬧,所以就挑了澹臺子魚不在的時候送東西。
誰知道澹臺子魚已經準備好了,那送東西的人也猜到了太后的意思,只是他們要把東西留下的話,到時候這替死鬼就是他們了,所以就算要受太后的責罰,他們還是把東西給拿回去了。
「你今天跑王家幹嘛?」姬淵也不這件事了。
澹臺子魚一臉崩潰的看着姬淵:「還能不能有個人了?你這樣跟着我讓我很為難啊。」
「你去王家幹嘛?」
澹臺子魚算是敗給姬淵了:「上次王承瑞不是從翡雲閣買了一個青妮嗎,前天遍體鱗傷的出現在我哥面前,然後我哥給收留了。你忘了昨天王承瑞還去陶家鬧了呢,今天我給送回王家去了。」
姬淵有些意外:「那青妮怎麼會跑到澹臺家。」姬淵也派人調查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不過並沒有調查到孟崢。
「我怎麼知道,而且她是裝暈的。」澹臺子魚着目光里透着我早已看透一切的光:「所以我給她灌了大劑量的安神藥給送回王家了,還暗示王承瑞趕緊把人給辦了,吃到肚子裏才是自己的,省的她以後再出去惹什麼么蛾子。」
聽到這句話姬淵表情怪怪的看着澹臺子魚,覺得澹臺子魚的好有道理啊,為了防止她也出去惹事,自己是不是也該這麼辦?
「你幹嘛?」澹臺子魚覺得姬淵的表情怪怪的。
姬淵裝作沒事的扭頭:「你想多了。」
「我想什麼了?」澹臺子魚覺得他們之前有些溝通困難了。
姬淵清了一下嗓子:「明天工部要和朕商議建岷江大橋的事兒,你要不要去聽?」
「不去。」澹臺子魚乾淨利落的,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岷江大橋不是要我修嗎?」
「你還真能把岷江大橋給修起來啊,你可知道岷江大橋的重要性,它貫通南北,修的時候除了投入大量的銀子和人力之外,還有周圍的供給和調配。」姬淵覺得澹臺子魚把這件事想的簡單了。
「那你之前是逗我玩兒了?」
「不過銀子你倒是湊齊了。」姬淵笑了一下。
澹臺子魚皺了一下眉頭:「你剛才是工部找你商議岷江大橋的事情,是工部找你而不是你找工部?」
「恩。」姬淵覺得澹臺子魚有進步。
「那就是董家想借着修岷江大橋的事兒把之前我訛太后的金子給貪出來?」澹臺子魚覺得完全有這個可能。
王家和董家是姻親,可以是穿一條褲子的,帶着嵐裳進宮的就是王夫人董氏,這才多長時間就開始鬧這事兒,不要做的那麼明顯好不好。
「有兒長進了。」姬淵滿意的頭:「你去不去聽?」
澹臺子魚一臉牙疼的想了一會兒:「為什麼不把修岷江大橋外包出去呢?」
「外包?」
「就是把這個橋給那些專門做建築橋樑的人來做,然後修成一座橋多少銀子就就行了。」
姬淵搖頭笑到:「橋還行,有些鄉紳富商建了橋,或者是收費賺錢,或者是集福消災,但是岷江大橋不行,根本沒有人出的起那銀子,況且是南北要塞怎麼會交給別人來建。」
「你什麼思想啊,你想想若是工部來建,你確定工部就給建好了,若是工部真給建好了,你用得着每年都為這件事苦惱,工部建就是自己看着自己,偷工減料了誰知道啊?」澹臺子魚不屑的。
「你繼續。」
「但是如果外包出去,朝廷怎麼建,建成什麼樣,然後讓那些富家商賈來建,朝廷出人督建和監控,不就變的很簡單了嗎?」
姬淵凝重的想了一會兒:「可是那麼多匠人和勞力,一般人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
「陶家有啊。」澹臺子魚得意的。
「你是不是都想好了?」姬淵有些不悅,以為這是澹臺子魚為陶家為陶家籌算呢。
「你剛才這事兒我剛想的。」澹臺子魚沒好氣的。
姬淵想想好像也就陶家有了:「我今天就在這裏用膳了。」
「你話能不能不要這麼跳躍。」澹臺子魚覺得姬淵肯定是就沒打算走。
「我給你了半天你都沒開口留我用膳,我只好自己了。」
澹臺子魚看着姬淵:「你這臉皮,我服!」
孟崢陰沉着臉坐在屋子裏,他以為自己找到了她,沒想到竟然認錯人了,這是和他開玩笑嗎?
這個時候衛飛從外面進來,看到他臉色這麼陰沉行禮心的:「公子,陶家的確只有陶敏兒一位姐,而且是一直在京城的,陶府也沒有第二位姐了。」
孟崢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那天我去陶府拜訪,陶府可去了其他的女子?」
他想了一下皺眉,那天他去的時候澹臺子墨也去了,而澹臺子墨的確有個妹妹,不過那是當今的皇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那裏。
「這個屬下要再打聽一下,還有一件事。」衛飛着更心了。
「什麼事兒?」
「青妮被送回王家了。」
「什麼?誰送的?」孟崢覺得事事都開始不按照他的預想走了。
「聽是皇后娘娘。」
「皇后!」孟崢恨恨的吐出兩個字,只覺得這兩個字和他犯沖一樣。
之前他把自己妹妹送到皇宮裏,那姬淵竟然找各種藉口不理後宮之事,讓他不得不趁着這個機會把嵐裳給送到宮裏。
本以為會順風順水的,結果皇后竟然在裏面橫生枝節,讓嵐裳暫時無法有封位。
「看來澹臺家是安逸的時間長了,得給他們找兒事情了。」孟崢表情冷冽的。
終於把姬淵趕走了,澹臺子魚舒舒服服的泡在木桶里,心裏想着陶敏兒見過孟崢之後,孟崢應該也不會盯着陶家了,這件事也算是完了。
她大不了躲着不見孟崢就行,等到自己逃出這皇宮了,天大地大的誰認識他是誰啊。
姬淵看着澹臺子魚閉目躺在木桶里,臉上的表情倒是豐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舒服嗎?」